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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只得停留一盏茶的功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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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摇了头,“没有方子。”

魏序啊了声,露出些许为难的脸色:“没有方子怕是不好——嗷!”

话还没说完,魏长就抬手狠狠拍了下魏序的脑袋,黑着脸训道:“夏夫人的医术不比长姐的差,方子自在心中,还不快给夫人道歉。”

训完后,压着魏序给夏宁赔礼道歉。

全然一副严苛兄长的模样。

对更小些的妹妹们却温言软语。

魏序红着脸请罪:“夫人勿怪!”

夏宁浅浅笑了下,语气温和道:“不妨事,抬起头来罢。”

说着,又笑着看了眼魏长,“只有一件事说错了,我如今久不看医书,医术早没你们长姐那么好了。”

两个半大的孩子直起腰来,相视嘿嘿一笑。

夏宁取了药,又问了他们几句近况。

站了会儿,瞧见欢姐儿从后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身上穿着杏桃色的袄子,嵌着绒边,圆滚滚的小肚子将袄子顶起来,头上扎着两个小揪儿,还绑着两朵海棠绒花,白玉面粉团子般可爱。

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见了夏宁就笑成了月牙儿。

直晃晃的朝着她走来。

夏宁弯腰将她抱在,伸手轻轻挠着她的小肚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一岁多的欢姐儿,如今还不会开口说话。

虞婆婆追着欢姐儿出来,见夏宁在医馆里,叫了声娘子,跟着就看见她提在手中的药包,她同欢姐儿住在夏宁的院子里,她年纪大了觉少,这些日子夏娘子似乎也睡不安稳,深夜都能看见她那屋子里点着灯,不由得心疼道:“娘子这些日子消瘦许多,欢姐儿沉的有些坠手了,娘子别累着。”

夏宁笑着说了句无妨。

又逗了会儿欢姐儿,方才离开。

回去后熬了药,在睡前服下,她药效开的轻,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天明,可睁开眼时,窗外月挂枝头,拂晓未至。

她叹了口气,想着明日要加些量才好。

正打算回去看几页书再睡时,院外传来细响。

是人悄然落地的声。

脚步声朝她的屋子走来。

压得又轻又急,可见内力深厚。

夏宁回到床边去了匕首攥在手中,藏在身后,她穿着锦缎鞋底,脚步声微不可查,走到门后,绷紧身子,眼神紧盯门口。

门外之人推门。新笔趣阁

脚踏入的一瞬间,夏宁看见那双长靴,愣了一刻。

几乎是不敢置信的从门后露出自己的身子,看向半夜悄然摸入自己房内的人——

是他!

“您——”皎姣月光下,惊喜在她眼中盛放,似还有雾气缭绕,“您怎么来了!”

门外的男人展臂,所有言语都化为动作,将她用力的拥入怀中。

他身上的铠甲冷如寒冰,汩汩寒气渗入她的体内,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可她却毫无察觉,用力的抬起胳膊,回应他的拥抱。

“哐当——”

手中的匕首坠落。

砸在石板之上。

她的双手已紧紧的拥住他的后背。

男人抱着她往屋内走了几步,用脚勾着合上门扇,拥着她转了半圈,将她抵在门板之上,两人紧贴的身子才分开些许。

可才分开,却又叠起。

炙热的双唇落下。

急切,滚烫。

动作粗鲁。

不像是思念至深抒发,更像是……临行前的不舍、占有,交叠缠绵的呼吸,褪去情色,似乎有股悲凉的苦涩在蔓延。

她心如千斤沉,只昂着头,迎合着他的索取。

她的柔顺。

她纤细的腰肢。

她逐渐冰冷的身躯、面颊,都像是针扎在男人的心底。

纠缠的唇舌分开,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粝的指腹动作温柔的擦去她眼梢的眼泪,开口时,嗓音竟是沙哑了,“我只得停留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的功夫……

夏宁的手从他的后背移开,轻轻捧上他的脸颊,望着他的面庞。

日夜兼程,令他脸上的生出青色的胡茬,亲近时有些刺痒。

他眼底的冷色逐渐融化,可眼下的倦色却掩不住。

兵贵神速,他身为主帅,不当脱离大军。

更不应当为了儿女情长如此。

可他偏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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