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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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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神医给江宛写了副药方以后,便磨着江老爷子把许诺给他的报酬先付了。

江老爷子把他骗出来时,答应把珍藏多年的一株人形何首乌给他。

闫神医撒泼打滚,非要现在拿来不可。

江老爷子拗不过他,只好亲自回去取。

闫神医就在府里瞎溜达。

如他所言,江宛的确没昏多久就醒了。

醒来后,江宛没滋没味地喝了一碗药膳粥。

粥喝完了,席先生也开了门。

闫神医两条腿倒腾得那一个快,嗖地就没影了。

江宛也挣扎着下床,梨枝苦劝不得,也就扶了她去。

本以为席先生必定被闫神医缠着,没想到竟然独个儿站在廊上。

江宛几乎张不开嘴:“孩子……”

席先生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已平安无虞。”

“我去看看她。”江宛挣开梨枝的手,提着裙子便往房里跑。

蜻姐儿还是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但面色已经正常了。

江宛长舒了一口气,眼尾不自觉落下一颗泪来。

她拭了泪,又好好看了蜻姐儿一会儿,才想起去与席先生道谢。

梨枝过来问,要给多少诊金才好。

江宛想了想。

“给他五百两,一半给整的银票,其余给散碎的银票。”

她便出了门。

正是风起,席先生当风立着,衣袍猎猎,倒也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江宛招呼道:“席先生。”

算命先生回了头:“夫人可安心了?”

“多亏先生妙手回春。”

“我不是个修医道的,不敢当此言,况且能解此毒也是机缘巧合,亦是贵府小姐命不该绝,服下的量并不大,否则就算我有解药,也是难救的。”

“话虽如此,单说此毒上,先生的本事早压过了整个汴京所有的医者,”江宛笑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了。”

这是话里有话。

江宛也晓得自己做不出来威逼利诱那一套,于是干脆放弃了:“虽说我这话真是过河拆桥,可我不得不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你们姓江的,还真是一路脾气。”席先生却笑起来。

他已年纪不轻,半张脸都埋在胡子里,一笑,却叫人很能想象他年轻时该是何等的俊逸非凡。

“你若真是存了逼问的心,叫人把我抓起来就是了。”席先生道。

江宛便有些窘迫。

是了,她应该立刻让陈护卫把人控制起来,然后把他交给昭王或者皇帝。

“席某能说的就这么多,纵使拷打加身,也没有更多的。”

江宛负气道:“我就不信。”

“我擅解毒。”席先生又说。

那么,毒死他自己也是易如反掌了。

江宛沮丧起来,她尊重别人的秘密,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

“人生在世,多有困惑,”席先生声音温厚,看她的眼神像看个自家小辈,“席某此处有一锦囊相送,或能解了夫人的惑。”

说是锦囊,用的布是粗布,缝得也歪歪扭扭。

江宛却十分郑重地接了过来。

“先生为什么要帮我?”

“若你非要知道,便当做你祖父与我曾有过师徒的缘分吧。”席先生问,“不惊讶吗?”

江宛故作平静:“我祖父桃李满天下,结出个算命先生来,也是情有可原。”

席先生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药方被那位大夫抢走了,按着抓药,吃上七回定能无碍。”席先生低头整了整衣裳,“这便告辞了。”

听了这话,江宛连忙对侯在远处的梨枝使了个眼色。

梨枝忙回身进屋捧了个厚厚的红封出来。

席先生接了,塞进他的小布包里:“这就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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