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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腥风血雨十六强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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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对此,雷耀阳暗吸口气,微笑道:

“不用了,发牌吧!”

“啊?”

对于雷耀阳不切牌,铁男、爱尔兰代表、荷兰代表都显得有些诧异:

“这什么情况?难道他进第三轮是运气?如若不然,怎么不切牌呢?这种赌局,不切牌等于完全放弃啊!”

他们却不知,雷耀阳心里也在快速琢磨,不是琢磨三人的手段,而是赌神大赛的深层次的意义。

现在扑克牌被偷了五张啊,按理说有经验的荷官,随意掂量几下,就清楚重量不对。

可是荷官完全没感觉,这是什么情况呢?

要不就是荷官被人买通,就算手上只有二十张牌,他也装不知道。

要不就是赌神大赛主办方特意施为,就是想让众人“出千争斗”。

两者之间,第二者可能无疑更大,因为扑克是特质的,一开始就说明了。

前两天的扑克牌拿在手上,也似乎比一般的牌重许多。

所以就算是最好的荷官,乍一使用这种牌,也无法意识到被人偷牌。

主办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鼓励出千,用录像机记录下来,就算没录到,也可以通过结果,分析众多参赛者的手段,进而掌握所有参赛者都会些什么。

这样有利于世界赌业协会掌握到各国高手信息!

听大亨说过,赌神大赛的参赛者名额刚刚确定,每位参赛者的绝技资料几乎就马上放在权势者桌上。

以事实推断的话,这个可能最大。

不过自己的手段,不说他们分析不出,就算分析出结果,又奈何得了自己什么呢?

自己又没打算在赌坛混。

把事情做了一番分析,雷耀阳不动声色,与三人慢悠悠比赛起来。

“十万,我跟!”

“三十万,我跟!”

“不去了。”

“不跟!”

连续六把,雷耀阳与昨天的计划近乎同样,不急不缓,观察着每一位选手的技巧。

自己不出千,不切牌,稍大一点赌注都不去,小一点就跟,看他们如何施为!

而从第二把开始,铁男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两人偷牌,自己也不玩飞牌了,开始起了偷牌。

四人梭哈,三人偷牌,分作三、二、三每一局开始,牌就不是五十二张,切完牌后,马上就会变成四十四张。

这样的赌局,恐怕也只有在赌神大赛才能看到,精彩至极。

当然,就算你偷了牌,也要赌一些运气。

因为是特质扑克,你并没有整副牌做后盾,每把梭哈都可以。

就说铁男,偷了三张,也只有三个换牌机会,还是得等待机会,才能真正的赢。

同理,其他两位代表也是这样。

三人你来我往,六把之后,荷兰代表似乎运气要好一些,三千万变成四千万。

“港综市代表,要不要切牌?”

第七把牌局开始,在座三人切牌后,荷官循例问道。

众人这会儿已然对雷耀阳放下戒备,觉得其“不过如此”。

连续六把不动手,要不就不会,要不就是信心十足,无论哪一种,都是死路一条。

或者还有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对方无比厉害,觉得胜券在握,什么时候动手都可现在是赌神大赛啊,每个参赛者都是高手,谁敢这样放水?

难道不怕有人先赢了两家,然后每把不跟,拖延时间嘛。

那样的话,你再大的能耐也是白搭。

可是这一把,雷耀阳出人意料道:

“每一把大家都切牌,这一把我也试试看。”

“哦?”

听得这话,欧洲两名代表一副傲然,也懒得关注。

铁男却十分严谨,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紧盯着雷耀阳动作。只见雷耀阳拿起红牌后,微笑道:

“不用拿过来了,我也学学铁男先生,飞牌吧!”

唰话落牌到,雷耀阳飞牌似“流星赶月”,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是手抬起,红牌就打到了牌塔。

整副牌,完全散了,从中打出一大摞。

“呵!”

爱尔兰代表与荷兰代表见得嗤笑,不屑摇头。

铁男也十分意外,愣了愣,不时看雷耀阳一眼,心中满满都是疑惑。

这算什么事啊?

