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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求将军怜惜……奴实在受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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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就听见从屋子里传来耶律肃的怒斥声:“滚进来!”

夏宁勾了勾嘴角,进屋去。

前脚进屋,就听见耶律肃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谢安留下给你的药方你记得吗?”

夏宁顺着声音,看向站在一角的耶律肃,略有些诧异,按照他那狠厉的性子,不折磨她是为了留她一命,今日她行事如此荒唐,他竟然都不骂她了?

还关心起她的药方?

夏宁柔声答道:“自是记得的。”

耶律肃转身,在墙角的一个木箱子里翻出笔墨纸砚来,扔在手边一张木桌子上。

说是书桌,实在简陋。

面是一块木板。

脚是两张凳子。

凳子低下还垫了两块转头垫高。

便携的墨竹筒砸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响,与耶律肃的声音一同响起:“杵在那儿作什么,过来抄些下来。”

手指敲在桌面上咚咚两声。

昭示着他恶劣的心情。

夏宁不敢磨蹭,快步走到桌前,捏了毛笔蘸了墨水,在纸上慢慢写下一张药方。

落笔从无停顿。

一张方子很快写完。

耶律肃从她手中从抽出方子,认真看了一遍,眼神冷冽,“我记得谢安只留了药包给你,亏你倒是能默出一张方子来。”

夏宁搁下毛笔,仔细回道:“闲时自己拿了小称称过分量,因为保命的方子,不敢不记牢。”

耶律肃抖了抖纸,发出细微响动,“这些药材你也都认得?”

“是,当年跟着先生认了些许药材。”夏宁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

罗先生不认识药材,却能写出治疗时疫的方子,这一事夏宁潜意识认为不该与人提及。

耶律肃将方子扔在桌上。

冷哼一声,“难怪能记得一张方子多年,当真是好记性。”

夏宁听出了他的嘲弄,她却并不理会,而是噙着笑意,抬起头来,只管认真的看他。

耶律肃被她看的拧起眉心,眼底浮起厌色:“别再我面前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夏宁挑眉:“这可是将军说的?那奴就光明正大的来咯?”

还不等耶律肃开口呵斥她言行不端,夏氏已两步上前,一头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漫语道:“往年一月才见一回将军,倒也还好,这段时日时常能见将军,此次去了魏远县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见到将军,想到这事心里难受的很,便想多看几眼将军的英姿,恨不能刻进眼底,好教今后想的心肝疼时,能看一眼解相思愁。”

耶律肃只当听了个笑话。

面上冷色更浓。

开口时,声音更厉:“松手。”

夏氏甚至还伸手搂住了耶律肃的腰肢,娇柔着扭了扭身子:“不嘛~”

耶律肃的耐心彻底告罄,伸手就要将她揪住扔开:“夏——”

还不等他动作,夏氏先他一步,踮起脚尖,猝不及防的双唇落在耶律肃的薄唇之上。

冰冷的柔软,贴上微热的薄唇。

短暂的接触,似有什么在心中崩裂。

夏宁后仰了些,两人之间分开距离,四目相对,可见她眼中的依依不舍,嗓音愈发柔媚,“等奴回来,再来训斥奴家诸多没规矩之处,可好?”

·

这夏氏,当真是一身的好手段,

耶律肃的与她对视,眼底暗色翻滚,深深的探入她的眼底。

喉间上下错动。

视线炙热、继而变得危险。

夏氏见好就收,佯装要逃。

耶律肃的手掌罩住她的后脑勺,断了她的后路。

一手禁锢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用力勒紧,恨不得要将这令人恼怒的妖精拦腰折断。

视线从上下移。

隐忍、滚烫。

最后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夏宁轻吐出两字,似是有些惧怕,双手软绵毫无力气的推搡着他的胸口,求饶道:“求将军怜惜……奴实在受不得——”

话音全数被吞下。

长驱直入,反做了她的主。

强势霸道,却又估计她孱弱的身子,逐渐温柔下来,而这份温柔,漫长不断,几乎夺走夏宁全部的气息。

在耶律肃胸中的燥怒逐渐平息后,他才放过她。

只是紧锢的手臂不曾松动半分。

夏宁短了气息,被揽着靠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喘息,脸颊潮红,眼波微漾,娇媚的教人心猿意马。

她调匀气息,听见耶律肃的声音引得胸腔震动,耳朵麻酥。

他的手轻抚在她的发髻之上,动作温柔,声音却透着无情的威胁:“夏氏,命你活着回来见我。否则——”

夏宁轻笑一声,娇声气喘,“否则……如何……”

耶律肃扶着她发髻的动作停下,粗粝的掌心恰好落在她的后颈,虎口一下一下的摩挲的敏感之处,“你所在意的那些人,悉数给你陪葬。”

激的夏宁浑身汗毛竖起。

她急忙重新抱住他的腰身,甜腻着嗓音道:“奴家应下了,定会活着、回来、见将军。”

眼睫垂下,盖住了眼底的冷色。

耶律肃抱着夏氏,眼底的冰寒之色未化。

怀中的身躯柔弱到他只要轻轻一掐,就能轻而易举的夺走她的性命,但——

他下不了这个手。

随着接触越深,他竟是愈发看不懂她。

夏氏,你究竟是将藏在哪一面之下了。

他摩挲着后颈的手,施了一份力,那些情绪竟是悄然溜出,最后才被耶律肃强行压下。

-

在临行前,耶律肃又给了夏宁一瓶护心丹。

尽管里面只余下两颗。

一行三人,本该轻装简行驭马疾驰赶去魏远县,但一日不停的赶路,别说是夏宁了,就是寻常普通男子也撑不住。

且谢安看着也不是太强壮的模样。

赵刚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辆马车,里面还扑了厚厚的褥子、垫子,好让夏宁与坐的舒坦些。

她站在马车前,背后是皑皑无尽雪地,身姿婀娜娉婷,尽管着一身灰扑扑的大氅,仍是美艳不可方物。

见耶律肃之后,柔柔一拜,道:“奴这便去了,将军不必挂心,待我等带回好消息来。”

雪下的愈发紧了。

才站了片刻功夫,夏宁的肩上脑袋上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还想与耶律肃在说两句话,

就听见他不悦催促道:“回马车里呆着去。”

夏宁捏着帕子掩住唇,却盖不住她笑起来的眼梢,一脸幸福道:“是,奴家这就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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