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琐事(2 / 2)
自那以后,老爹和老家的很多近亲、宗亲的关系都很僵。回家祭祖也从不吃饭、过夜,正事办完直接回家。
项家大族祭祖的规矩,是老爹这一辈的人按大小排行,每年有一家负责支出贡品的开销。
又因为很多族人都已经离开老家外出发展,不具备操持、打理祭祖的完整程序。
于是就有人提出,请年高望重,且留在老家的长辈代为主持。从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每人收五百块的“意思”。
贡品三天一换,简单点的几百块一轮就够。要是有人觉得自己有钱,非要往高推,也没谁会拦着你。
反正大冬天的,贡品也不容易坏,三天下来都要给老家的人分了。你弄得高档点,有些人喜欢还来不及呢。
其实根本不用老爹提醒,项靕自己也是绝不会充那个大头的。别说他自觉现在还不是豪富阶层,就算有一天富到不行了,他也不会干那事。
说实话,由下而上的亲情这种事,自己心里有谱才最重要。
长辈活着的时候不孝顺,等去世以后你就算每天唱十二台大戏,香烛元宝烧空一座金山,死者真的能收到,能享受到吗?
从人性的最根本处讲,不过是做给活人看,制造一种某某人多么孝顺的假象罢了。
项靕可不吃那套,再加上童年时全家被数十人堵门的记忆阴影,会搞奢侈才怪。
最多最多,也就是把每天的贡品标准定在千元左右,其他的一概别想。
父子俩聊了不短时间,直到快十二点时候老娘过来催促,才连带着正在做题的项玥都洗漱睡觉。
星期六上午,项靕还是没闲着。跑了一趟家政公司,请人给银河湾的房子做个大清洁,再委托一下找保姆的事。
对保姆的要求,就比较细了:四十岁以下,户籍范围不能超出本省,人必须勤快,厨艺得有保证,熟练驾驶,能长期住家,另外就是不要丑的。
用项靕的话来说,自己一家人的颜全部都是要被平均下去的档次,找个无盐级别的不但会把全家水准拉低,看着也叫人闹心。
薪水可以商量,适当提高一些,但所有的条件缺一不可,绝不允许打半点折扣。
就以开车这一点来说,谁能放心一个刚拿驾照的司机,接送自己的爹妈和女儿?
找保姆的事,回家后也和父母说了。项靕可以先斩后奏,但绝对不能不奏。
果然老娘有点反对情绪:“我和你爸都紧腿利胯的,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做,让人照顾着反而难受。”
这就是还没进入全新状态啊,项靕只好摆事实、讲道理:“家里住进个陌生人,其实我也不舒服,但咱们还是要考虑现实情况。
您看啊,首先搬过去以后光室内就四百多平米,您一个人就算能收拾的过来,我们也不能忍心啊。
其次我不可能天天跟家呆着,忙起来接送玥玥就有困难。您和我爸都不适合开车,总得有个人做这件事吧。
另外您和我爸都不年轻了,出行能方便就尽量方便一点。家里安排个会开车的,有什么事都能及时处理……”
一箩筐的道理讲出来,老娘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其实别的什么都还算次要,单单接送孙女上下学这条,就让老同志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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