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旭日，乞丐（2 / 2）

周围几个孩童感觉到年纪大的孩童有点不对劲，总是死死盯着空荡荡的河边，于是纷纷停下了嬉闹。

城北，许性人家，家中长女许晴今日出嫁。一早，八抬大轿，缓缓从许府抬出。

门外，脸色苍白的新郎官坐在马上摇摇欲坠，好似一阵微风足以把他吹落在地。他用空洞洞的眼神死死盯着轿子，时而微哭时而微笑。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怪不怪，反而说着不大不小的闲话。无非就是是书生陈明走了狗屎运娶了许府的长女，绣衣楼楼的神仙人物。

人群之中，几个长相普通的人，左手食指微微挥动。一缕微风吹向新郎官，只听哐当一声人群之中一件事物落地。听见声响的人朝声响方向看去，只见一碗口大的小铜锣。

人群之中的那几个普通人见事不可违，只好在人群中默默地隐去。

突然这时候，马上的新郎官扑哧落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新郎官，快救人！！”

杂闹声中夹杂马踏的声音，陈明的骨头咔嚓作响，就此一命呜呼。

婚轿之中，一曼妙的身影瞬间消失，留下一道微风吹起轿帘的一角。

城东，天下第一阁楼，紫星楼。最高楼中一中年汉子与白胡子老头正在喝茶，白胡子老头轻微道：“大幕将起。”

中年汉子点点头，握着几枚铜钱的手缓缓摊开，几枚铜钱顿时生出了一对雪白的小翅膀朝楼外飞去。

见此白胡子老头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水，看着远去的铜钱说道：“这么随意？”

“听天命，选到谁就是谁吧。一切都有定数。”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随意的喝了口茶水。

“你呀你，老道也陪你赌一把。输了，我输你三命。赢了，这春潮碧螺春就归老道了。”白胡子老头往怀里一抓，三枚玉钱朝着一条虚幻的长河里扔去。

中年汉子微微一愣，摊开布满老茧的大手饶有兴趣说道：“上次欠我的半两黄泉钱该还了。”

白胡子老头嘴角一抽，摸出一枚雕刻着恶鬼的褐黄铜钱，看了看中年汉子又看了看角落上快掉完毛的浮尘，又把铜钱放回怀里。“欠着。”

中年汉子也不恼，慢悠悠的喝着茶回道：“可以。”

白胡子老头露出慈祥的笑容，道袍一挥一条长河缓缓流转。在长河的某个片段之中，一道道身影充斥着烟火气。一少年眉清目秀，可惜缺了颗门牙，站在云端如立于天上。

“起风了。还是…起雾了？”

中年汉子摇摇头，咧嘴一笑道：“天之将倾，本城主赵昊，五城旭日。”

城南的小乞丐坐了好久见没人施舍便打算去城北。听说今日城北大户许家有喜事，说不准去说两句好话就能讨得几枚赏钱。

拿好破碗，撑着木杖，小乞丐一瘸一拐的离开菜市。

就在他离开角落的几秒，一枚铜钱飞下落地，停顿几秒后又飞走。好在有一枚玉钱落到了他的碗里，可惜一个没拿稳，玉钱掉地消失不见。

小乞丐也不心疼，在他看来那白色的东西就是一个铜钱模样的假钱。如果老乞丐在他旁边一定会告诉他，那洁白无瑕的假钱够他半辈子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