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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心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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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一侧。

身穿布衣的长柱与莲香,见到南渔出来,两人感激地跪地拜谢。

南渔连忙扶两人起。

莲香哭道:“娘娘,您的恩情我两人不会忘记,长柱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大都了,来看您最后一面。”

南渔笑道:“哀家既然答应了你俩的话,便一定会办到,拿好身份文书,从此你俩人不再是为奴为婢,要为自己而活。”

“好……”

两人应着,莲香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道:“这是奴婢亲手绣的二十二张鸾鸟送吉图,可做补子、绣帕、小衣,娘娘如果不嫌弃,便收下吧。”

“好,你的绣样,哀家喜欢。”

她冲两人笑,莲香与长柱又朝她磕了头。

南渔让元福奉上之前答应他们的新婚贺礼。

长柱收下,对她感激之情更甚,挽莲香起身,牵来一辆牛车。

莲香坐在草垛之上,冲南渔挥手告别。

元福在旁伸了袖子,“娘娘,回吧。”

她目视前方,将手搭在元福手上。

正要转身——

离着太傅府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平顶马车。

似乎从刚才就停在那里没有动过,她刚才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她,找不到来源。

长柱与莲香一走,拓宽了她的视线。才让她发现,原来那一道若有若无的眸光,是从这车里来。

半撩的小窗口,有一只男人的手,冷白色,泛着不同常人的病态光泽。

手指纤长细致,手背干净如雪,极致瘦骨的腕上,竟然戴了个辟邪用的红色铜钱绳。

她看了一晌,没忍住,上前来问。

马车旁的仆从瞧了,顷刻拦在她面前说:“你干嘛,我家公子的马车,谁让你靠近了?”

侍从话未落,元福也不甘示弱:“这里还是太傅府地盘呢,管你什么公子,这么嚣张!”

南渔轻叩小窗。

她此时只能看到一只男人手,却看不见里面人。

不禁喊道:“里面的人是认识我吗,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看?”

这时,车内传来一声低笑。

笑声过,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出:“姑娘善良,便多看了一晌,打扰了。”

南渔拧眉。

所以照这人意思,是他刚才看见她的举动,觉得她很善良,所以就要看她?

她又道:“既然公子都看了我,那是不是该露个面貌,让我也看一看。”

“哦?为何?”

“礼尚往来,你我两清。”

马车内,又传出一声低笑。

这次,那男人的声音微扬了几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

什么意思。

“老张,走了。”车内人突然说。

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赶车仆从听命,一跃上了马车,挥鞭从太傅府旁走了。

留下元福与南渔,主仆俩对视,只觉奇怪。

当夜。

宫里又传出了消息,说皇上在入兽所训练时,不小心被猛兽所伤,失血昏迷。

宫中太医会诊,景垣也被叫了去,一致看法是,小皇帝身体弱,需要有一人过血给他。

南渔本在太傅府守灵,听到暄儿的事,灵衣一脱,即刻回宫。

乾元殿。

皇帝萧暄躺在龙榻上,惨如白纸的小脸眉心紧皱,小声喊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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