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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真相浮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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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朝堂里的官员,一贯是老谋深算,走一步算十步,陈学政来南宣府之前就已经部署好了,抓不到章程礼的把柄又如何,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学政半眯着眼打量着面无表情的章程礼,这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足可以毁掉章程礼的官声,南宣知府的位置要换人来坐了,更何况陈学政还有后招没有使出来。

“章大人暂时留在府邸不要外出,钱同知,你派几个捕快守住章府的大门侧门。”陈学政已然把章知府软禁在章府内,只等着回禀布政使曹大人之后再做定夺。

肖夫子怔了一下,满脸的愧疚和自责,可一想到被抓走的儿子肖子恒,他只能昧着良心做假口供。

“陈大人,学生有内情要禀告。”湛非鱼脚步上前,对上陈学政瞬间阴狠的眼神,湛非鱼表情很是无辜,又不是自己喜欢闹事,实在是事赶事。

又是这个贱丫头!陈学政面色难看而厌烦,“湛非鱼,你有何话要说?”

“回禀大人,得知寇元兴撞壁自尽后,学生曾去见了肖夫子。”湛非鱼这一开口,心神不宁的肖夫子这才想起前日所写的那三大张口述。

示意肖夫子不必自责,湛非鱼朗声道:“肖夫子求见章大人之前曾来东湖客栈见学生,客栈的掌柜的和伙计都可以作证,肖夫子让我给寇元兴求情,被拒后转而去了章府求见章大人,章大人惜才,又念在寇元兴年纪小的份上,所以才会在半夜陪同肖夫子去探视了寇元兴。”

湛非鱼所说和章知府之前的自辩相吻合,这一下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湛非鱼,你害死了我儿,如今又信口雌黄的给杀人凶手开脱,你不得好死!”跪在地上的寇母厉声咒骂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冷眼看着不卑不亢的湛非鱼,陈学政冷声质问,“你和肖夫子说话时可有外人在场?有人证能证明你所言乃是实话,而不是为了给章程礼开脱所做的假口供?”

不等湛非鱼接话,陈学政咄咄逼人继续道:“如果人证是你的随从就不必提了,他们不足以当人证。”

“有人证,还有肖夫子的口述。”湛非鱼乖巧的点点头,回头往府衙外一看就笑了起来,“阿暖,我放在书房的口供拿过来了吗?”

衙役从何暖手里接过三张纸递给了陈学政。

打开后一看,陈学政面色刷一下铁青,眼神阴森的骇人,快速的看完后,尤其是看到最后的签字画押,陈学政压着怒火才没把这三张纸给撕了。

钱同知瞅着面色狰狞的似乎要杀人的陈学政,硬着头皮开口道:“陈大人,可否把这口述给下官一览?”

暂代了章知府的职务,负责审案的钱同知最有资格查看物证。

倏地抬起头,陈学政阴狠的目光盯着端坐在公堂后的钱同知,原以为是个懦弱无能的墙头草,没想到他对章程礼还忠心耿耿。

“耿捕头,把物证拿过来。”假装没发现陈学政狰狞的表情,钱同知一声令下,耿捕头立刻走上前去。

哼!陈学政目光闪烁,向前走了几步,手一松,三张纸飘落在地。

寇母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向三张纸抓了过去,分明是想把三张纸给撕了。

“住手!”耿捕头厉声一喝,根本没想到陈学政会使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以为来不及的时候,暗器破空的声音响起,寇母只感觉右胳膊剧烈一痛,啊一声叫了起来,伸出去的右手臂好似断了一般直接耷拉下来。

耿捕头动作迅速的把地上的三张纸给捡了起来。

而在殷无衍出手后,保护陈学政的一个中年侍卫倏地飞身上前,挡在了陈学政面前。

“大人,这是个高手。”闫辉低声说了一句,锐利的目光戒备的看向殷无衍。

“公堂之上竟然敢出手伤人,来人,将这个暴徒给本官拿下!”厉声一喝,陈学政绷着脸命令,却是要趁机抓捕殷无衍。

章程礼虽然没看到三张口述,可看陈学政这恼羞成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冷声阻止道:“陈大人,说出手伤人未免太过了?此人不过是阻止寇氏撕毁物证,也算是功过相抵。”

湛非鱼滑不留手的,又有顾学士这个老师,陈学政不敢对她怎么样,可一个小小的护卫他堂堂三品大员难道还对付不了?

“章程礼,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是戴罪之身?”神情倨傲,陈学政强势而霸道,“来人,立刻把此暴徒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又被架到火上烤的钱同知恨不能脱了官服不干了,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陈学政下令了,钱同知也好,公堂上的捕快也罢,只能听令行事。

湛非鱼都被气笑了,“陈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说陈大人是故意把物证丢到寇夫人面前,给她制造撕毁物证的机会,如今计谋失败,所以恼羞成怒的迁怒无辜人!”

府衙外围观的路人面面相觑着,他们中有一些是南宣府的读书人,有些是店铺的东家,有几个是闲着没事干的纨绔子弟,可只要有眼睛有脑子的,都能看出陈学政的歹毒心思。

“湛非鱼你信口开河的诬蔑本官,本官不和你计较,但你的护卫公然在公堂之上动手,这可是证据确凿!”陈学政双手负在背后,一副不和小姑娘计较的宽容姿态,可那阴冷的双眼里却充满了恶意。

看到陈学政铁了心的要对殷无衍动手,章程礼面色凝重了几分,对着湛非鱼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即便下了大狱,至多也就是打几板子,执行的是南宣府的衙役,对一个练家子而言这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没必要和陈学政正面冲突。

“陈大人,有些人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湛非鱼胖嘟嘟的下巴往上一抬,绷着包子脸,这高高在上的架势不必陈学政差,“陈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威胁,陈学政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怒不可遏的指着湛非鱼,“你敢拿顾学士威胁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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