学自己飞牌?

学自己的切牌技巧?

自己一开始用切牌技巧,是想要以光明赌术,赢得磊落,玩真本事。

可是现在大家都用上了千术,你还来切牌。

这,不是很逗嘛!

这算什么,耍杂技啊?

有什么用?

铁男不解,对于雷耀阳也有些失望。

同为亚洲人,他昨天比赛结束后,还专门看过港澳代表的录像。

虽然没看懂雷耀阳昨天是怎么胜出,但能够胜过泰国代表巴颂、加拿大代表陈金城,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才对。

今天一见,可太令自己失望了!

“可以了,发牌吧!”

雷耀阳却是十分镇定,轻松道。

唰!

荷官叠好被切得奇葩的牌,古怪眼神看了雷耀阳一眼,马上发起来。

经过雷耀阳切过的牌,瞬间变得非常有意思。

铁男暗牌一张,明牌黑桃K。

爱尔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红桃K。

荷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方片J。

唯有雷耀阳,暗牌一张,明牌红桃6。

“日本代表黑桃K说话!”

铁男看着眼前黑桃K,又看了一眼底牌,眼中欣喜一闪而逝,话道:

“一百万!”

“我跟!”

“跟!”

爱尔兰和荷兰代表二话没说,直接跟出。

“一百万这么多,我不去了。”

雷耀阳弃牌,拿过身边一杯水,优哉游哉喝了起来。

哗…!

这让看台上许多旁观者,哗然一片。

适才雷耀阳切牌,众人还以为他这一把会有大动作,没曾想还是那样,第一轮就弃牌,简直太坑人了吧。

雷耀阳自己人那边,亦是议论连连。

此刻,大小姐已经输了,那拉斯维加斯代表确实厉害,只用了三把,就将大小姐注码赢了个干净。

没有雷耀阳在场,大小姐完全沉不住气,被另一桌三位参赛者话术打击,冲动之下,连连大注。

结果三千万坚持了三场,可以说是惨兮兮。

既然是这样,众人的注意力,当然完全在雷耀阳那边。

眼见雷耀阳发挥如此“不利”,大小姐最先开口,问询道:

“师娘,师傅今天是怎么了?”

师娘的称呼,无疑是在叫雷耀阳几个女人。

丁瑶当仁不让,马上就应话道:

“放心吧,你师傅做事,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既然他已经说过赢,今天就一定会赢。”

“不是吧,师傅可千万别失手啊,我足足押了三百万在师傅身上,吃肉还是喝粥,就看今天了。”

靓妈看起来比场上那些参赛者还要紧张,一手捏着飞机肩膀,青筋都能看得见。

“我靠,胖女人,你疯了。放手,快放手…!”

飞机哪儿受得了这个,靓妈比男人都还来得壮,手劲惊人,捏得飞机骂骂咧咧,又叫又嚷。

大小姐也反应过来,看向靓妈道:

“你不是说押了一百万在我身上,给我捧场的嘛?”

“呃”

靓妈听得,欠欠一笑,尴尬道:

“师姐,我本来是打算给你捧场。不过一想到师傅也需要我们的支持,所以……”

“你怎么不说是你根本不信大小姐会赢!”

阿渣无疑与靓妈也混熟了,不屑撇嘴,插话道。

“阿渣,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信任我师姐。只是师傅到底是师傅,技术方面……”

靓妈心翼翼看了大小姐一眼,气急败坏,赶忙解释道。

“都别吵了,留心看耀阳哥比赛。”

关祖这会儿吼了一句,他可是位喜欢安静的人,不喜吵吵闹闹。

而且他比靓妈还要狠,足足押了一千万在雷耀阳身上。

虽然他不在乎钱,但也喜欢赢啊!

很快雷耀阳那一桌第七把有了结果,铁男同花牌,赢了爱尔兰代表五百万,荷兰代表两千万。

只用了一把,就成为最大赢家,筹码达到五千两百万左右。而荷兰代表仅仅一把牌,几乎是出局了。

雷耀阳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一把要赢三个人,实在太难了。

适才他切牌,其实就是切出三张黑桃给予铁男。

而铁男偷的牌,也是三张黑桃。

如果没意外,铁男一定会赢!

