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关我屁事(1 / 2)
每年腊月,是各家走动最为频繁的月份。
哪怕时府被疏远排挤出了勋贵圈子,可也有几门亲朋交好人家走动。
一进入腊月,隔三差五就有人登门送年礼。时大夫人又要处理庶务,又要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
每年年关,是田庄、铺子查账的时间,时老夫人和时五夫人、时七夫人都有自己的嫁妆要打理,也忙得昏天暗地。
男人们就更不用说了,天天应酬不断,不到天黑不回家,且一身酒气。
整个伯府,最闲的就是时芙昕一家了。
无交好人家,想走动都没去处;无田庄铺子,用不着查账见管事。
对此,时芙昕四兄妹还好,时正和要当差上衙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有金月娥有些失落。
时大夫人、时五夫人、时七夫人的娘家都在京城,看着她们带着孩子回娘家走动,看着他们给娘家准备丰盛的年礼,金月娥对家人的思念就越发浓烈了。
金家远在边关,别说走动了,就是送年礼,她都做不到。
太远了,运送的路费都要比年礼本身贵上许多。
这不是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
给姻亲送年礼,伯府是有定例的,按理说,金家也是有一份的,不过时大夫人见金月娥并没有提,她也就权当不知道。
前些天时芙昕质问女儿,以及当众给她没脸的一幕,她还清楚的记得,就算她大度不予计较,可也没法做到心无芥蒂。
以前一些举手之劳她也乐意做,可如今她也懒得管了。
腊月十五,时大夫人见了三姑奶奶和六姑奶奶的陪嫁,看了他们送来的年礼单子,然后对照单子回了礼。
“往年二姑奶奶都要三姑奶奶和六姑奶奶一头的,怎么今年还没送年礼回来?”顾妈妈疑惑的问了一句。
时大夫人也面露不解:“是啊,都腊月十五了,二妹妹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这时,门房派人传话,说是时氏族人的女眷来了。
一听到族人来了,时大夫人就感到头疼。
顾妈妈面露气愤:“又来打秋风了,这些年咱们家也不容易,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二呢。”
时大夫人叹了口气:“他们还算好的了,一年只来一次,像隔壁永安伯府的那些族人,那才真真是没脸没皮呢。”
说着,站起了身,“去通知一声四夫人、五夫人、七夫人,让她们都去懿祥堂,一起见见族中女眷。”
......
时氏女眷这次来的人不少,七八个当家夫人。
时大夫人带着三个弟妹赶到懿祥堂的时候,时老夫人正笑着和她们话家常。
这些年,伯府都被打压得厉害,时家旁支过得就更艰难了。
来的妇人中,有两人身上穿的衣裙已经洗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时老夫人见了,微微叹气,悄声吩咐安嬷嬷,让她告诉时大夫人这次给时氏族人的年礼多添一成,银子她来出。
“中午就在府里用饭吧。”
到了晌午,时老夫人让族中女眷留下吃饭。
一行人从堂屋中走出,随着时大夫人去饭厅。
刚走出屋子,就看到时玉华气势汹汹的走进了院子。
“四弟妹,你养的好女儿,时芙昕呢,你把她给我叫出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害若汐?”
时玉华直奔金月娥而去,满脸怒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金月娥满脸错愕,接着面色一沉:“二姐,话不能乱说,昕姐儿什么时候害过若汐了?”
时玉华来到金月娥面前:“你还敢狡辩,时芙昕养的那什么狗屁红貂,咬了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家的姑娘,如今两个姑娘都病得起不了床了,正在我家大闹,要找若汐偿命呢。”
“这事不是她害的,是谁害的?”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去拉金月娥。
“走,带我去找时芙昕,让她去魏家把事情说清楚,这事跟我家若汐无关,她才是罪魁祸首!”
金月娥正站在台阶上,被时玉华拉得一个踉跄。
昨夜下雪,地上还残留着积雪,脚下一个打滑,金月娥被拉得摔倒在地,后背直接撞在了石阶上。
“啊~”
金月娥痛得面色都白了。
突然的变故吓了所有人一跳,就是时玉华也愣在了当场。
“四夫人!”
张妈妈尖叫出声,赶紧上前扶人。
这时,时大夫人几个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
“出什么事了?”
时老夫人在安嬷嬷的搀扶下疾步走出了房间,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四儿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怒气未消的时玉华,气得脸色发青。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在混乱中,翠竹一溜烟的跑回了懿桂院。
“三姑娘,不好了,四夫人被二姑奶奶拉得摔在了地上。”
话音未落,懿桂院的下人们就看到眼前一花,时芙音的身影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娘!”
这边,时大夫人等人刚将金月娥扶来坐好,时芙音就冲了进来。
“娘,你怎么了?摔到哪里了?”
看着满脸着急的女儿,金月娥忍着疼,赶紧安抚道:“没事,娘没事,你别急,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而已。”
时芙音掏出手帕帮金月娥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眼眶有些发红,转头冷冷看向时玉华:“二姑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一家的麻烦,是笃定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这话听得时老夫人和时大夫人眼皮猛跳。
时大夫人连忙解释道:“音姐儿,好孩子,刚刚只是意外,你二姑姑不是有心的。”
时芙音面色前所未有的冷:“是不是有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金月娥摔倒,时玉华心里本来是有些歉意的,可看到时芙音这个样子,那点子歉意没了,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时老夫人对着自己说道。
“玉华,向你四弟妹道歉。”
时玉华双眼圆睁,一脸难以置信:“母亲,你让我道歉?”
时老夫人面色阴沉:“你害得你四弟妹摔倒,不该道歉吗?”
时玉华满脸不服,但想到还在魏家大闹的武安侯府、南和伯府下人,只能气哼哼说道:“好,我道歉也可以,但先得让昕姐儿跟我去向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解释清楚红貂的事,告诉他们,红貂跟我家若汐无关。”
一旁的时大夫人听着这话,眉头直接拧成了疙瘩。
红貂......果然还是出事了。
时芙音嗤笑出声:“红貂的事关我家昕姐儿什么事?是她让你们将红貂带去围场的吗?自己虚荣心作怪,拿别人的东西在外人面前显摆,如今出了事,还想把责任推卸到昕姐儿身上,二姑姑,你这番做派,着实让人瞧不起。”
时玉华气得不行:“不管怎么样,可那红貂是昕姐儿养的。”
时芙音面露讽刺:“我们回京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期间红貂从未咬过人,怎么到了你们手中就开始咬人了?二姑姑,你还是多想想你女儿的原因吧。”
见时芙音说不通,时玉华只得向时老夫人求助:“母亲,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家的姑娘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这事要不赶紧解决,两人要是出了事,我们可就将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得罪死了。”
时老夫人太阳穴突突的跳,看向时芙音:“音姐儿,那红貂到底怎么回事?”
时大夫人也紧紧的看着时芙音。
这事说起来,起因在了她的琳儿身上,真要出了事,琳儿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时芙音:“那红貂是西域赤焰貂,浑身上下都是毒。”说着,看向时大夫人,“昕姐儿之前之所以那般生气,不是舍不得一只貂,而是担心赤焰貂伤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