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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句周妍姐多少有点调侃的意味在里面了。
宋绵也不在意这些,只说,“我不知道你还会修箱子。”
沈肆轻笑了一声,这意味不太明确,更像是在讽刺宋绵对他的轻视。
宋绵不再说话,打算退出去,起身的时候,突然听沈肆说,“好了。你试试?”
宋绵愣愣的应了一声,便起身从沈肆手里接过了拉杆箱,在卧室内拉着走了一个来回。动作显得有点可笑。
她验收完毕,对沈肆郑重其事的道谢,“谢谢你。其实这件事不该麻烦你的,宁姐那里……”
沈肆截断了她的话,说,“我去洗个手。你可以给裴太太打电话了。”
沈肆去洗手间的时候,宋绵才反应过来那一声称呼变化所预示的意味。
沈肆刚才调侃她,才用了她口中所称呼的周妍姐。可一旦以他的身份称呼她,就变成了裴太太。是裴渊的妻子。
而他是在催促宋绵把箱子还给周妍,以断了和周妍之间的联系。
宋绵明白这些,安静的等着沈肆出来。
沈肆洗过手,抽了一张纸擦手的同时,已经走出卫生间,看到宋绵几乎没有任何动弹的还站在原地,显然是在等她。
他把纸扔进垃圾桶,掀了眼皮看她。
宋绵抿了抿唇,说,“我和周妍姐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沈肆把搁在桌子上的那杯水捞过来。身体离着宋绵很近,那股雪松的味道就十分明显。
他握着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然后才说,“裴渊和她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他不希望你过多干涉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是觉得有个人参与,会让他控制自己的妻子增加难度吗?”
沈肆没想到宋绵在周妍这件事上的反抗情绪很高。
他慢条斯理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慢的吐出烟雾,这才转身看向她,说,“我以为你几次和裴渊接触下来,会知道主动规避麻烦。”
他眼神淡淡的从宋绵手边的那只箱子上扫了一眼,语气轻慢,“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从裴渊眼皮子底下带走这只箱子?不过是他知道你是我的人而已。就这样,你还觉得你可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沈肆那股子盛气凌人,从高处低看宋绵的样子,叫她情绪翻涌。
她一股怒气涌上来,便脱口而出,“我没叫你管我,我做我自己的事情,交我自己的朋友,就算最后因此惹了麻烦,你就像这一次一样冷眼旁观就好了。”
她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就红了。
明明现在是生气的,为什么表现的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感到狼狈的转过身去,用手搓了搓眼睛,背对着他说道,“我和周妍姐是朋友。如果你还能像对待陆鹤亭那样,你就尽管去。”
她说完,便打算要走。
腰腹突然被他用力圈住,迅速收紧,让她腹部有些难受。
烟草味道瞬间将她包裹住,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廓,低声问,“绵绵,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因为我是人啊。
她眼睛红着像只兔子,抿紧嘴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想,上次如果不管她,就应该不管她彻底些。握紧,松手,又抓住,让她悬在半空中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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