据铁男资料显示,他是一位喜欢战胜对手的人,就算筹码最多,也不会出现每把不跟的情况。

当然,就算他每一把都不跟也没关系,因为他那五千两百万筹码,还不是稳赢。

自己下一把,也是时候出手了!

“请切牌!”

第八轮比赛,铁男赢而不傲,还是“一丝不苟”切牌。

荷兰代表与爱尔兰代表更加不敢大意,表情无比严肃,切牌。

“港综市代表,是否切牌?”

轮到雷耀阳这里,微微点头,红牌在手,话语道:

“上一把飞得不好,这一把我再试试。”

红牌飞出,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奇怪,力度似乎更大,红牌飞进牌塔后,一个空中旋转,就好像杂技一样飞了回来。

雷耀阳拇指与食指相掐,又是一弹。

红牌再次飞出,又飞进了牌塔,同样又飞了这一幕,让无数看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铁男等人更是眉头大皱,完全没看明白雷耀阳在玩什么。

这么重要的比赛,他真当游戏了?

还真表演起了杂技?

直到第三次,雷耀阳右手一挥,那红牌才如牌序全毁。

“不好意思,力道还是大了点,掌控得不好。”

对着在座三人歉意一笑,雷耀阳拿起桌边的白水喝了起来,那姿态,就好像在品味世界级红酒。

“可悲的小丑!”

荷兰代表与爱尔兰代表一脸不屑,完全不予掩饰。

铁男也对雷耀阳完全失去了兴趣,面无表情,只等着荷官发牌。

与此同时,就在会场楼上,五十几个监控显示屏集中在一起,面前黑色西装工作人员,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

其中,又以两位老者为首。

一位头发花白,亚裔面容,复古唐装,大红大紫,看起来极为喜庆,手腕上的佛珠,右手还握着文玩不断转动,无不述说着他的来源。

这,是一个中华人!

另一位,黑色西服,摩丝白色,领结也是黑色,金发碧眼鹰钩鼻,站立笔直,严肃非常。

完全可以看出,这人的严谨,亦能看出他的国界。

这,是一个米国人。

这两位的岁数,皆是六十五往上了,正是拉斯维加斯首席总监。

据传,两人为拉斯维加斯服务已经五十年了,从十几岁开始,由荷官做起,就在拉斯维加斯工作。

一个地方工作了五十年,还成为了首席总监,两人的技术可想而知。

雷耀阳的猜测没错,其实赌神大赛规则一直在变,就是因为多方博弈的结果。

一开始吧,大家觉得公平点好,都不用千术最好,所以设计了特殊扑克,还制定了许多规矩,连切牌都废除了。

可是在第二轮之后,拉斯维加斯势力突然发话了:

他们要求加入切牌,而且让他们的首席总监监控。

对外,号称“场外裁判”,看穿“出千”就一定举报,维护这次赌神大赛的公正。事实上呢,他们有着自己的打算。拉斯维加斯何等势力,早就是赌坛一哥,根深蒂固,谁也无法撼动。

赌神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完全没吸引力的。

派出高手,也不过是不想让人小视了拉斯维加斯。

而既然这赌神对他们没吸引,他们当然会想一些在这场大赛中,能够得到的好处。

研究来研究去,由拉斯维加斯智囊团提议:

借这次赌神大赛的机会,记录下世界各地的高手,不就是一个好处嘛。

所以,两位拉斯维加斯总监来了,他们才是拉斯维加斯代表团真正负责人,负责用他们的双眼,看透下面高手们的手法,并且记录下来。

那些高手以后不去拉斯维加斯也就算了,如果去,必然受制于人!

