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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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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真布置得跟洞房似的——

烛火摇曳,朦朦胧胧的光线里,透着一丝暧昧,轻纱帐,小薰窗,贵妃椅,浴盆里洒满了花瓣,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苏夕真以为今晚是她和他的新婚夜了。

直到被梁逸扔上床时,隐隐的疼痛令她恢复理智。

“把你的脏手拿开。”

“这就嫌脏了?一会儿还有更脏的。”

梁逸的脸凑过来时,苏夕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刻,她接起电话,“爸爸。”

“一一发烧了,你快回来。”

电话都没来得及挂,苏夕倏地一下坐起身,整理完凌乱的衣衫,胡乱穿上鞋子。

看她慌里慌张的样,梁逸就地没了兴致。

“哪儿去啊?”

“我女儿病了,我要回家陪她。”

这“女儿”俩字,她说得也太自然了吧,就好像那就是她的亲骨肉一样。

梁逸笑了笑,随即问苏夕:“原来,你真有个女儿啊?”

“当然。”

“妈的,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模型呢。”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个正型。

苏夕顾不上和梁逸贫,推开门就跑了。

路过大厅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苏夕面色潮红,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有些蓬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不过,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梁逸的大客户陈威戈问Alice:“你留意没?他们从开始到结束战斗用时多久?”

Alice一如既往的严谨认真,看了眼时间,就好像在跟老板汇报工作一样,说:“回陈总,共计三分钟二十一秒。”

陈威戈拍了拍身旁的妹子,笑得是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梁二这些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原因了。”

“梁总他……”

“他那方面不行哈哈哈……”

这些话刚好被梁逸听到了,走进包厢后,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心里却想着今晚不把陈威戈灌得不成人形,他梁字倒着写。

“来,伟.哥,您猛,我敬你一杯。”

陈威戈:“……”

成功把陈威戈灌得不省人事后,梁逸又胡乱塞给他一奇丑无比的女的,并吩咐她务必贴心照顾陈总,毕竟他是伟.哥,一般人惹不起的。

今晚,梁逸喝酒喝得心不在焉的,总共也没喝几口,从会所出来,就给苏夕打电话。

“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你别来,我女儿好不容易睡下。”

“那你来找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那么好听,如同夏夜晚风般温温柔柔,又透着澄净。

苏夕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瞬间被他搅乱了,“太晚了,早点睡吧。”

“睡不着。”

“又怎么了?”

“我想你。”

苏夕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仅红了几秒钟,就想起了那个桑拿会所,她瞬间觉得挺可笑的,他想她都想到声色场合去了?

挂电话前,苏夕冷言冷语对梁逸说:“我一个当妈的人,可不敢被梁总想,您还是去想那帮如花似玉的小姐吧。”

梁逸坐在车里,看看司机的后背,又看看头顶的夜空,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霎时间涌上一抹笑意。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或者说,她这是吃醋了?

第二天上午,梁逸刚下车,就在公司大门前,撞见了陈威戈,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眼中蹿腾着不安分的小火苗,几乎下一秒就要把梁逸生吞活剥。

他抬起胳臂,振臂高呼一声:“梁二!”

好啊,都不叫“梁总”了。

这场景,就像——

梁逸的鞋厂倒闭了,卷着巨款逃跑了,陈威戈作为鞋厂工人,死死守在大门前,双目圆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对着空气大喊:“梁二,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梁逸微微笑了一下,“哟,伟.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威戈让身旁的助理,司机向后退十米开外,接着,他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梁逸哀嚎了一声:“梁二,你真不是个人呐。”

“我怎么了?”

“你昨晚趁我喝醉了,塞给我个什么玩意儿?”

梁逸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昨晚没睡好,此时他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一女的。”

听他回得如此简练,陈威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哈哈,你说得倒挺轻松,还一女的。”

大太阳火辣辣的朝梁逸射过来,梁逸懒散的抬了一下眼皮,“难道不是女的,是个女装大佬?”

见陈威戈半天没说话,梁逸笑得别提多开心了,“还真是啊,看来林果那儿果然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狗屁女装大佬!就是一丑八怪!”陈威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副受到严重惊吓的模样,继续说:“妈的,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那是一张劳动人民的脸,是一张因为长期搬砖扛水泥,被风吹日晒打磨得愈发刚毅的脸!那是一张抠脚大汉的脸!”

陈威戈形容得太过生动形象了。

就连梁逸笑点如此之高的人,都没忍住笑了。

笑完,梁逸的脸沉下来,“看来,你昨晚没少被荼毒啊。”

“去你丫的。”

“有三分钟么?”

陈威戈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他昨晚嘲笑梁逸的话,被他听到了。

合着他这是在报复他呢。

那他也不能落了下风,想到这,陈威戈义正言辞对梁逸说:“梁二你害我一清纯处男失了身,你必须赔我损失。”

“赔你什么?”

“我要一个纯情可人,童颜巨.乳的妹子。”

“好,这就给你安排上。”

“我不要别的,就要昨晚被你扛走那个。”

梁逸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瞬时布满波澜,“你还真敢想。”

“你给不给?”

他话音刚落,就被梁逸一记重拳打倒在地,正当陈威戈大呼小叫的时刻,梁逸沉声命令保安:“把他叉出去。”

明天下午梁逸要去加拿大出差,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想到陈威戈提起苏夕时,那副淫.荡的表情,他连吃饭都没心情了。

下班前,他给苏夕打电话,她关机。

一定在忙手术。

又过了俩小时,梁逸再打过去,对方没关机,而是正在通话中。

梁逸等得烦躁,就给苏夕发微信——

【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其实,苏夕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可她就是不想回,决定装死下去。

白天的时候,苏夕问过林果,梁逸是不是经常去她会所玩,林果说他来是常有的事儿,苏夕又问,他去那儿都干嘛了,林果说就是陪朋友,客户喝喝酒,聊聊天儿,最后林果还特地强调一句,梁二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一大好青年。

林果不说这一句还好,一说就有了欲盖弥彰的嫌疑,苏夕气的一天都没吃饭。

是,她和梁逸这些年没有联系,也没什么关系了,梁逸无论怎么“放浪形骸”,她都没权利干涉,但是想到那种画面,苏夕还是觉得难受,打心眼儿里难受。

她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同事任厉坤大老远从她身后追上来,由于跑得太急,此时他累得气喘吁吁,“苏夕,一会儿有事吗?”

苏夕知道,从她来仁爱医院第一天,任厉坤就对她有意思,平日里她专心忙工作,根本就没时间考虑男女那点事,所以对男同事们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我忙着回家。”

“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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