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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唐僧遭难白龙伤,道士得宝点江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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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众官道:“三驸马,必定是妖怪来了。”

老国王心中一惊,慌道:“众爱卿!这可如何是好?”

唐僧也是肉体凡胎,自然也怕这恶魔鬼怪,但也知道这妖魔神通广大,这人间王宫怕是拦不住他,只得道:“陛下,妖精啊,不精者不灵,他能知过去未来,他能腾云驾雾,宣他也进来,不宣他从天上也能进来,倒不如宣他进来,还留些体面。”

老国王一听也觉在理,准奏叫宣,把奎木狼宣至金阶,这奎木狼对于百花羞这一世的父亲,倒也尊重,毕恭毕敬的行礼。

百官见他生得俊丽,也不敢说他是妖精,都是些肉眼凡胎。

老国王见他耸壑昂霄,真乃济世之梁栋,便问他:“驸马,你家在那里居住?是何方人氏?几时得我公主配合?怎么今日才来认亲?”

奎木狼叩头道:“父王,臣是城东碗子山波月庄人家。”

老国王道:“你那山离此处多远?”

奎木狼道:“不远,只有三百里。”

老国王道:“三百里路,我公主如何得到那里,与你匹配?”

奎木狼不好说出实情,怕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于是编了个借口道:“父王,微臣自幼儿好习弓马,采猎为生,那十三年前,带领家童数十,放鹰逐犬,忽见一只斑斓猛虎,身驮着一个女子,往山坡下走,是微臣兜弓一箭,射倒猛虎,将女子带上本庄,把温水温汤灌醒,救了他性命,因问他是那里人家,他更不曾题公主二字,早说是万岁的三公主,怎敢欺心,擅自配合?当得进上金殿,大小讨一个官职荣身,只因他说是民家之女,才被微臣留在庄所,女貌郎才,两相情愿,故配合至此多年,当时配合之后,欲将那虎宰了,邀请诸亲,却是公主娘娘教且莫杀,其不杀之故,有几句言词,道得甚好,说道托天托地成夫妇,无媒无证配婚姻,前世赤绳曾系足,今将老虎做媒人,臣因此言,故将虎解了索子,饶了他性命,那虎带着箭伤,跑蹄剪尾而去,不知他得了性命,在那山中修了这几年,炼体成精,专一迷人害人,臣闻得昔年也有几次取经的,都说是大唐来的唐僧,想是这虎害了唐僧,得了他文引,变作那取经的模样,今在朝中哄骗主公!”

说到这里奎木狼转头看向坐在绣墩上的唐僧拱手对宝象国国王道:

“父王,那绣墩上坐的正是那十三年前抓走公主的猛虎,不是真正取经之人!”

这老国王本就无甚大智慧,又兼愚迷肉眼不识妖精,转把他一片虚词,当了真实。

疑惑的问道:“贤驸马,你怎的认得这和尚是驮公主的老虎?”

奎木狼笑道:“父王,臣在山中,吃的是老虎,穿的也是老虎,与他同眠同起,怎么不认得?”

老国王将信将疑道:“你既认得,可教他现出本相一观?”

奎木狼笑道:“这有何难,借半盏净水,臣这就教他现了本相。”

老国王命侍从官取水,递与驸马。

这奎木狼接水在手,纵起身来,走上前,使个黑眼定身法,念了咒语,将一口水望唐僧喷去,叫声“变!”只见这唐僧的真身,隐在殿上,真个变作一只斑斓猛虎。

此时君臣同眼观看,那只虎生得:白额圆头,花身电目。四只蹄,挺直峥嵘;二十爪,钩弯锋利。锯牙包口,尖耳连眉。狞狰壮若大猫形,猛烈雄如黄犊样。刚须直直插银条,刺舌骍骍(形容舌头的吞吐,翻转很灵活。骍,xīn)喷恶气。果然是只猛斑斓,阵阵威风吹宝殿。