走一步看百步,这种大势力的手段,是许多人想象不到的。

“三号台,把三号台的所有画面放大,再放慢五倍。”

本来一直表现风轻云淡的两位总监,眼见雷耀阳的切牌,其中那位华人老头,突然瞳孔放大,连连命令。

这老头叫龙首,确实是华人,30年代就去了米国拉斯维加斯,对于世界各地,特别是中华的赌术,深有研究。

就算他施展不出,也听说过,拥有十分可怕的经验。

“老伙计,三号台有什么特别,需要看什么?看那华人表演杂技嘛?这样的飞牌技巧,并不出奇啊。”

米国老头满脸不解,在一旁疑惑话道。

龙首听得,完全不予理会,眼睛直勾勾看着那重复的画面,放慢速度之后的画面:

“再放慢五倍!”

“喂,老伙计,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米国老头不愿意了,再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可是怎么那么像…”

龙首双目睁得老大,可看完十倍放慢的画面后,似乎依旧无所得,喃喃道。

“老伙计,你到底在说什么?快告诉我!”

米国老头完全没看懂,急了,声音徒然加大。

这时,龙首好像才从思绪中清醒,正色道:

“我好像看到失传的千术,却又不敢肯定!”

“失传的千术,是什么,那港综市小子的魔术?”

米国老头说话不饶人,却也知道龙首从来不会乱说话,一直盯着他道。

“三入地狱!”

龙首眼中突然爆发出一种“狂热”的神采:

“在我们中华三十年代,曾经就有人用飞牌之法,偷出三张牌,以用作换牌,神不知鬼不觉。”

“那一招我虽然没见过,但曾经听人说起过。就和这小子刚刚用的一模一样,飞牌入塔,出入得三。”

“这是千术中,最高明的一种偷牌手法,远胜于用手偷牌。”

米国老头看了几个屏幕一眼,又看向鬼首,直接把手放到了他额头上,担忧道:

“我说老伙计,你是不是病了?世上哪有你说的这种技巧,我也在拉斯维加斯服务五十年了,就从来没听过。”

“你们米国人赌扑克,喜欢用势,外围势到,赌桌上的赌局,其实早就注定。我们华人用技,钻研技巧,无所不能,赌桌之上,所向无敌。我说的“三入地狱”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龙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沉下去。

显然,他没看过“三入地狱”,只是听说。

放慢速度后,也没发现那港综市代表出千,又好像一切只是巧合。

所以,他不能确定。

但是,从这一刻起,两位拉斯维加斯首席总监所有注意力,尽在三号台。

两老头不复先前懒洋洋的样子,都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盯着画面。

此时,画面里面四人的第二张牌都发好了。

雷耀阳暗牌一张,明牌是梅花五。

铁男暗牌一张,明牌是黑桃10。

荷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方片10爱尔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红桃A。

“这把该我说话了。上一把输了五百万,这一把我要赢回那五百万,一百万!”

爱尔兰代表看起来很开心,完全没有收敛,第一张牌便直接丟出一百万筹码。

铁男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见其神色,再看了一眼对方的牌,自有计较。

二话没说,丟出一百万。

“跟!”

荷兰代表总共只有七百万筹码了,好像有些上头,同样跟上。

“这一把我也该跟了,再不去,铁男先生赢了这一把,我就不用玩了。”

雷耀阳微笑着丟出一百万,话里话外,好像还挺委屈。

似乎是“逼上梁山”,形势把他架到了这里一样。

四人全都跟了,荷官继续发牌。

一张红桃5,直接就发到了雷耀阳面前。

立时,雷耀阳暗牌一张,明面梅花5,红桃5,形成对子面。

“港综市代表,一对5说话。”

荷官扬手示意。

“一对5竟然也能说话啊,第二张牌都已经跟了,第三张没理由不去啊。这位爱尔兰代表说想赢五百万,好,那就五百万!”

雷耀阳说着扔出五百万筹码,非常豪气。

“我跟!”

“好,就五百万。”

“没问题!”

其他三人的牌可不差,虽然没对子,但却是同花面,纷纷扔出筹码。wap.

唰…!

荷官继续发牌,一张鲜红的方片5,又发到了雷耀阳面前,引得旁边看客惊呼连连。

大亨那边,众人更是大喜,议论不断:

“三条了,耀阳哥拿到三条,-这把赢定了!”

