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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何谈取舍,你不懂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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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

问心首领闻言面色瞬间一正,随即满是郑重地再度拱手行礼道。

待问心首领身影彻底消失于承运殿偏殿书房后。

许奕自太师椅起身,拿起摆放于书桉之上的泛黄宣纸后。

遂行至书房一侧火炉旁。

待将那写有十二个大字的泛黄宣纸彻底毁尸灭迹后。

许奕头也不回地走出承运殿偏殿书房。

......

......

酉时许。

落日的余晖悄无声息地洒照于燕王府内廷中。

平白地为那冷冷清清的燕王府内廷增添了些许温馨、祥和之意。

自承运殿而出后,许奕并未折返昨夜而眠的存心殿。

而是一如往常般行至内廷中。

“奴婢拜见王爷。”

“奴婢拜见王爷。”

沿途妙龄的女官、宫女们莺莺燕燕的拜见声始终不绝于耳。

许奕一如往常般微微点头,随即脚步未做丝毫逗留地朝着长春殿行去。

片刻后。

许奕立身于长春殿殿门前,悄无声息地深呼吸数次。

待将于外朝时所产生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清理一空后。

其方再度迈动脚步径直地朝着长春殿内行去。

方一踏入长春殿。

一股浓郁到不讲丝毫道理的饭菜香,肆无忌惮地涌入许奕鼻息间。

直勾的那一日未曾进食的肚子连连咕咕作响。

“奴婢拜见王爷。”

立身于长春殿殿门处的女官檀儿,眼见许奕行来,遂满是恭敬地躬身行礼道。

“王妃又去厨房了?”

许奕顿住脚步,随即看向女官檀儿开口问道。

“回......”

“回王爷......”

“王妃现与侧王妃在寝殿,并未在厨房。”

女官檀儿闻言面色微微一顿,随即快速低下头低声回答道。

‘现?’

许奕闻言低声喃喃一句,遂满是无奈地朝着寝殿行去。

......

......

燕王府长春殿寝殿内。

一身洁白宽松锦衣的燕王妃斜靠于一软榻之上。

手持针线满脸柔和地缝制着手中衣衫。

在其身旁。

一身素雅锦衣的侧王妃端坐于一把玫瑰椅上。

满脸认真地以红色丝线勾勒着手中绸缎。

偌大的长春殿寝殿内。

一正一侧两位燕王妃虽无丝毫言语交流。

但不知为何,二人之间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一股融洽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

朱婉宁轻轻拿起摆放于身旁小木桌之上的金剪。

轻轻剪断手中丝线后。

遂满脸笑意地举起手中成人一对巴掌大小的衣物。

“姐姐,看我绣的长命锁如何?”

朱婉宁望向身旁斜靠于软塌之上王秋瑾,遂满脸笑意地轻问道。

“婉宁这手女红,当真是出神入化。”

王秋瑾缓缓起身,自朱婉宁手中接过衣衫后,细细端详片刻,随即满脸真诚地赞叹道。

“姐姐过奖了,姐姐的女红较婉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婉宁闻言轻笑一声,随即再度拿起一件衣衫。

“你呀你,何必如此谦虚。”

“我这女红如何,心中自明。”

“日后孩儿的衣衫,怕是要多麻烦婉宁了。”

王秋瑾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开口说道。

“姐姐,王爷未曾给孩儿起名吗?”

朱婉宁笑了笑,随即岔开话题轻声问道。

“此事不急。”

王秋瑾闻言微微一顿。

随即缓缓抬头望向外朝承运殿所在方位。

“也不知夫君吃饭没有。”

王秋瑾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之情,口中低声喃喃道。

“这个时辰了。”

“想来......想来是吃过了吧。”

朱婉宁闻言微微一愣,稍稍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遂开口回答道。

“希望如此吧。”

王秋瑾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遂轻声回答道。

然其眼中担忧之情却未见丝毫消减。

“听闻姐姐与王爷相识于关中赈灾?”

眼见王秋瑾眉眼间皆是担忧之色,生怕其动了胎气的朱婉宁连忙再度转移话题道。

“与夫君初次相遇的回忆并不美好。”

王秋瑾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缓缓开口回答道。

朱婉宁见状心中颇感无奈,正欲再度岔开话题之际。

王秋瑾满脸回忆之色地再度缓缓开口说道:“与夫君初次相遇时,正值王家遭难之际。”

“一刘姓世家子与一吕姓恶吏带人逼上家门。”

“逼迫爷爷交出周叔父遗物。”

“爷爷不从,被那恶吏打晕在地。”

“我父怒之,被那恶吏打至不省人事。”

“娘亲为护父亲,亦被打的不省人事。”

“幼弟秋安,事先被母亲藏于水缸之中,因此方才幸免于难。”

“彼时家中仅剩下叔父、婶母、我、以及尚在襁褓中的堂弟。”

“然那刘姓世家子与那吕姓恶吏又岂会就此善罢甘休。”

“走投无路之下,我与叔父明知螳臂当车,亦只能殊死抵抗。”

“但,螳臂当车终究是那螳臂当车。”

“寡不敌众之下,叔父与我先后被打倒在地。”

话音落罢。

王秋瑾微微一顿,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不待身旁朱婉宁作何反应。

王秋瑾遂再度缓缓开口说道:“然而,就在我满心绝望之际。”

“夫君他来了。”

“我永远忘不了夫君那一日的神采。”

此言一出。

眼见王秋瑾心情好转。

心有好奇的朱婉宁不由得轻声问道:“王爷为何会出现于王家?”

以其所了解到的内容来看。

彼时的许奕应当方接到朝廷任命不久。

“后来我也问过夫君。”

“夫君言他那日本是欲出城视察灾情。”

“临出城前,其于街头客栈停留,意为打听城内外情况。”

“怎料这一打听,便打听出爷爷曾组织街坊为周叔父书写万民书一事。”

“那日夫君前往家中,为的便是那万民书一事。”

“怎料其抵达家中时,正逢家中突变。”

“后来啊。”

“夫君以自身武艺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一场灭门惨桉。”

“也正因此。”

“方与夫君相识。”

话音落罢。

王秋瑾微微低头,嘴角微微上扬地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当真是缘分天定啊。”

初闻此事的朱婉宁望着满脸幸福笑意的王秋瑾,不由得由衷感叹道。

“只不过。”

“那时的夫君总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远没有后来这般讨喜。”

王秋季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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