国王一见,直吓得魄散魂飞,唬得那文武百官尽皆躲避。

有几个大胆的武将,领着将军校尉一拥上前,使各项兵器乱砍,这一番,若非这唐僧乃天命之人,就是二十个僧人,也得被打为肉酱。

此时幸有丁甲、揭谛、功曹、护教诸神,暗在半空中护佑,所以那些人,兵器皆不能打伤。

众臣嚷到天晚,才把那虎活活的捉了,用铁绳锁了,放在铁笼里,收于朝房之内。

那国王却传旨,教光禄寺大排筵宴,谢驸马救拔之恩,不然,险被那和尚害了。

当晚众臣朝散,那奎木狼进了银安殿,又选十八个宫娥彩女,吹弹歌舞,劝奎木狼饮酒作乐,奎木狼独坐上席,左右排列的,都是那艳质娇姿,你看他受用。

饮酒至二更时分,醉意将上,忍不住胡为,跳起身大笑一声,现了本相,陡发凶心,伸开簸箕大手,把一个弹琵琶的女子,抓将过来,扢咋的把头咬了一口,吓得那十七个宫娥,没命的前后乱跑乱藏。

宫娥悚惧,彩女忙惊,一似雨打芙蓉笼夜雨,捽碎琵琶顾命,跌伤琴瑟逃生,出门便奔逃而去,磕损玉面,撞破娇容,人人逃命走,各各奔残生。

那些人出去又不敢吆喝,夜深了又不敢惊驾,都躲在那短墙檐下,战战兢兢不题。

却说这奎木狼坐在上面,自斟自酌,喝一盏,扳过人来,血淋淋的啃上两口,凶态尽生。

他前世虽为天上天君,但如今被贬下凡间,自也不受那天条约束,索性也就不管不顾,吃人也只是家常便饭,弱肉强食,才是人间生存法则!

他在里面受用,外面人尽传道:“唐僧是个虎精!”乱传乱嚷,嚷到金亭馆驿。

此时驿里无人,只有白龙马在槽上吃草吃料,他本是西海小龙王,因犯天条,又吞了唐僧西去白马,这才变了白马,驮唐僧往西方取经,忽闻人讲唐僧是个虎精。

他心中暗想道:“老和尚分明是个好人,必然被妖怪把他变做虎精,害了师父,这可如何是好?大师兄去得久了,八戒、沙僧又无音信!真真急煞人也!老和尚死了,去不得西天,得不了果位,自己这不就白驮了他这么久了?”

白龙马心中焦急万分,只捱到二更时分,万籁无声,却才跳将起来道:“我今若不救唐僧,这功果休矣!休矣!”

他忍不住,顿绝缰绳,抖松鞍辔,急纵身,忙显化,依然化作龙,驾起乌云,直上九霄空里观看。

小白龙在半空里,只见银安殿内,灯烛辉煌,低下云头,仔细看处,那妖魔独自个在上面,饮酒吃人肉。

小白龙心中笑道:“这厮不济!走了马脚,识破风讯,躧匾秤铊了吃人,可是个长进的!却不知我师父下落何如,倒遇着这个泼魔,且等我去戏他一戏,若得手,拿住妖精再救师父不迟。”

小白龙,念及此处,他就摇身一变,也变做个宫娥,真个身体轻盈,仪容娇媚,忙移步走入里面。

妖魔道声万福:“驸马啊,你莫伤我性命,妾身来替你把盏。”

奎木狼却是笑道:“斟酒来。”

小白龙接过壶来,将酒斟在他盏中,酒比锺高出三五分来,更不漫出,这是小白龙使的逼水法。

这奎木狼此时酒意上涌,也不多想,心中喜道:“你有这般手段!”

小白龙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还请驸马饮酒。”

奎木狼举杯饮罢,又道:“再斟上!再斟上!”

小白龙举着壶,只情斟,那酒只情高,就如十三层宝塔一般,尖尖满满,更不漫出些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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