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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想到被抓走的儿孙,刚刚熄下的火苗又蹿了起来,盯着汾阳王,他冷冷道:“汾阳王敢单人独骑找本王要人,那一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你的底气除了你的朔方军,莫不是本王的儿孙也在你手中?”
此话一出,汾阳王便愣住了,短暂的怔愣后,他反应了过来:“王爷的世子和嫡孙被人扣住了?”
盛王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郭知励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掳了人不算,还威胁我不许苛待崔元庭和那个小娘们!”提起这些,盛王就抑制不住火大。
郭知励思量半晌:“不若让我见见崔元庭,也许可以侧面推测世子他们的下落。”
盛王盯着郭知励,见他神色一片坦然,想了片刻道:“今天太晚,明天我让你们见一面。”
夜晚,汾阳王郭知励下榻在盛王安排好的住处。
正要吹灯休息,门外传来极轻又不寻常的声音,当即敛神屏息。就见一张字条从门缝处消无声息地塞了进来,落在地上。
郭知励捡起字条看罢,不由拧起了眉头……
被看管在同一屋檐下,灵府和崔元庭的日子比之在牢狱好了不知多少。
但奇怪的是,两个人却像有意远着对方,各自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墙壁。
灵府心里是有些愤懑的,因为崔元庭是率先竖起墙壁的人。
从前,他的君子端方是她最欣赏的点,现在看着……却恨得牙根痒痒。
她和他的未来都不知在何方,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都未必,所以灵府无法原谅崔元庭在“分别倒计时”的时光里,还这样回避着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这个人的意志,这个人的心,总是这样坚定。
可当这种坚定是用来推开她的时候,灵府感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死皮懒脸不是她的性格。
何况,崔元庭的话,和他的态度都再不明白不过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再去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了。
原本她抱定一个人走完这一生的,是他带着朝霞明光,带着清风朗月,伸出手把她从身世的藩篱中拉出来。
可现在那只手放弃了她,不要她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丢了壳的乌龟,暴露在这个异常冷冽的冬天,手脚四肢都时常会让她觉得无处安放。
于是她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在这种怪异的沉默中过了一天,又一天,灵府的心也越来越沉到了绝望的边缘。
这样一点都不留恋……看来,他也没有多么喜欢自己啊……
灵府在心里自嘲。
然而这样“绝望”的日子也并没有过很久。几天后,当和汾阳王一起出现的盛王,带着明显可以察觉的不情愿,说放他们走时,她才知道,她和崔元庭的时间终究是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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