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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您该不会是……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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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耶律肃却闭了闭眼,调整了血热涌动的气息,抬起手直接将她勾魂似的眼睛蒙上,“你倦了,先睡会儿罢。”

夏宁:???

都这样了,还能忍着?

夏宁扯下遮着自己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您……是不是不——”

“咚!”

耶律肃直接将人摁倒在床上,清冷如霜的眼底翻滚着暗欲,阴郁的可怕,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她拆吃入腹,“夏、氏,睡觉。”

见他被自己激得起了怒火,但手还牢牢护着自己的脑袋,不至于磕疼她的脑袋。

她扬唇微笑,温顺如猫儿似的,“是,将军。”

她也果真闭眼休息,耶律肃才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很快,就从身后传来细长的呼吸声。

夏氏入睡倒是一向极快。

北方夜里寒气重,需得盖一条薄被方能睡得舒适,耶律肃替她盖上被褥,她像是娇气的猫儿似的,钻进被窝里,脸蛋蹭了蹭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她睡得沉,又睡得舒适。

在梦中是这般无忧无虑。

耶律肃伸手,轻轻触碰她微凉的脸蛋,粗粝的指腹令她在睡梦中也闪躲着,眉间蹙了蹙,小孩儿脾气似的哼了声,便任由他触碰。

这个女子,四年前初见时,她一身红艳似火的嫁衣出现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他的解药。

她口口声声说救他早有预谋。

殊不知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更高。

情欲蛊在她体内已有四年,悄无声息的吞噬了她的康健、生气,令她不知不觉虚弱起来。

谢安至今认为,夏氏的虚弱是在天青阁里毁了身子落下的病根,是图赫尔的毒、心脉受损引起的病因,甚至连他在不久之前亦是想的。

可夏氏心性好强,她从未间断锻炼,身子骨理当要比寻常男子更好些。

实则病因皆在情欲蛊上。

再过一年,她的身体会更加虚弱,直至出现心衰之症,最后走向死亡。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五千精兵日夜兼程,每日只原地歇息两个小时。

夏宁身体本就虚弱,即便马车内垫的柔软,马车内颠簸感并不强烈,但一两日尚可,持续七八日后,夏宁便开始身子不适。

最初两日,她精神尚可,因着能跟谢安学习医术,兴致高昂。

尽管小老头骂骂咧咧,一脸违背祖训的万恶不赦,但教了两日发现夏氏似乎又那么点天资,再加上她刻苦肯学,教的他很是有成就感,愈发尽心尽力,就差倾囊相授。

学医这事,苦又枯燥。

若在碰上个愚钝的徒弟,几乎能把老师傅气的吐血。

且谢安的路数还有些邪门,毒、医相辅相成,更是难寻称心如意的徒弟,如今送上门来一个,虽性别有违老祖宗的规制,但眼下还是保命先活着要紧。

等他百年之后,见了老祖宗再赔礼道歉不晚。

以至于在夏宁出现身体乏力、胃口不济等晕车症状后,谢安直接让她给自己拟方子,应当用什么药材。

这会儿恰好是原地休整。

将士们多是吃些干粮喝几口水,随后抓紧时间补眠。

夏宁、谢安与春花的伙食则是趁这两时辰,在旁边搭个小灶,煮一锅饭、蒸些腊味、干货,煮一顿,吃三顿,一日的伙食就这么对付过去。

她开始晕马车后,更是闻不得这些荤腥味。

她依靠着坐在马车里都能闻见味儿,胃里直泛恶心,只得用帕子掩着唇,耳边还听着谢安催促问她,应当给自己开什么方子调理,夏宁气的掀起帘子骂他,“恶魔!”

谢安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夏娘子此话差矣,我等治病救人,若自身本事不扎实,病患如何敢信任我等?又如何敢放心的用我们开出来的房子?对自己严格要求,这才是为人医者对病患秉持负责任的态度。你若是连自己开的方子都不敢服用,今后可别说是我谢安的徒弟,丢人呐丢人!”

她难受脑袋混沌,难得语塞,一时反驳不了。

耶律肃从前面巡视回来,见夏氏苍白着脸靠在马车车架外缘,脸色虽不太好,但精神尚算不错,甚至还有力气与谢安拌嘴,输了还一脸忿忿不平,她性子倒是越来越任性可爱了。

见他来了,还撒着娇告状:“将军,谢先生欺负我!”

谢安心虚着,却昂着头,别过了脸去。

耶律肃从马上翻身下来,一凑近夏宁身侧,热气涌来,嗓音微扬,“嗯?谢先生如何欺负你了。”

夏宁伸手,拽着他的袖子,眼巴巴道:“人家头晕目眩胃里恶心,先生还非让我辨证开方,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学生。”

耶律肃摸了摸她的脸颊。

即便在夏末的天气里,她身上仍是微凉的。

他口吻宠溺着,“觉得辛苦了?”

夏宁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点头,“身子难受的很。”

耶律肃愈发温柔,“那咱们就不学了。”

夏宁傻眼了:啊?

看的谢安心中一阵暗爽。

这夏氏就该被将军这么治治!

还不等夏宁梳理明白,就看见耶律肃转过身去,故意冷着语气叫来谢安:“从今日起,你不必再教——”

谢安喜不自胜,正要领命:“是——”

“嗳嗳!”夏宁顿时急了,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挡在耶律肃面前,“将军,我不嫌辛苦,一丁点儿都不嫌,您别不让谢先生教我呀。”

夏氏急的声调都变了。

咬着着急的尾音,杏眸睁的微圆。

愈发可爱。

耶律肃垂下视线看她,剑眉挑起,“真不辛苦?”

夏宁笑的柔软可爱,却独独面对着他一人笑靥灿烂,平时何曾见过她笑的这么柔软,耶律肃眸色划过暗色,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这么笑又是个什么路子,夏氏。”

夏宁笑的眼中都染上了软色。

她的手捉住他广袖之下的手指,轻轻摇了摇,眉眼暗藏着故作的羞怯,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软着音调:“令您心软的路子呀。”

活脱脱一妖精做派。

看的春花满脸通红。

而谢安:这就——结束了?这哪里是将军治她,分明是她治将军啊!

他这学生的手段高、实在太高了。

最后,还是耶律肃收了场。

他清了清嗓子,敲了她脑袋一下,“方才不还说身子不舒服,赶紧回马车里躺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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