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寻意义（2 / 2）

“很遗憾，这里地缝没有，只有裂缝。”余宵立刻感知到了对方的想法，扬了杨下巴，指向白影身后细小的空间裂缝。“哝，就挂在那儿。”

原本打算多呛几句的余宵，突然冷不丁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他能感觉到白影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是想要“毁尸灭迹”才会有的死亡凝视。

“呃……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余宵赶紧转移了话题。

“神经同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答案。

“你……”白影显得相当吃惊。

“还没注意到吗？神经同步意味着我能读出你的想法。”余宵被白影的反应逗笑了，“所以你最好谨言慎行。”

“那我为什么读不出你的？”

因为你同步的是刑天这台机甲，又不是我这个名叫余宵的人！

余宵作为机魂，其实并不能直接被视为刑天本身，他更像是一个寄宿在刑天这具躯体中的灵魂。

本质上，白影是通过数据手段与刑天这具机甲进行了神经同步，而这种行为可以看做是从外部塞了一个“机魂”给刑天。

余宵不过是另一个天生就与刑天永久建立深度同步的机魂。

所以读取白影想法的并不是余宵，而是与白影建立神经同步的刑天。

只不过刑天和余宵间的同步已经深入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他利用了这层关系，通过读取刑天来间接感知白影的想法。

换句话说，白影在刑天的系统权限中只能算“用户”，而余宵则是“管理员”级别。

他和白影就像是两个没有进行过“通感”的驾驶员，各自轮流争抢刑天的控制权。

所谓“通感”，即指在双人驾驶的机甲中，两名驾驶员需要与对方进行神经同步后，再与机甲同步，以保证两人的动作完全一致，不会导致机甲出现动作割裂。

人与机甲的神经同步较为轻松，毕竟机甲只是一具钢铁躯壳，只要操控机甲的运算量不超过驾驶员的脑负荷，二者的同步率通常都不可能低于80%。

但人与人之间的神经同步就比较难了，这相当于直接往对方的脑子里塞入另一个意识，这就要求双方必须完全敞开心扉，让身体适应并接纳另一个意识发出的指令。

可即便双方真能做到相互坦诚，他们之间的同步率也不一定达标——人潜意识中的心理防线是无法控制的，会本能对外来意识采取肉体或是精神上的自卫行动，像是新陈代谢紊乱，肢体痉挛，或是间歇性失忆，狂躁等。

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导致驾驶者人格分裂。

正因如此，那些驾驶双人机甲的铁驭通常都是亲人，夫妻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因为两人彼此的生活习惯较为接近，并且在心理和潜意识上都能接纳对方的大部分想法。

所以为了避免刑天在行动上出现割裂甚至停机，余宵不得不在大部分时间都将刑天的控制权完全让给白影。

当然，如果他一定要接过控制权，就势必会让刑天出现短暂的动作割裂并导致功耗上升。

只不过余宵会在短短几毫秒内就把白影这个“用户”的权限锁死，来避免后续的争抢行为。

但这一系列复杂的原因余宵是不可能告诉白影的，所以他决定扮演好“刑天”这个角色。

你读不出来我的想法很正常啊！

“我就是个机甲，机甲能有什么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