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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计任何代价,定救下夏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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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咬破出血,神情麻木。

已然丢了魂魄。

喘息微弱。

随时咽气也不足为奇。

耶律肃下朝回府,进了地下牢房后,行刑的陆元亦端起一盆盐水,朝着小厮用力泼去。

即便他已如半死不活之态。

一盆盐水泼来,伤口剧痛。

痛得他剧烈抖动,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嚎叫声。·

但很快体力不支。

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耶律肃踱步,走到刑架前,眼神冰冷,如视一死物般,冷漠的问道,“疼么。”

小厮听见他的声音后,身体剧烈颤栗。

即是畏惧又想要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将军……饶命……再、再也不干了……”

耶律肃闻言,略一挑眉:“哦?你做了何事。”

这句话还算平静。

他手里握着皮鞭,随后,用皮鞭将他的脑袋抬起,压低的嗓音如地狱里传来的恶魔呢喃,支配着内心的恐惧:“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只得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厮的眼神混乱不堪,意识已濒临崩溃。

眼泪刷的涌下。

下体失禁。

混杂着血腥味,难闻。

“是……是……家中老娘病重……奴才缺银子……就……就有一女子……说……只要我将……将……夏姑娘的……行踪告知……给我银子……”

“那女子是什么时候找上的你?什么口音?”

“口、口音……不像南……延官话……一个月前……才找我……”

“你得了消息,去何处寻她?”

“桥头铺子里卖米的村姑……能传话……”

问完所有话后,耶律肃转身走远几步。

眉间皱起,此时才彻底露出厌恶之色。

牢房里的气味实在难闻。

耶律肃只偏了头,吩咐站在一旁候命的暗卫:“此人无用了。”

那小厮声嘶力竭的求救:“将军——饶了奴才一命——我……我还有一……老娘……”

暗卫一个眼神传递,便有其他暗卫上前了结。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散开。

暗卫已经开始收拾残局。

耶律肃忽又开口,低声又说一句:“派人去探查他所言真假,若是真的,封五十两银子给他老娘,就当是他为将军府的效命钱。”

暗卫眼神微动,声音微沉,“属下遵命。”

终究是将军心善。

背叛了将军府之人,还能得一体面的死因。

当真是便宜他了。

前脚才清理完残局,后脚又有一暗卫来报,伏击夏姑娘的黑衣人抓到了!一共三人,生擒两人,一人被杀。

耶律肃垂眼看向报讯的暗卫。

暗卫详细禀道:“当时情况紧急,夏姑娘危在旦夕,何大人才命属下下了杀手。”

危在旦夕……

耶律肃的眼神陡然有了变化,“夏氏如何?”

这事,暗卫更是不敢不保,战战兢兢的答道:“夏姑娘被踹了心窝,吐血后昏迷不醒,马车随后才会进府!”

“去传——”

暗卫立刻垂首听命。

“谢安至正室候命。”

“属下遵命!”

虽已有了何青的命令,已有暗卫去传谢安,但到底何青与将军的分量不同。

先一步回来复命的暗卫离开后,带着两个黑衣人回来的暗卫才赶至地下牢房,将两个绑起来的黑衣人扔在地上,粗喘着气复命。

耶律肃命暗卫换陆元亦上手逼供。

下了死令。

‘若有一人自尽,他以死谢罪’

‘问不出他们受谁雇佣,他亦以死谢罪’

下了这两条死令后,耶律肃离开底下牢房,往前院去。

陆元亦打算一雪前耻,且又接了将军的两条死令,如刀悬梁,拿出了从老爹哪里继承来的看家本事,手段比方才只会抽打的暗卫更毒辣、狠绝。

即便这两人是死士,但被拔了藏毒的牙齿,此时也只能被耶律肃命暗卫毒打、铁烤、灌水、拔甲……

他不急着拷问。

只拿这些细碎、却又让人生不如死的私刑折磨他们。

一步步摧毁他们的理智。

嘴巴再紧有何用。

还能熬得过这些折磨人的刑具么。

耶律肃来到前院正室后,谢安才拔了一半的银针。

他神情严肃,耶律肃便站在一旁。

眼神落在昏迷的夏宁身上。

在看见她异于平常的面色后,眼神逐渐蒙上层层寒意,覆没眼神之中漆黑之色。

甚至连全神贯注拔针的谢安也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汩汩寒气。

愈发谨慎。

屋子里无比安静。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谢安终于将全部银针拔出,来不及缓一口气,立马去号她的脉搏。

见脉象虽弱,但还在跳动。

只要熬过今晚,从阎罗王手里抢回一条命,身体的任何亏损今后都能慢慢养好。

反正将军有的是银子。

也有的是珍稀药材。

他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直起身时,腰间的老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吓得雪音伸手就要扶他。

谢安朝她摆了摆手,“你去照顾夏姑娘,今晚必须寸步不离,汤药我会亲自熬好送过来,一旦有任何异样,立刻来叫我,知道了吗?”

雪音连忙福身应下,去照顾夏宁。

她身子还袒露着,为着避嫌,雪音将床幔放下,隔绝了外头的几人,小心着为夏宁穿衣。

床幔外。

谢安看向何青,还不等谢安开口,何青便已说道:“我这就命人将炉子搬至前院,正室旁两个屋子恰好还空着,谢先生可以去那熬药。还要劳先生把药方给我,我一并去将药材取来。”

“等着,我这就写。”

谢安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笔墨纸来,随意蘸了两下便开始拟方子。

写完旋即递给何青,命他下去抓药。

何青匆匆离开。

耶律肃目光犀利的看向谢安,“夏氏情况如何?”

嗓音因过分凌厉,甚至听不出其中的关切、担忧之意。

更像是逼问、审讯。

谢安拱手,字字句句认真答道:“夏姑娘的心窝被踹伤及心脉,心脉乃是命脉,加之当时惊怒交加吐血晕厥,岌岌可危。我已令其服下护心丹、施针,再加上护养心脉的汤药,若能撑得过今晚,姑娘就能度过此劫。”

当时,暗卫传报‘危在旦夕’时,他只当是暗卫加重了夏氏的病情。

眼下,‘岌岌可危’这词从谢安口中道出时,耶律肃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连中毒的那晚,谢安都不曾用过这词。

但这些情绪,只占据了一瞬。

便被耶律肃压下。

“不计任何代价,定救下夏氏。”他以命令的口吻,威慑的眼神直接向谢安施压,“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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