“未必,那三大代表依旧是同花面,也不是没机会的。”

“不会吧,上一把他们两人拿到同花,一人还拿到同花顺。这一把如果还来,会不会太邪了。”

“火爆,你忘了,这是赌神大赛,那些人都是高手!每一把出同花,出顺子都不奇怪。”

“我靠,这么说耀阳哥还很容易输咯?”

澳门广电的摄像师,也将无数摄像机都照到了这一桌。

港综市、澳门千家万户,同样议论着这副牌。

毕竟这副牌雷耀阳已经拿了三条,赢面实在太大了。

如果赢的话,名不经传的雷耀阳,竟然就要杀进赌神大赛决赛了。

这,无论对港综市人还是澳门人,都是一个没想到的喜讯。

特别是处长与行动副处长,两人竟然都坐进了办公室,正事不做,只顾看电视。

两人真是完全没想到啊,本来认为只是走个场,第一轮就会下场的雷耀阳,竟然连战连捷,眼看都要入决赛了。

雷耀阳可是由港综市警务部出的人,不仅是署长,是警司,还挂着反千组高级顾问的名头。

这要是进入总决赛,对于港综市以后的反千工作,一定起到巨大作用。

试想,一位世界级高手在港综市警务部服务,还有哪个老千敢来港综市混饭吃?

别人如何想,雷耀阳不知道,也不在乎,看到面前三条五,微微一笑,直接就推出所有筹码,淡淡道:

“梭哈。”

“哦?”

这一次,其他三名代表并没第一时间跟上,无不看向其他人的牌,仔细琢磨着。

铁男这时是暗牌一张,明牌黑桃10、黑桃3、黑桃Q。

荷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方片10、方片3、方片2。

爱尔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红桃A、红桃J、红桃10。

所有人,无疑都是有机会搏一搏的,特别是爱尔兰代表,不仅能搏同花,还能搏顺子。

至于铁男和荷兰代表,机会就小多了,只能搏同花,要不面对3条5,死路一条。

铁男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其实不想跟着梭哈,因为论局势,梭哈对他最不利。

自己偷了一张黑桃A、黑桃K,自己这局换牌,可以形成黑桃同花。

关键爱尔兰代表有同花顺的机会啊!也不知道他偷的是什么牌。

港综市代表似乎没技术,但运气不错,已经3条5了,再来一张5怎么办?

四条是大过同花的。

可是自己不跟着梭哈也没用啊。这一把如果不跟,他们三个却梭哈了,那他们三人中的赢家,反而会成为筹码最多,远超自己。

接下来人家把把不跟,也赢定了。

这雷耀阳,真是坑死个人,自己没什么本事,完全靠运气,却还玩起了梭哈。

心里恨恨,铁男表面沉稳,感慨道:

“雷先生,第一张牌的时候,你说你是被逼无奈,现在看来,被逼无奈的是我,不是你啊!”

“我跟!”

局势所逼,铁男推出所有筹码,也表示梭哈。

雷耀阳对铁男微微一笑,优哉游哉。因为这一把的结果,早在雷耀阳的心里,他们三个,就算换牌也只能是同花,不会有同花顺。

因为下一张,红桃Q就会被发到荷兰代表那里,爱尔兰代表确实偷了两张红桃,手上有红桃K,却没Q,根本换不出同花顺。

接下来该爱尔兰代表了,他看起来比铁男可爽快多了,毕竟拿到同花顺面,袖子里还有两张红桃,随便换换都是同花。

现在需要看的,只是能不能拿到同花顺了,机会非常大。

“梭哈!”

爱尔兰代表推出筹码,语气中还有几分欣喜道。

相较于铁男,他对雷耀阳选择梭哈可是非常欢喜的。

前面两家梭了,这把只要赢下,自己稳稳就晋级了。

本来前面输了一局,还挺郁闷,现在可倒好,来了这样的形式。

那什么港综市代表虽然没本事,但这一把却是做得好啊!

