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边的粟子树(1 / 2)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许久,变作一种习惯。后来再想起,看看那时的自己呀,明明爱得不够浓烈,也不够灿烂,竟还是喜欢了那样久。
胡映月还没离开人间的时候,勾魂的鬼差问她:有没有未了的心愿?又是这俗气而老套的问题。wap.
胡映月彼时站在粟子树下,她说:“我想看看来年的春天。
胡映月是个大傻逼,她本来应该去看看秋天,她喜欢的粟子就在秋天,春天有什么?去摘粟子叶吗?
于是,胡映月又活了过来,世界又多了一张吃的嘴。本来人都在病床上躺尸了,结果!?又活过来,把家人以及一干医护吓了一懵,事后也无人怀疑,大概是以假死盖棺定论了。
从医院出来后,胡映月去干嘛呢?她没有什么朋友(医院躺太久),没有钱也不能去旅行,更不能去谈一场蜜汁恋爱,(因为在医院各种治疗,吃药导致激素激素紊乱,身材臃肿)。
是了,胡映月活了,在春天里,她走在街上穿着不时兴的衣服,脸蛋透着苍白,懵懵懂懂。
“阿姨,可以让一下吗?”
两个手挽手的女孩。
胡映月将壮硕的身子移了移,当女孩的背影远去时,胡映月才想到自己才20岁,竟然到了可以当阿姨的年纪!真是悲摧。她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嗯,是阴天。很好!这样就不会太刺眼!20岁女青年重返人间,首先跑去了一个小刊亭,那是少女回忆呀!
结果,小刊亭在哪儿呢?胡映月站在臭烘烘的公厕口和刚出来的大叔大眼瞪小眼。
大叔:这女的谁呀,不会看上我了吧?WC她想老牛吃嫩草??!!!
胡映月:……
那好,回忆少女时期的破灭,至少她能散步回家喽,老妈肯定炖了老母鸡!
出于吃货本能,胡映己还是好生安慰自己,老母鸡,老母鸡,老母鸡,,母鸡!
胡映月缓缓在人群中穿巡,人们都不识她,肥胖的身影像人潮中不起眼的灰色泥点。
春天像初中地理课本写得一样,亚热带季风气候,春季温暖湿润。天空变得黯淡,牛毛细雨飘落下来,有人带了伞,有人躲去了屋檐下,胡映月仍茫然地在街上漫游,像一只孤魂野鬼。初春的雨还残留冬的凉,胡映月额头上的几根杂毛完全糊成一片,她有些惊恐。
“人们看她的眼神,像疯子也似异类。”
很显然,她迷路了,在大街小巷里逃窜,没有通讯工具,也逃避与人交流。
她逃到灰灰的旧式公寓楼前,还好,这里没变,她抬起头,望向那扇蓝玻璃窗,紧闭着。
“你是一一?”穿着蓝雨衣的少年出现在少女的视线里,或着说是胡映月的眼中。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那是一个女孩的一辈子,胡映月回过头,苍白阴霾的天空好像开出一个角,女孩换上一副笑容,没有偶像剧中的泪流满面,没有结巴的设问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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