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希望你做个人（2 / 2）

“你闭嘴！”方砚南呵斥她。

“我凭什么闭嘴！”方四回敬道，“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果然是有人生没人教。”

再一次听见别人提起自己父母的死，方砚南只觉得愤怒与苦痛刺得他头皮发麻，瞳孔紧缩，他大声地：“你给我滚出去！”

“我为什么滚出去。”方四微笑着，“倒是你，方总裁，现在很想出去找个地方笑吧。现在你爷爷要死了，总裁的位置是你的，柳欣秀离开了我们家，没有辈分约束，你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和白楚涵在一起。”

“……”

这句话一出，如掐七寸，让方砚南浑身发寒。

“无论你对我有多少不满，但现在，在爷爷面前，我希望你做个人！”他说着，刻意将声音压低一些，他不想在最后关头，还让方墨觉得家不家。

随着方墨呼吸频率的变慢，方砚南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渐渐退去。

可方四依旧不罢休，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对眼前这两个家人只有恨意，没有情意。

“方砚南，你说，你爷爷知道，是柳欣秀害是死他的吗？”方四眯起眼睛，步步紧逼。

“你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这件事你不是也知道吗？”

“滴滴滴滴——”方墨的呼吸器开始加快，他的眼睛也睁开老大——

“你不要再说了！”方砚南握着方墨的手，回头怒喝方四。

方四轻笑一声，却一字一句胜过尖刀，刀刀见血：“方总裁，你爷爷把他最尊贵的总裁椅传给了你，你接下来是要坐在这上面和害死他的凶手的女儿谈恋爱吗？”

方砚南嘴唇渐渐青白的，愤怒悲伤将他的眼眶烧红。

“我……”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方墨的呼吸器上只显示三条直线……

“爷爷！”方砚南肝肠寸断地喊。

可，方墨再也回答不了他。

方四在后面，露出一个得意阴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