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画中怪物(1 / 2)
瓦尔没有犹豫,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成为剃刀党,给母亲治病,瓦尔将枪口对准了达比那发育不良的大头。
没有道德的挣扎,更没有犹豫,左轮枪的转轮滚动,“彭!”
达比的头就像烂掉的西瓜般,迸裂在包房到处都是,忽然瓦尔明白了酒保的话,看来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大的枪响,被酒吧内喧闹的声音完全掩盖了。
刚开完枪,瓦尔就将手枪丢在了地上。捂着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丁贾伦鼓着掌,对瓦尔伸出了手,“欢迎加入剃刀党。”
瓦尔强忍住第一次杀人那想吐的冲动,握住了丁贾伦的手站了起来。
还没等心情平复,瓦尔就忍不住开口,“那个,作为剃刀党的成员,我和我的家人是不是可以享受免费的医疗?”
丁贾伦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当然!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作为你进入剃刀党的见面礼,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吧。在医院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你的母亲。”
原本激动的瓦尔闻言呆滞住了,随即大吼质问道“什么意思?不是我的母亲?不可能!她如果不是我的母亲她怎么可能有我老家的地址!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还知道我和我父亲的名字!”
丁贾伦没有去责怪瓦尔激动的质问,转而淡淡说道:“她是你母亲出轨对象的妹妹,而你的母亲早在两年前就因尘肺病去世了。这些信息都是你母亲给她说的,怀表里的照片也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有,她也不是生病,他是瘾君子,所谓的治疗费都是用于偿还毒资和她儿子因为赌博欠下的赌债,而把鸽子的工作介绍给你的,她的主治医师,正是她的儿子。”
巨大的信息量一时间将瓦尔的整个世界都冲碎了。随即是难以置信。
瓦尔一把抓住丁贾伦的衣襟,红着眼颤抖的问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丁贾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把将瓦尔推倒在地,一边整理着被瓦尔抓乱的衣襟一边略带生气的说道:“小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在剃刀党,以下犯上可是要被三刀六洞的。”
瓦尔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丝毫没有在意身上沾上的血污。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这半年我遭受的一切都算什么?贱卖了父亲留给我唯一的祖宅,放弃青梅竹马的农场主女儿和轻松悠闲的工作,来到这个该死的大城市,吃着最便宜的面包,住着最差的环境,遭受了所有人的鄙夷,我的坚持究竟算什么?
见到如此颓败的瓦尔,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丁贾伦也忍不住安慰了两句。“行了,现在我们都是自家人,剃刀党会为你讨回你应得的。”
瓦尔没有理会丁贾伦的话,只是瘫坐在地上自顾自的低语。
包厢的门响起,紧接着就是弗朗西斯的惊呼。“天哪!这里发生了什么!?”
丁贾伦,淡定的捡起手枪擦了擦,“跟你们没关系,只是在你们出去的空闲时间处理了一下我们党派内的事罢了,好了,现在开始交易吧。”
弗朗西斯见到包厢内的惨状还有地上那局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还有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瓦尔,不由得咽了好几口口水,他无法想象刚刚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似乎他现在才再次意识到面前和他讨价还价的男人可不是菜摊的商贩,他是海伦德最大黑手党剃刀党的前五位最有权势的人。
反观男爵,男爵反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仅仅的盯着桌上的画,他的眼里就只有那副画一样。
弗朗西斯喉结上下蠕动,把原本想报价的8000镑提升到了底线1万镑。
“1万镑,这是我们所能动用的全部现金了。如果再多我们就需要用不动产来抵押了,但是我相信您不愿意这么引人注目吧。”
丁贾伦听闻一万镑,眼神一亮,原本在他的估计中最多也就四千镑左右,不过这幅画对于男爵这个老头的重要性显然远远超过了他的估计,所以他才能赚这么多,但尽管比他预计的多了不少,但他还是一脸不满的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忐忑的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丁贾伦,生怕他一时冲动用手边的左轮枪把他头也打爆,他正想再加码自己在海边的别墅时,丁贾伦终于开口了。
“弗朗西斯先生,你是个精明的商人。”说着丁贾伦伸出了右手,握手,表示交易达成。
弗朗西斯闻言瞬间松了口气,握住了丁贾伦的手,另一只手递出了满是金镑的手提箱。赞美道,“你也是个厉害的卖家。”
男爵迫不及待的扑向了那幅让他魂牵梦萦的画作。
“不对!这不对!”男爵忽然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嘶叫起来。
丁贾伦也没有料到这个情况,警惕的说道:“画,你是验过的,我丁贾伦可不屑于做违背承诺的下贱之事。”
男爵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听丁贾伦的辩解,大声用他嘶哑的声音嘶叫着“该死,你们这群该死的黑手党,居然将我的画掉包了!”
弗朗西斯也急了,他分明的看到丁贾伦已经将右手摸上了刚刚放下的左轮枪。
“住口。老东西,你想害死我们吗?”弗朗西斯对着男爵吼道,男爵依旧不管不顾的大叫着。
丁贾伦面色阴沉,他也有些急了,忽然他的余光看到了桌上的画作感觉有些不对。
原本黑色蒙布的破损处显露出的猩红颜料现在变成了白色。
丁贾伦一把将桌上的画作的蒙布撕扯了下来。
只见一张泛黄的空画布出现在桌面上。
“这。怎么可能?”丁贾伦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画。
弗朗西斯见状也是非常不悦,但碍于丁贾伦手中的左轮枪他也只是稍加质问道:“丁,贾伦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男爵还是那般癫狂的对着丁贾伦质问着。
而在地上瘫坐的瓦尔听到身周的嘈杂声,下意识的抬起了无神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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