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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将军心疼的将人抱进前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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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还不见梳妆台等女子房间才有的摆件,加之……

夏宁揪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放置鼻下轻嗅。

有一股熟悉的淡味冷香。

心中难掩愕然,耶律肃竟然将她带到他常日起居坐卧的屋中。

难道是自己坠崖险象环生,让耶律肃发现对她情根深种?

离谱。

耶律肃看中出身,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她的贱籍。

简直离谱。

看来是自己摔到脑子,愈发会胡思乱想了。

念及一物,夏宁抬手,朝着自己发髻上摸去。

在触及发簪仍在头上,手指也摸到了藏在里面的药丸,松一口气。

不敢随意把钗拔下。

唯恐让人发现端倪。

从这两日耶律肃待她种种行为看来,自己逃离一事他并未发现。

否则自己也不会安生的躺在这儿。

但在山中之事实在太过奇怪,马匹失控虽是她刻意引起的,但忽然癫狂横冲直撞却不是一根小小的针线能导致的。

她坠落悬崖后挂在树上,还有人接近像是在摸她的脸。

那时她虽意识已经迷离,但依稀能分辨并不是耶律肃,那双手残留着苦涩药香……

以及悬崖上传来微弱的打斗声。

恐怕在马上、或那段路上下了功夫的,不止她一人。

自她醒来后,不见梅开嬷嬷等人,就是最好的说明。

耶律肃也在怀疑小院中人。

夏宁倒是不怕,梅开嘴严,且这些事情都是她亲自谋划,梅开只是听她说来,恐怕在看见马车坠崖后也吓坏了,早就将那些安排统统忘了。

至于其他几人,更是无从知晓夏宁的谋划。

若要盘问,耶律肃手中定有善于此道的狠辣角色。

嬷嬷是府中的老人,想必会留些情面,另外四个姑娘未必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这次多少是要吃些苦头了。

事后,她只能多补偿些。

小院之人无辜受牵连,可夏宁又何尝不是。

本能全身而退的一次机会,眼下不但没逃脱成功,还将自己送进了将军府,真是——

想到这儿,她气的想笑。

只是夏宁不解,对方对她下手只为摸她的脸?

又或是摸她的脸只是附带,另有其他目的?

夏宁想的深入,不禁有些头疼。

用手扶着脑袋,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

她看见桌上的食盒还留着,里头飘出的白米粥香令她难以拒绝,搬了凳子直接坐在旁边吃了起来。

逃离失败不说,自己还真被卷入了斗争。

局面糟糕。

自己重伤。

眼下被困在将军府中。

只希望这是暂时的,等她伤势好些,耶律肃再将她送回小院。

不过——

夏宁莞尔一笑,笑容浅淡,如薄薄一层纱,浮在面上。

娼籍、贱籍不得入高门侯府。

她便是想要留下来,耶律肃顶着皇亲的身份、骠骑将军的名号,也无法违背这一律例。

只希望能早些回去。

寻个时机她能问一下梅开等人,望他们能平安无事,早早回了小院,别进这将军府里。

众人仍能回去,那她便也能早些回去,重新筹谋啊。

她边想着,边抬起手来,轻触着发髻间的银钗,混乱的心绪逐渐平稳下来。

这日入夜后,耶律肃未归,倒是来了一面生的姑娘。

一身梅青袄裙打扮,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身板立得笔直,仅有脑袋稍稍垂下,显出些恭敬来。

开口说话的声音平稳淡漠。

“奴婢雪音,奉将军之命前来侍奉姑娘。”

看这身形、声调,根本不像是个伺候人的丫鬟。

更像是耶律肃派来监视她的眼线。

夏宁当瞧不出来,柔着声音问道:“有劳你了,我迷迷糊糊昏睡了几日,除了见过大人、大夫,不曾见过其他生人,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还请雪音姐姐告诉我来。”

夏宁柔了声调,再加上她面色不佳,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看着弱柳扶风柔弱不堪。

身上只套了件雪白色的中衣。

愈发温柔无害,楚楚可怜而动人。

雪音语调不变,言简意赅回道:“姑娘身在将军府中。”

夏宁故作惊讶,手边没帕子,便用手虚掩着唇,问道:“竟是将军府……姐姐能否再告诉我,这屋子是哪处的?”

雪音:“前院正房。”

即便夏宁早已猜到,但从雪音口中听来,仍觉得离谱。

心中已有了主意。

面上吃惊之色更甚,呐呐道:“怎会……如此……”接着而来的却不是惊喜若狂,而是一双柳叶眉皱起,便是皱眉也如西子捧心,另添风情,她暗自呢喃了声,遂又抬起脸看向雪音,“大人呢?”

“不知。”

她又道:“我能否搬出前院,暂居后院,或是其他地方去?”

此话一出,雪音倒是看了她一眼,依旧惜字如金:“未得将军允许不得擅离。”

夏宁落寞垂眸,“知了……”

雪音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丫鬟,看她行走的姿态步伐,夏宁不是她的对手。

耶律肃派来雪音,一是照顾,二是监视。

夏宁过惯了散漫日子,虽小院里嬷嬷、兰束、菊团,乃至后来的赵刚、暗卫皆是耶律肃的人,但嬷嬷心疼她为多,且并非是将军府中地位不菲的老人,兰束菊团是后来才买进来的,暗卫更是藏在小院之外进不了身,至于赵刚——碍于身份,避让颇多,导致夏宁在院子里过得恣意潇洒。

只要耶律肃不来,她就能做她自己。

可眼下呢——

夏宁靠坐在床边,余光瞄了眼雪音,暗自叹一口气。

得想办法早些离开将军府才好。

她耐下性子养伤,每日都会问雪音一句,自己能否离开前院。

雪音回她一日比一日简洁。

“不能。”

又过一日,府医前来换药。

夏宁咬着牙硬抗,口中生出淡淡的血腥气来,府医这才包扎妥当,说了句愈合的不错,可下床适当活动活动。

夏宁格外停下,府医走后,就下床在屋子里到处走动。

她虽不畏寒,但这屋子实在太冷了!

外面的冷风呼啸,里面却连个炭火盆子都没有。

连躺在床上也不觉得多暖和。

现在能下床活动了,若不是碍于雪音,她都想打一套拳——

等等。

她的拳法是耶律肃让赵刚教她的,为何不能打?

瞧她,摔了下脑袋记性都不好了。

雪音正在收拾屋子,看着夏氏冷不防露了个笑脸后,拉开架势打拳。

雪音拿捏不住府医所说的‘活动活动’的分寸,也就没有阻止夏宁,待她打完一套拳,面上多了几分红润之色,才开口道:“姑娘,不能继续了。”

夏宁打了套拳法,出了些薄汗。

躺了几天的筋骨舒展开来,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刚要与雪音说话时,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耶律肃归家。

夏宁绽开一个笑容,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总算能唱给正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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