接下来荷兰代表,他的筹码根本就只剩下两百万,早已经没了机会,现在遇到这种三人梭哈局,更是天上掉馅饼般开心,马上就推出筹码。

看客们哗然一片,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这也太爽了,四人同时梭哈,在这样的赛事上,可是很“难得一见”的。

唰……!

荷官双手交叉,表示说话权作废之后,马上开始发牌。

最后一张牌,很快都发到了众人面前。

雷耀阳十分淡然,连小心看的样子都没有,拇指和食指拿住牌角,种种掀开在桌面上。

“哎!”

“可惜了,不是四条。”

在看客们越加大声的议论下,电视机面前无数人的叹息下,一张黑桃小2,出现在众人眼前。

呼铁男大出一口长气,双手完全把最后一张牌掩住了,稍微看了一眼是方片后,立马换牌。

其动作流利,由西装袖口出牌,同时食指用力,手中牌进入袖口。

一张黑桃A,被铁男亮出,也引起阵阵惊呼。

这可又是同花的牌型了,在看客们的眼中,机会巨大啊!

剩下爱尔兰代表与荷兰代表,也在看牌,两人把牌完全握进了手心,小心翼翼,就好像看什么稀世珍宝。

可惜,两人的牌早就注定,被雷耀阳切牌时就切好了。

爱尔兰代表手里,是一张梅花,可以构成同花顺的红桃Q,在荷兰代表的手里面!

荷兰代表看了一眼最后一张牌是红桃Q,不知道为什么,瞳孔深处竟有一分喜色,虽然喜色一闪而逝,但还是被雷耀阳捕捉到了。

“他在高兴什么?经过这么多轮,他应该知道铁男和爱尔兰代表都出老千,会换牌了啊!就算他拿到红桃Q,知道爱尔兰代表没偷红桃Q,形不成同花顺,但一定能是同花的!”

“就比同花,这荷兰代表赢不了才对啊!”

接下来,四人纷纷亮出牌。

雷耀阳暗牌一张,明面梅花5,红桃5,方片5,黑桃2。

铁男暗牌一张,明牌黑桃10、黑桃8、黑桃Q、黑桃A。

荷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方片10、方片3、方片2、方片J。

爱尔兰代表暗牌一张,明牌红桃A、红桃J、红桃10、红桃K。

无疑,荷兰代表和爱尔兰代表也换牌了,但爱尔兰代表的红桃Q,却在荷兰代表手里,他不会是同花顺,只能是同花。

铁男手里还有黑桃K可以换底牌,如果比同花,铁男一定赢!

“牌小者先开!”

随着荷官的宣布,这一把结果即将揭晓。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好,在座看客也罢,几乎都将目光看向了这边。

谁也不知道的是,大厅中只要能够摄到这边的摄像机,也都摄向了这边,特别是雷耀阳身上。

荷兰代表,无疑只能是同花,又是最小的,应该最先开牌。

可是这时候,异变突起。荷兰代表看向荷官,说话了:

“虽然大家都已经梭哈了,但现在我觉得自己没机会,应该还可以弃牌吧?”

“啊?”

荷官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对荷兰代表这个说法,也没听过啊。

这都已经梭哈了,即使是输,作为赌徒,也要开啊,这样说不定有机会呢。

这荷兰代表可倒好,大家亮牌的时候想要弃牌,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荷官稍微想了想,还是点头道:

“梭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允许弃牌。”

“好,那我不去了。”

荷兰代表微微一笑,豁然起身,同时狠狠盖牌。

咻…!

一声非常细微,几乎只能听到一丝丝的动静,传入雷耀阳耳中。

铁男脸色瞬变,双耳微动,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东西。

“草,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雷耀阳马上领悟,荷兰代表与爱尔兰代表从头到尾,都好像不认识,甚至于相互下注厮杀,这最后一把,竟然是要联合出千了。

荷兰代表看似弃牌,事实上借助狠狠扔牌在桌面,把自己的底牌弹出。

此刻,底牌于胡乱堆积的筹码下滑行,目标正是爱尔兰代表那边。

难怪这王八蛋看到自己是一张红桃Q,不怒反喜,原来是想等到最后,将牌换给爱尔兰代表,让对方拿到同花顺,碾压所有人胜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发生其实不过“电光火石”。

