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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什么男人情爱,她——都不愿意再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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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薨逝不足一年,又遇太皇太后仙逝,短时期内两位贵主离世,宫中气氛压抑肃穆,且新帝实在年幼,如今的太后以仁慈出名,实则是她出身并不高,母族提不起来,身后并无靠山,手中无权,自然稳定不了宫中人心。

太皇太后虽在后宫,但丧事却是国事。

定国公衡志韶、辅国公耶律肃理应协同新帝处理后事。

更是要借此机会监督礼部。

虽国丧皆有章程,但南延礼重孝道,一年中祭祀庆典繁多,新帝年少,就怕有心思不纯之人妄图从中拿捏新帝,逐渐削弱新帝威仪。

两位国公辅佐新帝大业下手的第一处,便是六部之一的礼部。

前朝后宫风起云涌,笼罩在丧事的哀愁之下。

耶律肃自然无暇回府。

在世安苑中,夏宁回来后狠狠睡了一觉,直至傍晚才醒,把几个丫鬟吓得够呛,见她醒了才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的问她身子可好,是否需要传谢先生?又问她要吃些什么?

夏宁精神倦态,眉眼耷拉着,似是睡意未消。

视线越过了她们,看了眼空荡荡的外间,才问道:“谢先生来过了么?”

荷心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大迎枕上后,答道:“谢先生还不曾来过,娘子先吃些东西罢,谢先生来了后您才有力气见他。”

“也是……”她收回视线,“端一盏甜羹来,我嘴里苦的厉害。”

这些日子,夏宁胃口时好时坏,大多只要清粥小菜。

嬷嬷更为此愁掉了不少头发。

这会儿听她开口说要甜羹,嬷嬷头一个应了,笑的牙豁子都快露出来了,“娘子候着,很快就得了。”转身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难得见嬷嬷这么不稳重,几个丫鬟想笑又不敢笑。

若是在平时,定是夏宁带头打趣嬷嬷几句。

可这会儿,娘子只是神情淡淡地靠坐在床上。

屋子里的气氛也显得压抑。

用完了一盏甜汤,夏宁又问了一句谢先生可有来过。

荷心关切,便循着问道是否要去请谢先生来,却被夏宁摇头制止了。

她就将丫鬟们都遣了,独自一人坐在房中。

这一守,守到次日凌晨。

主屋里虽未点灯,但丫鬟们都知道主子没歇下去,不敢进去劝,更不敢自己先歇着,只得一个个都守着。

是以,凌晨时分谢安来敲小院门时,荷心第一个蹿了出去。

心中还在祷告,千万是谢先生来了才好。

否则今日再不来,她也要熬不住偷偷去请了。

娘子还在用药,身子哪里经得住这么个熬法?

开门一见真是谢安后,荷心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将谢安迎了进去,她出来的急,手上连一盏灯笼都没提出来,“千盼万盼总算将您盼来了,娘子一直没歇下去。”

谢安也熬了个夜,听见荷心这般说道,眉间的忧色更甚。

到了主屋外,荷心小心着禀了句:谢先生来了。

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是缎面软底鞋靠近的响声,紧闭的屋门从里面拉开了,露出一张削瘦,眼神却又极亮的脸来。

“您来了。”

夏宁的面上难掩疲倦,精神看着大好。

可这种好,荷心瞧着觉得有些心惊。

谢安拱了拱手,“打扰夫人了。”

夏宁侧身迎他进去,又把荷心远远的打发了。

她亲自点燃了盏油灯,就放在圈椅旁的方桌上,接着豆苗大小的烛火,看向谢安,“坐下说罢。”

谢安也不推辞。

这一夜,熬得他心力交瘁,整个人坐入圈椅之中时,排山倒海的倦意涌来,他强撑着精神,回道:“将军如此当真是在救夫人,苏楠的方子也没有任何问题,仍差最后一步,只是,”谢安的眼神看了眼她,才叹息道:“夫人早早察觉,怕是要拔毒不成……”

她猜的全对了。

可正是猜对了,才……错了?

夏宁的指尖扣着掌心,绷着声音问道:“您直接告诉我,我中了什么?”

“情欲蛊。”

听见欲这一字,她蹙着的眉心狠狠一跳。

眼中神情慌乱。

脸色愈发苍白。

谢安又抓了把乱蓬蓬的头发,一把竟是揪下七八根灰白的发丝,被他团着攥在手心里,“正如你昨日所说一致,这情欲蛊下在第一人身上,毒发时与寻常情毒相似,只是比常见的情毒要求更严苛些,需与处女之血方可解毒,实则情欲蛊已入解毒之人身上。此人往后只要动情动欲,蛊入心一分,致人逐渐体寒、体虚,长久之后逐渐损伤心脉,再至心弱之症,则寿命不永。倘若动情动欲的频发些,不出两年就能要了人性命,也是夫人之前长久住在京外,侍候将军的次数较少,前几年病症才发的不显眼。”

当真——如此……

夏宁竟不知要赞一声自己,还是该苦笑一声。

直至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问道:“情欲蛊的解法为何?”

“世间毒蛊解法大多形似,只是情欲蛊毒发需动情动欲,若一生与中毒之人再无瓜葛,不对齐动情动欲,这一生也可保无虞。解毒则需反之,需因情而生恨生怨,最后再以催发的方子辅佐,吐出心头毒蛊血,命就算能保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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