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尔伤疤佐酒(下)(1 / 2)
刘辩胡来,王仕却不能不顾尊卑,只能以此方式满足刘辩。
等到酒菜上齐,刘辩一看,不禁瘪了瘪嘴,如今时代冶铁技术并不如后世发达,连农具大多都是刃口以生铁包裹木器,莫说是炊具,没有铁锅,炒菜也就无从说起。
满桌菜式,不是烤的就是以铜鼎烹煮的,那烤全羊虽然上面洒满了香料,但腥膻之味还是扑鼻而来。
酒乃是果酒,看着也没有什么度数。
待得侍从尝菜之后,刘辩端起青铜酒盅抿了一口,这酒只是水果简单经过发酵,甜丝丝带着酒曲的微酸,味道有些像是后世的菠萝啤,到也不难入口。
“此间无外人,朕也就不以军职与尔相称,唤你表字文远可好?”
张辽赶紧要起身,却听刘辩伸手压了压,笑道:“文远不要客气,你与朕今日对饮,太过客气反而不美,文远不想朕连一顿酒都吃不好吧?”
“辽不敢……”
张辽虽然有些局促,但是心中也确实感动。
眼前的是谁?乃是当朝天子,大汉最为尊贵之人!
他也是将将调任德阳殿校尉,若不是何进突然身死,凭借这丁原的支持,他怎么也能混到一个裨将,如今却是莫名其妙军职止步于一小校,心中如何甘心?
眼前天子他早有耳闻,早闻因养于民间,性格怯懦,若不是得益于就任当朝大将军的外戚何进,说不定连皇位都轮不到。
而今日所见,虽然行为怪诞荒唐了些,倒不是于乃是个性情豪爽之人。
尤其是对他莫名其妙的荣宠,当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心中说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来,文远,与朕满饮此杯!”
张辽也不是个怯懦之人,经过最初的微微不适应后,也和刘辩对饮了一杯。
“文远从军几年?”
张辽放下酒杯,笑道:“末将十五岁在雁门追随建阳公,如此也有五年了。”
“五年来经历不少战事吧?”
此句似乎勾起了张辽对往事的回忆,他面露缅怀,轻声道:“和匈奴,和羌邸鲜卑,大小战事百余场。”
“壮哉!满饮!”刘辩喝了一盅酒,皱眉道:“如此壮哉的故事,怎能用小杯饮酒,忒不痛快!王仕,与朕换大碗来!”
等到换来金漆大碗,刘辩又与张辽隔桌互相遥敬,咕咚咚以饮下一大碗酒。.CoM
“爽快!”
三杯酒下肚,张辽终于也不再局促,放开了吃菜喝酒。
“文远勇武壮烈,又是名门之后,未来前途不可期也!”
张辽苦笑一下道:“陛下即知末将乃聂壹后人,怎能不知我张家乃是罪人之后,若不如此,何需改姓避祸?”
“文远此言差矣!在朕看来,聂壹乃是英雄。”刘辩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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