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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他身畔并肩而行的白衣女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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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有些意外看春花,“楚磊、李元这两个孩子今日来了?”

虽楚磊、李元是陆圆今后的左膀右臂。

但两个孩子年岁仍是小,耶律肃便让他们正月里呆在家中与家人团聚,等过了正月,才接入府中陪伴陆圆。

楚、李两家也是上心,隔了两三日就会送两个孩子过府陪陆圆玩会,之后再接回家去。

春花回道:“今日早早就送来了,陪圆哥儿顽到这会儿才被家中人接去,许是两个孩子与圆哥儿说了外头花灯会的热闹,圆哥儿一路上都不大高兴。”

夏宁想了一瞬,想着今日是元宵,孩子们爱热闹,也是常情。

夏宁摸了摸他的脑袋,“晚些时候,干娘让雪音姐姐陪你一起去看花灯,可好?”

陆圆认真的想了想,主动拉住夏宁的手:“哥哥们说,要和爹娘一起……干娘一同……”

孩童稚嫩软乎乎的声音才落下,外头吴管家便引着不少府兵进了院子里。

每人手中都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吴管家上前几步,朝着夏宁躬身请安,“夫人贵安。”

夏宁抬手,温和的语气问道:“吴管家提着这些花灯来是为何事?”

吴管家回道:“回夫人,是大人传回来了口信,大人晓得夫人爱热闹,今年因在病中不得外出看花灯猜灯谜,故命属下买了些花灯回来装饰院子,好教夫人解个闷逗个乐趣。”

夏宁道了声谢,就由吴管家操持。

丫鬟们如临大敌,谨慎的观察着夏宁的表情。

她却只低声哄着陆圆。

疯玩了一上午,陆圆没站一会儿就开始揉眼睛犯困,教春花抱下去歇午觉去了。

她坐在廊下,抱着手炉,看着屋子里府兵忙忙碌碌,时而看几眼花灯下坠着的灯谜,像是根本没听到吴管家提及‘将军’一事。

吴管家命人将买来的花灯挂起后离开院子,后脚苏楠与谢安就来请平安脉。

两人号过脉商议几句后,才由谢安开口回道:“夫人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需尽快进行拔毒去蛊,不可再拖延了。”

夏宁问他:“拔毒去蛊共需几日?”

苏楠犹豫着道:“苏某只是家师留下的书中见过噬心蛊,这类入心脉的毒蛊大多较为棘手,怕是……”他沉吟一声,“要二三十日方成。”

“会很疼么?”

谢安接了她的话:“拔毒去蛊无异抽筋剥骨之痛,若夫人熬不住,老夫会施针缓解痛楚,定会护着夫人熬过这一难。”

夏宁感激的看他,嘴角笑意深了些。

谢安骨子里带着医者的自负,做不到的事情不会空口承诺。

有了他这一句话,夏宁着实安心不少。

连她都知道自己身子虚弱的风一吹就倒,单凭她自己怕是煎熬。

“二三十日后啊,应当春暖花开了。”她兀自呢喃了一声,想到了安宜郡主与她马球会的约定,沉静的眼中才多了一分神采,“那就劳烦两位先生,明日替我开始拔毒去蛊。”

苏楠恭谨拱手:“夫人客气。”

谢安却上下打量她一眼,哼了一声,“夫人还有话要说,干脆一并说了。”

夏宁顿时笑的眉眼弯弯,嘴甜似蜜:“知我者,谢先生也。”

苏楠的视线在两人惊讶的来回扫一眼,眨了眨眼睛,愣是没看出来夏夫人的表情是有话要说的。

夏宁仍是那张笑脸,身子微微前倾,望着站在自己左手边的谢安,柔声道:“是圆哥儿方才央求,许我带他出门去花灯,这是——”

“不可!”夏宁话还未说完,就被小老头打断了,吹胡子瞪眼训道:“冬季风寒多发,就你这病恹恹的身子还想出门吹风,这不是等着给阎王爷送命去!不行!我不同意!”

口吻斩钉截铁,不容商谈。

夏宁愈发软了声音:“我们坐马车去,全程都不下车。”

谢安干脆扭头,不看这糟心的得意门生:“不!成!”

夏宁蹙着眉眼,这几日略养出些气色的脸上攒起恳求之色,嗓音娇柔婉转,“谢先生~~~”

小老头:“嘶——”

接着狠狠搓了搓胳膊,指着她道:“别、别给老夫来这套!没用!不成就是不成!”

夏宁讨了个没趣,娇倩着撇了撇嘴角,眸光潋滟一转,看向苏楠。

却见苏楠含着笑看他们两人的互动。

夏宁扬起了笑意,指着苏楠向谢安说道:“你瞧,苏先生同意了!”说着扭头就唤荷心:“荷心!嬷嬷!快去收拾辆马车出来,晚上我要与圆哥儿出门看花灯!”

这一嗓子吼下去,院子里彻底乱了起来。

谢安气的跳脚:“我不同意!!”

夏宁回眸,扬着视线瞧他:“苏先生同意了呀!”

言语轻快,神情烂漫。

这般快活又恣意的模样,是谢安许久许久都不曾见到过的。

他张了张唇,忽然调转目标去训苏楠,“苏楠你怎么就同意她去赏花灯了?!”

苏楠一脸茫然摇头:“前辈,苏某不曾答应啊,方才您可有听我说一句话?”

谢安:………………

他撸着袖子正打算同夏宁掰扯一番时,苏楠却叫住了他,“前辈,不如——就让夏夫人去罢。”

谢安皱眉,“就她那纸糊的身板?”

苏楠笑了笑,眼神示意了下夏宁与荷心说话时的模样,低声道:“患有心疾者,最忌病患郁郁寡欢忧思过度,之后拔毒的过程实在折磨人,今夜出去散散心,也能调剂心情。”

谢安顺着看去。

真如苏楠所说,此时的夏宁是这些日子以来罕见的愉悦。

他长长叹了口气,只是眉心依旧紧皱未展,像是抚不平的沟壑,深深浅浅,夹着不满,及担忧。

嬷嬷最是担心夏宁,但两位先生都同意娘子出门,在看娘子这般期待,嬷嬷只得咽下劝阻的言语,愈发周到的准备夏宁出行的行头。

马车里的褥子更是铺的厚实软和。

接着又拉着春花、雪音两个丫鬟叮嘱了又叮嘱。

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三句话。

决不能让娘子下马车。

决不能让娘子受寒。

一旦娘子有任何不适必须立刻回府。

在临出门前,嬷嬷又拉着两个丫鬟念了四五遍,听得夏宁耳朵长了茧,一把将她们拉上了马车,夏宁则是挑着帘子,冲嬷嬷挥手:“省得了省得了,嬷嬷快回,莫要耽误咱们出门赏花灯去~”

她单手挑起帘子。

身上裹着银狐斗篷,戴着兜帽。

外围镶嵌着一圈密密的白毛,将她的脸衬的精致小巧。

明明未着粉黛,但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润,晕黄的烛火一照,倒是多了几分灯下美人不入尘俗。

骨子里那些娇媚,也被模糊的探究不着。

嬷嬷也跟着笑了声,“是是是,老婆子这就走了,娘子切勿要听话才是。”

夏宁笑的眉眼弯弯,甚是听话的颔首:“好呀。”

先一步上了马车里的陆圆也跟着探出头来,奶声奶气说道:“嬷嬷圆哥儿带糖葫芦给您吃~您不要哭哭哦。”

夏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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