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都是月亮惹的祸(2 / 2)
瓦尔这才看出来,这扇小门是楼上公寓原来沼气池的排放口,不知何时被他们改成了夜市的隐秘出口,像这样的出入口,不知道还有多少。
见瓦尔出去之后,巴恩斯带着小弟往回走着。
皮特忍不住说道“老大,那家伙太装了,不就会变枪吗?我们三把枪还干不过他吗?把他抓起来,还不是想要什么任我们拿捏。”
巴恩斯一个脑瓜崩都打在皮特的额头上,疼得他捂头呜咽,一旁本来也想骂两句的埃尔见状赶忙闭上了嘴。
巴恩斯缓缓说道。“蠢货,他们这些拥有神奇能力的家伙都不是独行者,我不只是忌惮他,还有他背后的组织,而且你只看到了他变枪,万一他还有其他能力呢?他那股从容的态度肯定不是装出来的,那是有实力目空一切的人才有的气势!我以前在这里见过其他有神奇能力的家伙,那家伙仅仅一个瞬间就杀了十几个人,像这样的人就算不能结交,也千万不要交恶。还有那些画就是麻烦,如果让巡夜人发现了,夜市多半会被对方翻个底掉,那我们在第八区乃至整个海伦德就没有威望了,现在交给了他,如果巡夜人逼得太紧了就直接将布兰德的消息卖给他们,也能避免一些麻烦。”
埃尔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能比老大想得多吗?恭喜老大了,等您找到足够有价值交换的东西,您也可以成为那样的神人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党成为海伦德第一大党还不是指日可待?”
巴恩斯没有盲目乐观,说道:“还不够,就算我成为了他们那样的人也不过是让兄弟党和剃刀党平起平坐罢了。向下面发出悬赏,尽全力收有古怪力量的物品。一个月,我要见到成效。”
......
瓦尔推着推车一路走出了四五百米,见身后没人跟着才勉强松了口气,虽然哄骗了夜市的老板但他一下赚了2000镑,瓦尔现在瞬间就有了一种想告老还乡的想法,但也只是想了想,基金会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他离开。
看着路上清冷的街道,前面再转角就到十字街了,这个地方很像瓦尔前几天给剃刀党送货发生械斗的那个街头。
想起那时候自己还只是剃刀党的一只微不足道的鸽子,而几天后的今天自己就可以和兄弟党的领袖平等谈话了,甚至还可以哄骗他,至于后果,是布兰德考特骗的,管我瓦尔特朗宁什么事,当然省下来的钱是瓦尔特朗宁的,想到这里,瓦尔又是美滋滋,身上又湿又黏的衬衣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走在街头的瓦尔忽然发现天上异常的明亮,抬头向着天空看去,竟是海伦德几月难得一见的月亮悬挂在空中。
由于近几年的蒸汽革命和大规模的工厂工业化排放的大量污染,海伦德的天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月亮了,更别提眼前的月亮十分的圆润饱满。
这还是瓦尔到了海伦德半年多第一次见到月亮,不由让他多看了几眼,瓦尔想起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楼下聊天的人似乎说起了一个海伦德工业生产环保法案的提案通过了,大概今天的月亮跟那个法案也有些关系。
瓦尔仰着头一边推着车向前走去一边感叹道,“海伦德的月亮是要比坎道尔的更大更美啊。”
但忽然他就察觉了不对,为什么月亮在动,似乎在远离躲避自己。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并不是月亮在躲避自己,因为他并没有扭头却看到了身后的街景。
“咚。”瓦尔感觉头部遭到了重击,然后他就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鞋和裤脚,和自己今天买的一模一样,瓦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努力转动眼球向上看去,只见一具无头的尸体出现在前方,而不见的那颗头就是瓦尔的头。
他在无声无息之间被切下了头颅,他的身体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被切下来的,是他仰头那一刻,头才被重力拉扯了下来。
瓦尔吓得惊叫出声,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踩在了瓦尔身前,然后瓦尔就失去了意识。
几小时后,凌晨六点的钟声将瓦尔从地上惊醒了起来。
瓦尔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头,嗯,还在脖子上,一切都是梦吗?
但瓦尔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正躺在昨天遇袭的街道上,而他的手推车和装着金镑的手提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瓦尔再次试着去触摸自己的脖颈处,试图摸到一点伤痕,他非常确定自己昨晚的经历不是幻觉。
那种生命被剥离的无力感,和发现无头身体是自己的恐惧感,还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头。
但很可惜,真的没有一点痕迹,忽然他看到了手边有一条熟悉的白色布片,瓦尔拿起和自己的衬衫领口做了比对,果然是的,这是他脑袋被切下来的时候一同被削下来的领口,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瓦尔从地上坐了起来,感觉身体十分的疲惫,瓦尔看着周围逐渐多起来的路人,不想引起注意的瓦尔连忙起身,沉着脸回到了公寓。
面对门口热情的丽雅太太瓦尔也只是敷衍的问了声好,恐怕不久之后不满的丽雅太太就会将夜不归宿的布兰德先生的花花公子寻花未果在清晨脸色不悦回到公寓的形象传遍十字街。
瓦尔用藏在走廊墙上画框后面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屋就扑倒在了沙发上面,他刚刚发现了一件让他更加沮丧的事。
这一趟不仅没有完成杰森先生交代的工作,还弄丢了属于自己的2000镑,更过分的是他刚刚回家才发现,自己口袋里的大概8先令左右的零钱都被拿走了,太过分了!
瓦尔在心中将袭击他的人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同时也在心中懊恼,都是自己被难得一见的月亮吸引了注意,导致自己连怎么被袭击的都没看到。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瓦尔也不清楚,但心中隐约有些猜想,自己的头被切下来的时候,似乎一滴血也没有喷溅而出,而之前在荷莉酒吧的包厢里,弗朗西斯被食尸鬼拧下脑袋的时候血液可是喷满了整个包厢的,但自己的头被切下来,周围的地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瓦尔拿起了桌上的餐刀狠下心来,在手背上划了一刀。第一次只留下的淡淡的痕迹,瓦尔再次咬着牙用力划了一刀,终于划破了皮肤,只见被划破的伤口开始渗出点点黑色的液体,然后伤口就快速闭合恢复回了原状。
看着手背上发生的一幕,瓦尔不由的有些怀疑,自己还算是人吗?
???.BiQuPai.Com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