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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唯此心,绝不负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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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待我极好的一位姐姐身上来了事儿,可常来的一位恩客非要点名她侍候,姐姐在我面前落了泪,我心疼姐姐,就偷偷去坏了他们的事儿,把那恩客吓得险些今后都不能成事,妈妈知道后将我一顿好打,让我去赔罪,我偏不去,还骂妈妈不心疼姐姐不干人事只知道赚钱。”

她兀自嘲笑了自己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有些讽刺,“这一次事后我方知道,这在旁的秦楼楚馆里很是常见,只要恩客给的银子够多,毁一个花娘的身子又算什么,天青阁已是待花娘们极好了,那之后妈妈不但替姐姐请了大夫,还让她歇息了小半月,好好调养身子。”

说完这些后,她耸肩轻笑,纤细的手指指了下自己,“到头来最惨的竟是我,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可真是倔。”

耶律肃静静的听她说这些过往,在她扬起视线看来时,眼中的寒色默不作声的褪去,变得温和而包容,还有些许心疼。

“都过去了。”

夏宁却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本正色的说道:“但欺负我最很的人却不是妈妈。”

耶律肃:“那是谁。”

他的声音一贯沉稳。

听不出喜怒。

夏宁嘴角微微扬起,歪了下脑袋,笑的狡黠:“您呀。”

语气轻快,咬着软软的尾音。

耶律肃耐着性子,眸光略带询问的望着她。

夏宁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细数着,与她淡然平静的性子有些不同,显出些可爱稚气来,“第一次见面,我以身替您解毒,您解了毒后险些将我活活掐死,后来我央求您收为我外室,您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的,我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害怕呢。”

她媚眼飞扬,骄横的飞快扫他一眼。

手指头仍在掰着细数他欺负自己的‘罪行’,“再有,您有一回来京郊小院,我出了些薄汗嬷嬷给我摸了下香粉,您直接把我扔进了浴桶里。”

她越说越起劲,眼神都亮了起来,“什么罚抄女诫百遍、打板子、跪规矩等——”

后面的话被迫中止。

她昂着头,与他亲吻。

他总是那么热,甚至连唇都那么温暖。

夏宁分出些心思胡乱想着,这么冷的一个人,唇怎会这般柔软、温暖。

浅尝截止,尤然觉得不足。

在她分神时,紧闭的双唇就被乘虚而入,动作分明变了味道。

夏宁从情欲沉浮中抽身,猛一下后仰脑袋,微凉的指腹抵在他的唇上,制止他的动作,脸上是未褪的情欲红晕,眼眸微闪着:“先生没同您说么。”

他眼中的暗色散去。

也不曾将她的手指从唇上拉下来,只是视线安静的望着她。

“说什么。”

夏宁眉睫似是娇羞的颤抖了下,不与他对视,缓缓将自己的手指收了起来,下一瞬就被他捏住了攥着,她心下一颤,这才轻声细气的说道:“不可再行房事了……”

她看去。

耶律肃却愣了一下。

尽管是极短的一瞬,但也被夏宁瞧见了。

她不知耶律肃那一瞬的愣怔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极快将那抹不合时宜的情绪掩盖了下去,似乎又恢复了常日里的冷静,“为何。”

她不懂。

他定是也不懂的。

夏宁心中混乱,但面上掩盖着自己的情绪,回道:“先生说了,心弱之症最忌情绪激动,那、那些事您那么折腾人家,”她被攥在掌心里蜷缩着的手指动了动,似是这会儿才反应了过来,欺身上前,杏眸里明晃晃的都是质问:“您刚才心里想的是什么?您求娶我的那日可说了,一生一世唯心不变,难道您要娶旁人?或是要纳妾了?”

得寸进尺的夏氏,张扬娇蛮。

却不让人厌恶。

男人锋利的剑眉拢出几分无奈之意,“我一句未言,夫人这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夏宁眯起眼,愈发骄横。

话也说的愈发不成体统。

“您当真愿意为我守身如玉?无论何时都不欺瞒我?”

这些时日,见惯了她眉眼温顺的美貌,此时见她这幅表情,耶律肃瞧着新鲜,待她的耐心也愈发好了,眼中皆是宠溺,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青丝,动作是从不露于人前的温柔。

浓黑如墨的眼底印着她的模样。

磁哑的声音响起,悦耳动人,“青山长河,唯此心,绝不负卿。”

夏宁的眼神微漾。

情话动人。

谁说武将粗糙不体贴,不会说情话,她的夫君说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让她心颤情难自禁。

或许,是她想多了。

他待自己之心,她怎还要怀疑。

夏宁扑入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胸前,嘴角挂着不可抑制的笑意,眼梢微红,“您说的,我都信。”

耶律肃垂下视线,看着匍匐在自己胸前的人。

眸光沉沉,方才的深情不变。

只是,多了些凝肃。

-

在谢安的治疗开始后,夏宁陆续尝试各种抑制体内毒素的方子。

方子里的药材千奇百怪,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里钻的,树下长的,一个方子比一个方子猎奇,饶是谢安身为毒医,有些药材也着实难以入手。

耶律肃不吝钱财、人力,天南海北的寻觅药材。

日子一长,京城中也逐渐传出了风声,将军夫人得了怪病,将军爱妻心切,流水的银子花出去,只为寻觅药材,倒也传出了一段佳话,又为年底的茶楼说书先生添了些谈资。

夏宁躺在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服用的方子不对症,能让她疼上半日,冷汗涔涔,她硬生生忍着,连一滴眼泪都不哭。

人也愈发消瘦。

还有个方子熬出来的汤药难以入口,喝了一碗下去,吐了她三四日,彻底把胃口败了。

嬷嬷心疼她,不停变着花样下厨,只为哄她多吃两口。

甚至连圆哥儿也劝她多喝一口滋补的汤。

夏宁不愿拂他们的好意,当着面喝下了,可睡一觉起来,全数又吐出来。

耶律肃替不了她,只能待她愈发温柔,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等夏宁睡着,屋子里冷的像冰窖似的,无人敢轻易上前。

院子里人人自危,唯恐被发落了。

谢安最惨,顶着耶律肃压抑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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