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怨灵(2 / 2)
“老汪,汪叔他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是啊!我们要对汪叔有信心。怨灵而已,汪叔又不是没杀过,会闯过来的!”
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查的光圈从远处飘来,将几人迅速的笼罩在了其中。
被光圈笼罩住的那一瞬间,陈玄元顿时就感觉有某种东西在往他脑海中钻,他暗道一声不好,正打算全力抵抗,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换了一个身份,成为了一个名叫向天的穷书生。
和他不同,向天出生在一个名为石头村的小山村,家中世代以务农和打猎为生,勉强能不为填饱肚子发愁。但如果想吃顿好的,甚至穿件好的,那就得攒上好几年的银钱。
但尽管家庭拮据,向父向母还是硬着头皮将向天送入了镇上的私塾,想让他读书识字,从此脱离种地的苦楚。
而向天呢,也很争气,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还有吃苦耐劳的精神,频频在私塾中受到表扬。
见到儿子如此优秀,家中的二老也劲头十足,越发觉得让儿子读书的念头是对的。
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发展。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向天十岁那年,向父为了给儿子凑齐书本费,冒险踏入了山林,结果却碰到了狼群,一命呜呼。
从此之后,家中便只剩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彼时,为了不增添家中的负担,年仅十岁的向天想到了退学,但是却遭到了母亲的激烈反对。还说考取功名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的期望,让向天不要辜负。
向天无法,只能眼角含泪再次回到学堂。
不过从此之后,他更是拼命。
买不起书本就厚着脸皮借别人的;用不起笔墨纸砚就在地上、在沙土里练字写文;不舍得用蜡烛、油灯就借着月光或者街上店铺里的余光……
对于他的努力,生活也完全没有辜负他。
没过几年,向天便成了私塾里数一数二的优秀学子,甚至就连那些平时看不起他,经常羞辱他的富家子弟也开始向他请教。
一时间,向天风头无两,甚至就连镇上的商贩们都传言说他们清溪镇要出现一个十数年未见的举人大人了。
有了名气,自然有人来投资,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向天呢,也被镇上的一位富商看中,对方资助他读书不说,还说在他考中秀才之时,便将家中爱女相嫁。
富商之女向天也趁机见了,那长的是花容月貌、气若幽兰,是向天平生所未见。
由于有言在先,两人也不避讳,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并且还产生了爱的结晶。
这可把富商气的不轻,他将两人强行分开后,还说如果向天在三年内取不到任何功名,那他便会将女儿玉娘另许他人,甚至还要向天赔偿这些年来的资助。
向天无法,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思念,继续苦读,以期能达到富商的要求,能一家团聚,也能让母亲享受天伦之乐。新笔趣阁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他成年后的第一次府试。
向天信心满满。
但就在府试的前三天,他突然接到家中的噩耗,说他母亲重病缠身,已然时日无多。
接到噩耗,向天彻底没了考试的心思,他紧赶慢赶的赶回家时,却还是迟回一步,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向母彻底撒手人寰。
从此,家中便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此时,向天这才了解到,母亲为了让他能好好读书,每天起早贪黑、耕田织布,早就熬坏了身子,甚至差点熬瞎了眼睛。只是为了能让他安心读书,没给他说而已。
彼时,懊恼填满了向天的脑海,他后悔自己一门心思的读书而忘记了母亲,也后悔没能在镇上找医师好好给母亲检查身体,方才酿成如此大祸。
然而,悔之晚矣,如之奈何!
就在他一蹶不振之际,那位富商小姐抱着孩子找到了他,帮助他办完了葬礼,并且鼓励他再次振奋起来。
得到心爱之人的鼓励,向天强打起精神,准备圆了父母期望,也为了给妻儿一个温暖的家,他准备重新考取功名。
卖掉村里的房契地契后,两人回到了镇上,准备再次奋战。
很快,时间便到了第二年。
这次,小夫妻二人信心满满,准备迎接美好的生活,结果谁知又出了岔子。
原来是府试那几天突然下了大雨,天气转寒,向天一时间没注意,竟在贡院内生病了。
迷迷糊糊中,向天硬撑着答完了试卷,结果可想而知,他落榜了。
消息传回清溪镇的时候,全镇都惊呆了,镇上数十年未见的天才竟然落榜了。
一时间,讽刺、挖苦者、嘲笑接二连三的出现。甚至有传言说他向天就是传说中的伤仲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尽管他再怎么解释说是生病了,却也效果不佳。
还好,富商没有听信传言撤去对他的支持,只是告诫他,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一年。如果下次再不行,那哪怕他们小两口再怎么恩爱,也必须分开。
向天无法,只能更加拼命读书。
而有着玉娘和儿子的陪伴,这一年他过得倒也踏实安心。
只是向天时常做梦,梦到自己又一次落榜,结果富商狠心将他赶出了家门,更是逼着玉娘改嫁,还去官府告他,让他退还这些年资助的近千两白银。
当然,这些向天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很快,又是一年府试。
这一次,向天夫妇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不仅准备了足够的衣物和棉被,甚至就连药品也提前开了几幅。
一切,都在这一次了。
进入考场的那一瞬间,向天对自己悄悄打气。他期待着自己取得功名,然后回去打脸翻身。从此夫妻和谐,光宗耀祖。
但是很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碰到了一次数十年未见的题目大改。
看着题目的那一刻,向天彻底蒙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妻儿、家庭、土地、田产,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离他而去。从此,他将一无所有。
考场内,向天握着笔的手指已经被挤得发白,汗水也已经将试卷彻底打湿,但是他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
边疆战事,这他哪里知道?
甚至就连听,他都没听说过。这要他怎么写?
考试结束后,向天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客栈。他不敢再去面对玉娘那失望的眼神。
想着玉娘,想着那刚刚三岁的孩子,想着已经故去的父母,
(正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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