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心魔复生(2 / 2)
听着他答非所问,杨过怒极,猛的扯过他的衣领子。
“我问你,可瞧见她了!”
一声怒吼,震的掌柜的发冠掉落,脸色惨白,身后酒架上的酒坛一个接着一个崩碎。
掌柜吓得浑身颤抖,裤裆滴落橙黄的尿渍。
“没没没……没看见……”
一把将其扔下,杨过环顾四周,“你们可有人见到!”
客栈内小二、食客、旅客皆是连连摆手说没见过,旋即低下头,缩着脖子,做鹌鹑状。
杨过后退两步,手掌吸力大作,一把将二楼内的“玄铁重剑”吸入掌心,沿途硬生生贯穿了地板。
“呼呼……”
深呼吸数次,杨过极力平复心情,压下燥意,取过一张银票,拍在柜台,离开客栈。
待到杨过离去,客栈内众人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
脸色白的吓人的掌柜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瞧见柜台上面值五百两的银票,眼睛一亮。
顿时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累了,心中对杨过方才的怨恨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杨过再来一次。
杨过于林间狂奔,一路带起的疾风在微微泥泞的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沟壑。
“雕兄!”
忽的一声仰天长啸,响彻云霄,震的林间百鸟出林,林叶颤抖。
“呜——”
不远处,神雕以长鸣回应,展翅疾飞。
杨过鹤立于树梢之上,待到神雕疾驰而来时,脚尖一点,借力跃上高空。
神雕与杨过早有默契,半转了个圈,稳稳接住杨过,旋即铁翅煽动,一飞冲天。
“咕咕?”
“雕兄,麻烦你再去一趟泰山。”
“咕!”
神雕应下一声,速度陡然快上数筹,凌厉的罡风从面颊上划过,杨过念头闪烁,真气聚于身前,防下刺骨罡风。
不到一个时辰,杨过以然瞧见那做巍峨的高山,神雕速度慢了些。
杨过目力很好,瞧见山脚下迎月的“铸剑山庄”后,叫神雕下去。
铸剑山庄。
有弟子正在巡逻,某人倏地瞧见天空出现一个黑点,正好奇那是什么时,便瞧见那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旋即瞪大眼睛,吓出一身冷汗。
“你们快看快看!天上有只好大的鸟要飞下来了。”
“哎,好像就是昨天傍晚的那一只。”
“要不要通报给庄主。”
“自然是要通知庄主,你还在这里墨迹什么?还不快去。”
……
就在剑庄弟子还在议论时,只听见“嘭——”的一声响,神雕重重砸在略显空旷的演武场上。
此时。
演武场上的擂台、看台早已撤去,只剩下拍拍整齐的兵器架。
可在神雕落下后,那些兵器架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乒乒声不绝余耳,各式兵器散落一地。
“你们庄主呢?杨某寻她有事!”
最先奔来的莫流花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你若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来找我们“铸剑山庄”麻烦的。”
“咳咳,杨先生庄主再与陆公子议事,马上便到,还请耐心稍等一会。”
杨过剑眉倒竖,凤眼中的血红戾气近乎要冲出来。
呼——
一阵疾风拂过,杨过已然出现在莫流花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压迫感十足。
演武场内被吸引而来的数十名弟子齐齐一惊,旋即默契将杨过围起,亦是有人出去通风报信。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杨过,在联想到他骁勇的战绩,莫流花着实生不出反抗之意,吞咽了下口水,赔笑道,“杨先生莫要动怒,庄主已经快到了?”
“带我去找她!”
“这……”
“不知杨先生造访敝庄,敝庄有失原迎,还望恕罪!”
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一名穿着紫色道袍,腰悬古朴长剑的绝色美人淡定走来。
杨过眼无旁骛,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白莲教总坛在哪!?”
莫邪子瞳孔猛的一缩,微一思忖,大致猜测出原因。
“杨先生请来石楼一聊。”
“不必了,你告诉杨某在哪!”
“这……”
看着那些眼神里透露着好奇、疑惑的剑庄弟子,莫邪子表情为难。
“杨先生莫要急躁,刚好陆姑娘和陆公子他们都在,不妨一同聊聊。”
杨过凤眼半阖,沉声道,“走!”
“请!”
莫邪子在前方带路,一路畅通无阻,七拐八拐一阵,到了一处石室内。
此处明显不是在楼中,而是在泰山石壁之内。
石室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方石桌,一张石床,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左臂缠绕着绷带,眼眶乌青,脸色惨白,看起来颇有几分凄惨意味的陆无双瞧见杨过,忽然站了起来。
“唉……杨过你回来啦?你昨天怎么突然离开了?”
“杨兄你可回来了?你不在,陆某可是担惊受怕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陆三金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过或许是牵动了伤势,疼的嘴角直咧咧。
“咳咳……咳咳”不断咳嗽的陆铁恭恭敬敬的行上一礼,“见过杨先生。”
……
杨过抿了抿唇,瞧见室内个个带伤的人,眉头皱的更深,眼中血色愈盛,叫人莫敢逼视。
“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众人一阵沉默。
杨过心中不由生出怒意,却又压了下去,“莫庄主,既然这地方是你的地盘,他们不说,便由你来说吧。”
莫邪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娓娓道来。
那日郭靖不断解释,虽无人听他的话,不过在场众人倒也卖他个面子,克制着没有动手。
本来以为仅仅只是会不欢而散。
却没想到忽然有人动手偷袭了少林派昏迷不醒的达摩堂首座玄难大师。
火药桶子当场被点了起来。
便在这演武场上上演了一番正邪乱斗,
最后虽然被郭靖,还有姗姗来迟的数位先天高手压下,可还是造成了不少死伤,也让正邪两道积怨更深。
他们这身伤,便是在那时留下的,不过命没丢,倒算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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