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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求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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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北冥给出的答案,凌墨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些。

他的回答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可她心底里始终埋着一根刺,虽不是很痛,但每每想起史密斯先生的那条简讯,总有些不自在。

旁人眼里,她比同龄女孩儿要坚强得多。

可在感情方面,她也有着极其脆弱的一面。

屡屡遭到至亲至信的背叛之后,她近乎是赌上的所有的勇气,才敢将一片真心给了秦北冥。

也正是由于在乎,她更不愿轻易地用真心去换一场豪赌。

“墨墨,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顾虑什么了吗?”

秦北冥向她迈进了数步,满心诚恳地道。

“许是因为之前的遭遇,眼下我最害怕的就是至亲至信的利用和背叛。目前阶段,我确实有些迷茫,已然分不清当初在厕所间的偶遇,究竟是你的蓄意为之,还是因缘际会下的巧合。”

“蓄意为之?我更愿意称之为一眼即中的眼缘。”

同凌墨初相遇的那段时间,他们二人的数次偶遇和邂逅,确实是在他的精心编排下促成的。

故而,秦北冥并未觉得“蓄意为之”一词有何不妥之处。

“我知道了。”

恋商本就堪忧的凌墨果不其然地会错了意,冷淡地点了点头,就再无多话。

送她回桃李街三号的路上,秦北冥几度想要搭话,见她始终闭着眼眸,拒绝同他说话,只好作罢。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对于喜欢的女生,他确实愿意对其掏心掏肺,将所有的宠爱和耐心都倾注在其身上。

但是,他却没法忍受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

也不可能将姿态放到最低点,死皮赖脸地缠着对方。

这一点,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使然。

秦北冥接连碰了好几回软钉子,心中尤为挫败,一时间郁气难纾,便也开始沉默寡言了起来。

独坐在沙发上,接连抽了十几根烟,低落的情绪依旧无法得到释放。

夜阑人静,周遭空荡荡飘着幽幽的寒气。

他定定地望着楼梯口,寄希望于凌墨得以如同往常那样,欢脱地跑下,若无其事地坐在他的身侧,或玩游戏,或做作业,总之,做什么都好。

可惜,等他抽空了一整包烟,依旧没有等到她。

扫了眼腕表上的机械表盘,秦北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上楼径自入了她的卧房。

轻缓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浓烈的药香。

光线略显黯淡的台灯下,一张白皙匀净的脸庞赫然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阔步行至半趴在书桌上沉沉睡去的凌墨身侧,他轻轻地拦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正打算将她手中的手机放至一旁,无意间竟瞥见了她和傅云阙的聊天记录。

他们之间的对话稀松平常,并未有值得深度挖掘的信息。

只是傅云阙传来的他们二人的自拍,着实灼伤了秦北冥的眼。

照片中,素来寡淡的凌墨露出了傅云阙同款甜笑,显得青春活力,美好得似初升的朝阳。

和身体康健的傅云阙相较,他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既不够温柔体贴,也不够阳光温暖。

一旦病发,便开始张开獠牙,不管不顾地摧残着她。

光是这么一想,秦北冥埋藏在心底里的自卑于刹那间显露无疑。

他悄然地将手机放至了凌墨枕边,近乎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轻掩上卧室的门扉之后,便匆匆地出了门,躲在Only酒吧的Vip包间内彻夜饮酒。

“三哥,你怎么来了?”

陆靳九揉了揉眼,讶异地看着骤然出现在包间门口的秦北冥,沉声问道。

由于前段时间被谢潇爱和凌云龙二人恶心了一把,陆靳九就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不过,不再流连于花丛中,并不代表他能干出什么正经事儿。

这段时日,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在酒吧里度过的。

不是喝酒就是打牌,日子虽十分无聊,却也逍遥自在。

“清场。”

秦北冥只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兀自坐在了沙发上,喝起了闷酒。

见状,陆靳九忙清了包间内闲杂人等。

待包间内又恢复了清静,这才神叨叨地凑到秦北冥身边,关切问道:

“三哥,你该不会和三嫂吵架了吧?”

“有这么明显?”秦北冥闷闷不乐地答。

“自认识三嫂以来,你的情绪波动统统和她有关。能不明显?”

“今晚不谈她。”

秦北冥往沙发上一靠,沉沉地闭上了双眸。

“好吧。”

陆靳九咂了咂嘴,没能八卦出点新料,继而又换了个问法:

“你这都已经入住桃李街三号好些时日了,全垒打了没?”

“……”

秦北冥只想着用酒精麻痹自己,谁料陆靳九哪壶不开提哪壶,频频戳着他的痛处,使得他心情更为烦恼。

陆靳九见秦北冥并未回话,复又陷入了自个儿的臆想之中,絮絮叨叨地道:

“按理说,你们早该睡了才是。年轻的躯体,躁动的灵魂,孤男寡女,激情燃烧,一拍即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九,安静点。”

秦北冥无语地喝止住了突然间鼓起了掌的陆靳九,更觉头疼不已。

陆靳九既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而言,那是根本没法收住,才安静了两秒,又特特偏过了头,戏谑笑言:

“对了,三嫂送我的那箱特别定制款的玩意儿,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出差回来之后,她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总是忽冷忽热,亦十分排斥我的靠近。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知再这样下去,她势必会同我渐行渐远。”

酒劲儿隐隐上头,秦北冥终是开了口,低低地述说着心中的不快。

“三嫂怎会突然排斥你的靠近?三哥,你吓到人家了吧?”

秦北冥神情落寞,削薄的唇微微翕动:“昨夜我发病后就断片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发病?”

陆靳九心直口快,一抓取到“发病”这一关键词,便口无遮拦地分析道:

“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三嫂该不会是因为你身上的病症,转而渐渐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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