当雷耀阳发现有人出千,脑子思考的同时,手上就动作了。

只见雷耀阳一只手放在自己底牌上掩饰,一记“猛虎出山”,底牌被袖中袭出的一张牌碰撞,快速滑向堆积的筹码下面。

荷兰代表弹出的底牌,于堆积的筹码下面,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与雷耀阳滑出的牌撞到一起。

两张牌的撞击力,让雷耀阳的牌改变了滑行轨迹,滑向爱尔兰代表。荷兰代表的牌,却是在筹码堆下面停住了。

此刻,爱尔兰代表宽大的右手就在离自己最近的筹码堆边缘,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先前扔出筹码时,扔出一条长龙一样的轨道。

借助轨道,两家在下面互换一张牌,完全可以掩人耳目,不让外界察觉。

顷刻间,爱尔兰代表已经拿到牌,以一种普通换牌技巧,将自己底牌换了,面露微笑。

说起来,这一切好像十分复杂,事实上从异变到结束,就那么几秒钟。

坐在爱尔兰代表身边的铁男,同样发现了不妥的地方,可是完全没办法制止,甚至对于两大代表在玩什么,还没有完全弄懂,只知道不对劲。

荷官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半点没察觉到问题,话语道:

“荷兰代表弃牌,日本代表,该你开牌了。”

铁男沉着一张脸,不复先前轻松,掀开早就换好的黑桃K。

黑桃K、黑桃10、黑桃8、黑桃Q、黑桃A。

“日本代表,AK同花!”

荷官立马宣布,周围看客们连声惊呼,认为铁男这家伙赢定了。

这样的同花,已然是同花之中最大的牌,难不成接下来还能有比这个大的嘛?

“港综市代表,该你了!”

荷官见多识广,倒是非常稳重,并没表现出任何情绪,扬手示意道。

“AK同花,真是够大的,不过我正好比你大一点点,5弗洛豪斯雷耀阳微微一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掀开底牌,竟然是一张红桃小2红桃2,梅花5,红桃5,方片5,黑桃2这牌,还真就正好大过同花。”

“弗洛豪斯,是弗洛豪斯,我靠,赢定了,赢定了!”

“雷爷赢定了。”

“底牌是小2,这也敢跟啊?”

“你懂什么,有赌不为输,只要没开牌,什么牌都有机会的。”

“你说得简单,给你一张小2一个5,你敢跟100万嘛,草!”

电视机面前,港澳两地不知道多少观众都激动不已,兴高采烈。

特别是一些购买雷耀阳外围的古惑仔,甚至已经直接拉开啤酒庆祝起来。

铁男看到雷耀阳的底牌后,同样十分诧异,看向雷耀阳,感慨道:

“原来雷先生是深藏不露!”

老实说,铁男是完全没把雷耀阳放在眼里,现在人家开出5葫芦,赢过自己。

铁男还是心服口服的。因为他就没发现人家玩了什么手段,什么都没看见,无疑人家的技术比自己高明多了。

可惜啊,再高明的技术,也抵不过一些卑鄙手段。

铁男已败,放下“成败得失”,只是以一种恨恨的目光盯着爱尔兰代表。

他雷很想看看,这混蛋到底玩了什么。

爱尔兰代表看到雷耀阳开出5葫芦,大笑着狂飙英文:

“弗洛豪斯大过同花,而同花顺正好又大过弗洛豪斯。”

“港综人,你真是够奸诈,装作完全不会赌术,把所有赌注下在一把牌。只差一点,真就让你钻了空子,你就成功了。”

“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

电视机面前的观众,在场看客们,一些不懂英文的人见那爱尔兰代表啰嗦不断,纷纷问询着:

“那鬼佬在说什么?怎么还不开牌?”

“他的牌好像比那港综市代表大,正在教训港综市代表呢!”

“不会吧,港综市代表已经5葫芦了,他还真是同花顺?”

“恐怕是啊,他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是稳赢了!”

与此同时,爱尔兰代表一手拿起底牌,展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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