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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坐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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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相对于澳口那张小地方来说到底是就业机会要更多,也不过两天,卓言就找到了一份合意的工作。

找到的工作是在一家芭蕾舞蹈培训学校当基训伴奏老师,虽然她忘记了自己考过钢琴的几级,但通过面试老师试听之后,还是对她的弹奏水平予以了肯定,之后又问了她是否了解芭蕾,卓言就像是对这种足尖上的舞蹈很熟悉,对面试老师的问题几乎都是对答如流,她自己暗暗吃惊的同时也是很兴奋,因为尽管她忘记了很多事,但似乎总有些东西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只要条件合适,它们就会源源不断的从心里冒出来。这对她来说是个好现象,她想,也许某一天,她过去的一切也会用这种方式慢慢回来。

具体的工作是每周只有周一周二可以和另外一个伴奏老师轮休,从周一到周五每天六节课,两个伴奏各上三节,周六周日因为要配合上学的孩子的课外练习时间,是没有休息的,但是只有四节课。每天六点以后的课就算加班,可以自由选择上或不上。虽然工作的地点离家有点远,而且算起来工作时间是比较长,但待遇很丰厚,再加上休息时间正巧可以与贺喜的周末假期错开,两人可以少见一点面,光凭这一点就让卓言很心动了,当即就签了约。

自从有了工作,卓言开始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除了早上能与贺喜碰上面,几乎不需要刻意躲避。

为了尽快熟悉学校教程里的常用曲目,卓言每天都会尽量的早到一些,自己先练习一段。白天开的课都是基础班和初级班的,伴奏的曲目相对简单些,晚上的课都是考级班,除了对常用曲目的熟悉之外还需要根据舞蹈老师的指示自由发挥,这对卓言来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和舞蹈老师培养默契。所以,卓言每天都会要求加班,等课程上完还会通过和舞蹈老师的交流之后再练习一段,每天这样早到迟走,虽然很辛苦,但也觉得很充实。

上班的第三天,卓言晚上十一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家门,却看见贺喜还坐在客厅,见她一进门贺喜便气冲冲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每天都要等到深夜才回家就是为了躲着我吗?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

卓言将围巾一圈一圈的从脖子上绕开,懒懒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贺喜,满脸的鄙夷。这问题又何必来问她,他明明就是制造这个问题的始作俑者,凭什么还对她发脾气?

“诶,我在问你话啊?你给点反应好不好!”贺喜对卓言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极度不满,追在打算回房间的卓言身后叫道:“你每天早出晚归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单身女子这么晚在外面游荡有多危险?你就算自认为长的安全,也得考虑考虑那些本来有机会不当罪犯的人的感受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就是在给社会制造不安定因素——”

“闭嘴!”卓言又被*得失控了,她抓紧拳头尖叫着,连已经进入梦乡的乖乖都被惊醒,跑出它温暖的小窝过来一探究竟。歪着它的小脑袋看了看瞬间安静下来的两个人,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次回去继续它的美梦。

卓言猛一转身,鼻子几乎碰到了紧跟身后的贺喜,刹住脚步,卓言皱着眉,脸上的烦躁和不耐让她平日里的温婉娴静荡然无存。

“贺喜,我很累了!我回到家之后只想有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你的那套唠叨拜托你收起来,还是去说给那些你自认为可以被你感动的人听吧!我要去睡了!”

贺喜被卓言爆发的样子吓到,忙举手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而已,毕竟你一个单身女子在外面很危险,要是你实在觉得我在这里很碍眼——”贺喜说到声音有些低沉,卓言屏息期待着,他接着说道:“以后你不用出去,我会尽量晚点回家。”

卓言双肩微微一沉,心里好不闷气,她以为他会说要离开,却不想他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这个!

卓言的沉默被贺喜认为是默认,于是接着说道:“不过,乖乖就得麻烦你帮忙照顾了,每天晚上六点左右给它准备好晚餐,然后带它去散步,等它排泄完之后再带它回家,给它洗澡,要及时给它吹干,不然它会感冒——”

贺喜交代乖乖的事情让卓言心里的某一处隐隐一痛,他也曾经对自己体贴入微,但现在,看着他对一只叫乖乖的宠物关怀备至,自己竟有些失落。

打断贺喜的话,卓言缓缓说道:“我晚回家不是因为在躲你,是因为我要上班,所以你的宠物你自己照顾,你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请便!”

“你在哪儿上班啊,怎么每天工作时间这么长?要是太累了就换一个吧,或者,还是回公司上班吧!”新笔趣阁

卓言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听完贺喜的唠叨,木然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贺喜还在背后叫道:“你晚上吃饭没有啊?要不要我煮泡面给你吃?”

卓言急急把门关上,像是急于要把自己的某种情绪甩在门外。仰躺在床上,身体极累却又无法入睡,每当闭上眼,贺喜那张带着点孩子气的脸就在脑海不停闪现。

半年前,当贺喜的脸第一次出现在她眼里,她对他的好感就犹如天生,或许,是因为他那张阳光灿烂笑脸符合她心里对一切温暖的东西的渴求,当知道和他是情侣时,虽然有些不适应,心里却也曾暗暗庆幸,庆幸有这样一个帅男子一直在自己身边守护。

这所房子里,关于他们那段甜蜜日子的记忆还在,只是时过境迁,他仍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却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了。当真相被揭穿时,她也一度以为自己的世界再不会随意为他打开,没想到贺喜还是这样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贺喜如果也像江林一样理性或许还好打发,可偏偏遇到这么个不安牌理出牌的人,她是真的没辙,她甚至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

生气,是有一点,但好像也没那么气。尴尬,也的确存在,贺喜在她面前的身份太多,前男友、骗子、恩人,她现在到底该把他当什么来对待?

胡思乱想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第二天早上当顶着两只青黑的眼圈走出房间时,贺喜已经不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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