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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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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婚纱回到家,冯晓棠累瘫在沙发上叫苦连天,一倒进沙发里她就动弹不了,索性不管脸上的浓妆未卸,只想先获得半小时的呼吸权。

叶崇光拎着婚纱挂进衣帽间,见冯晓棠累得够呛,过去帮她按了按身体放松肌肉。

夜色降临,已经进入昼长夜短的季节,窗外望出去是璀璨流动的江边灯火,冯晓棠四仰八叉躺在那儿,心想天天看这些也就那么回事,人还是得接地气地活着,比如她现在饿了,如此盛景并不能饮水饱。

住在几百平的市中心大平层,有时候抵不过扯着嗓子喊一句“老公我饿了”来得知足暖心。

叶崇光钻在厨房为她洗手作羹汤之际,冯晓棠打开了音响,闭着眼听会儿歌,并不去干扰叶崇光发挥厨艺的机会。

她筹划着,婚礼背景音乐用哪几首歌比较合适,还没凑齐一个歌单呢,歪头就呼呼睡了过去。

她是获得了短暂的呼吸权,可惜皮肤没有……

叶崇光喊她吃饭时,她睡得正酣畅淋漓。

面对他调皮的捉弄,冯晓棠下意识躲避,最后是被他吻醒的。

真是羞耻!

冯晓棠的起床气是不分时段的:“你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儿?正人君子一点儿?趁我睡着偷亲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谁稀罕做英雄好汉了。”叶崇光看着像只没有餍足的猫,不过瘾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他甚至记不清,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频繁流连于这样的耳鬓厮磨,他专心投入其中,忘乎所有。

冯晓棠清醒一些,双手反勾住他的脖颈,妖精一般笑得百媚生。

叶崇光双膝跪在地毯上,目光陷入另一双目光里,压制下去的火苗又被蹿起,他眼色渐渐深沉,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冯晓棠怕极了类似的眼神,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很能解读出这个眼神的真正含义。

为了不让叶崇光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先发制人,主动凑上去在他喉结上亲吻了一小口以作奖励,然后问:“那你想做什么?”

“做你的挚亲、挚爱。”

冯晓棠石化在原地,维持着眼前不上不下的暧昧姿势,鼻孔里发出轻哼一声挖苦这个男人:“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一会儿背诗一会儿说情话,整些有的没的,搞得我都不会接了!”

叶崇光不紧不慢:“谁让娶了个大作家大编剧,年龄差又那么大,不得跟紧老婆的步伐。”

冯晓棠瞬间黑脸,这挖苦人的手段,还得跟叶崇光学个一年半载才算出师啊……

话里话外,全都还回来了。

气得她怒干两碗饭!

饱温思淫欲。

她算是看出来了,吃人嘴软,叶崇光可不做蚀本的买卖,一顿饭换一夜情,他可一点不吃亏。

冯晓棠大汗淋漓在后半夜被恶梦惊醒,才察觉叶崇光并未入眠,夜深人静,他第一时间将脆弱敏感的冯晓棠拥入怀里。

侧耳听闻她的喘息,消弥她的恐惧。

见她眼眶发红,没来由心疼,哑着声问:“最近怎么总是做恶梦?”

“你说谁的锅?”冯晓棠小粉拳砸向他胸口,是一点不留力,委屈控诉:“一周要被迫营业七天,你当我是铁打的?!”

叶崇光琢磨了一下“被迫营业”这个形容,有些不乐意,说得他跟饿狼扑食似的野蛮霸权,可又不能义正言辞地反驳,事实是他确实在她喊停的时候置若罔闻。

“嗯,是我的锅。”他好脾气对于她的埋怨照单全收。

冯晓棠推他,开了个玩笑:“你个宰相刘罗锅。”

叶崇光半真半假:“在试婚纱时放你一马,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你是魔鬼么。”冯晓棠瑟瑟发抖,幸亏她当时第六感强烈,是让设计师亲自帮她试的婚纱,真难想象如果是让叶崇光帮忙,会留下什么惨案现场,日后更会让人落下什么话柄。

她也不愿想象。

抹了把模糊的泪,眼皮沉重,依偎在叶崇光怀里很快又睡去。

叶崇光跟她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倒是歪打正着把强烈的烟瘾给压了下去。

眼见离举行婚礼愈发逼近,冯晓棠的新文《海岸》也已经顺利开写,因为篇幅并不长,冯晓棠更注重文笔间的遣词造句。

她写得很慢,比起《准予》来更细致,没那么随意,她更是认真揣摩故事里每一个人物的心理,甚至用素描勾勒出他们应该有的轮廓。

故事脉络渐渐清晰可见,越往下写,人物之外的那层滤镜一点一点剥落,变成真正的一个又一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灵魂,以及可感可知可描绘的皮囊。

冯晓棠回过头,在书名下加了一句概括性的简介:三段关系,两个秘密,一颗__。

下划线,是留给读者去填空的,无限延伸的遐想。

尚早早已经看过故事大纲,跃跃欲试再度把手伸向了《海岸》,她用专业人士的眼光去评估,认为这个故事是值得去翻拍一部电影的。

相比于尚早早的热忱,冯晓棠在心里率先打起退堂鼓。

《准予》的成绩并不亮眼,这是明摆在台面上的事实,数据造不了假,冯晓棠的带资身份也被网传得沸沸扬扬。

她不愿装聋作哑。

写故事是初衷,但改编不是目的。

何况她不想因为自身的关系,再去影响尚早早和叶迦树的判断。

她的故事,不需要人情世故给之铺路。

据她所知,正因为叶迦树当初力挺《准予》,而《准予》没能到达最初的期望值,因此他在简春伶那里落了下风,如今顶着的压力不可估量。

一部剧一部电影,少说也是几千万上亿的投资项目,不是轻飘飘一句口舌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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