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四千年前,抱鼎的仙人,趋阳境(1 / 2)
扶桑树中。
一只金乌卵悄然在其内部的先天法禁中诞生。
它的蛋壳仿若黄金铸造,其上烙印了一道道的璀璨神纹。仿佛天下间的至坚之物。
徐行神魂尝试接近金乌卵。出人意料的,散发这慑人光芒,有绝强禁法守护的金乌卵,并没有阻止徐行神魂的靠近。
烙印着神纹的黄金蛋壳,恍若水面一样,被徐行轻易渗进。
仅是一个刹那,他神魂稍感了一些不适后,便完全掌控了这只金乌卵里的生命。
扶桑树是他。
金乌卵里的生命亦是他。
「我可以兼修仙道和肉身武道了……」
有了肉身后,徐行略一运转功法,便瞬间找到了冥冥之中的气感,吸引周遭金乌卵里的先天精气灌入体内。
并牵引灵气聚集在桑木外。
「只是可惜,先天本源仍旧微弱。」
「也是,道果倒果为因。得到的是那一点更高的‘本质,,在量上,自然不如真正的先天所诞……」
不到数日,在徐行仙道功法的运转下,金乌卵里孕育他的先天精气被他掠夺一空。
他修为很快,便功抵先天后期,只差一步,便可筑就仙基。
「一命两体……」
「这种特殊的存在,亦能让我修炼鬼仙功法,沐浴雷劫。」
「这就是天地间的造化,奇妙至极。」
到达仙基之后,徐行的神魂亦受到了仙道修为的滋养。
他固化【衍神体】,神魂修为瞬间到达七劫鬼仙。
七劫鬼仙、八劫鬼仙、九劫鬼仙,这三劫鬼仙,都需沐浴雷劫,吸取其中的纯阳之力。
从而纯化阳神。
可以说,雷劫对鬼仙既是劫难,又是造化。
「七劫鬼仙之后,就可炼化练尸,行走世间了。」
「但锦帝世界强者不少,虽不知此地为何尽皆都是凡人,制度也偏向于凡俗……」
「但此地于我,乃是宝地,等至少到趋阳境后,再出去……」
徐行耐得住寂寞。
......
......
花开花落。
转眼,又是五十多年过去。
尽管因为汪文贞是官,地位独特,上江村的族人每年都会派人清扫汪家旧宅。
但随着时间流逝,汪文贞一去不复还,这昔日的寒舍亦渐渐荒凉、破败,成了颓垣废址。
「巧娘……」
这日,上江村的村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个老者从马车上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他被壮仆搀扶到了汪家旧宅门前。
「当年我耕读,你织布养家,夫唱妇随……」
「可惜我时运不济,偏偏第四次才中了举。」
「要是我前三次名列桂榜,你我将仍是恩爱夫妻……」
汪文贞打开锈迹斑斑的铜锁,走入昔日宅邸。
他看着屋内破落,积满灰尘的纺车,老泪纵横。
五十年过去,他心中即使再有恨意,也渐渐消失殆尽了。
「你问我,为什么原谅了乡邻,却不原谅你……」
「因为乡邻恩济,乃是恩情。而你我夫妻一体……,算计,就伤了情面。你弃我而去,致使我成为乡里笑柄,世上哪个男人能不恨……」
汪文贞喃喃自语。
「老爷,夫人的坟冢已经打听到了。」
这时,壮仆近身,对汪文贞躬身一拜,态度恭敬。
他见汪文贞脸上似有动容,于是又道:「我已经命乡人
现在去清理路上杂草……,老爷,可坐轿前去……」
做奴仆的,他之所以能成为京城汪府的管家。凭的,就是这眼力劲。
「不见!」
汪文贞摇头,他拭干眼角余泪,冷笑一声道:「老夫当年就与她恩断义绝,来旧宅凭吊,乃是老夫重情,而非原谅于她。」
「蠢笨村妇,鼠目寸光,此等之人,活该孤苦终生……」
话音落下,闻讯赶来的上江村乡民站在门口处,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汪文贞竟然这么绝情。连去坟冢祭拜,都不肯去。
管家欲言又止。
他认为汪文贞说的话是气话。汪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爷是个和善的人,不打骂奴仆,开的工钱比别府高上一些,时节皆有赏赐。
对京城的夫人,更是恩爱有加。因为夫人喜欢吃川南甜梨熬成的梨子羹,于是老爷每年都会给上任川南的官员写信,让其寄来一筐上等梨子。
「老夫已给了她金银,偿还了这恩情……」
汪文贞摇头,自说自话。
他心底已没了对周巧娘的恨意。但没有恨意,不代表就原谅了周巧娘。
再者,若去祭拜周巧娘,难免会让府中老妻伤怀。
「将庭院打扫打扫……」
「老夫住上一晚。」
汪文贞吩咐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到了这岁数,他也知道,自己没多少好活头了。所以回了旧宅一次。
「是,老爷。」
汪府官家点头,吩咐随行来的仆从开始打扫旧宅。
庭院中的落叶、墙垣倒塌的土块,一—被清理。
屋内的旧物,虽多朽坏,但整理过后,还可勉强一住。
「此桑树,吾与亡妻婚后三日所手值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打扫完后,已是落日黄昏。汪文贞走出寒舍,见庭院仅空余这一颗苍翠挺拔的桑树,不由感慨万千。
他自幼丧母,家境又贫寒,所以生父一直做了鳏夫,不曾再婚娶。
父虽习文,但亦屡试不第。
后生父早早撒手人寰……。
他服了几年丧,砍柴补贴家用。十七岁经媒人说亲,娶周巧娘为发妻。
周巧娘是十里八乡闻名的贤惠姑娘,嫁给他之后,便要他去山上移植一颗桑树,好今后养蚕织布,供他读书……。
驻足屋外。
很快,昔日旧景,一—浮现在汪文贞眼前。
巧娘采桑,他于檐下读书,二人相视一笑。
「罢了,罢了……」
「往事都过去了。」
汪文贞摇头一叹。
他轻抚桑树,见斑驳月光透过树顶华盖撒在了他衣袍上,不由怔了一下。抬头一看,才知此时的夜色已然深了。
这一驻足,便从下午到了晚上,过了数个时辰。
「老爷,该歇息了。」
管家走近,给汪文贞肩上披上外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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