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放肆地嚣张吧(2 / 2)
沈晚清最近几乎没睡觉,确切地说,从遇见陆知夏那晚起,到现在的睡眠时间不足8小时。
饶是精神气足,也撑不住了。
一个小时后,房门被缓缓推开。
顾砚明愣了一秒,陆知夏淡淡地望着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顾砚明眸底闪过一丝不快,落座后,陆知夏仍然没有开口。
他坐了几分钟,忍不住起身出去打电话,语气很冲:“恕我冒昧,我想了解下,今天的相亲到底怎么回事?”
他压着不悦,隐隐的怒气往上冒,质问:“那我怎么看见沈晚清靠在一个顶级alpha身上,这是在秀恩爱吗?”
他犯嘀咕道:“那个顶级alpha我看着好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
那边安抚几句挂了电话,很快,沈晚清的手机响了。
她迷茫地睁开眼,像一只迷失的小鹿,陆知夏语气难得的温糅,问:“醒了?”
沈晚清望了陆知夏好一会,勾起笑,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我竟然睡着了。”
“还什么竟然?”陆知夏跟长辈似的,摇摇头无奈道:“这分明就是太困了,累了就回去睡觉,相什么亲嘛。”
沈晚清正欲开口,顾砚明推门进来,他微微点头扬起笑,主动介绍自己,坐在两人对面。
陆知夏没接话,听着沈晚清寥寥介绍几句,她挽着陆知夏的手臂,淡淡道:“这是陆知夏。”
“啊……”顾砚明终于想起来,这位陆知夏,他在电视上见过,是一位翻译官,前阵子热搜上见过,他主动伸出手,“你好,陆知夏。”
陆知夏礼貌地握手,点点头,也没说话。
用餐的过程,也是互相了解的过程。
顾砚明很主动,从豪门家世背景,到政府机关的工作,再到未来的宏图大展,侃侃而谈,看得出对自己很满意。
轮到沈晚清,她介绍得很潦草:“我个人条件很不好,母亲早亡,父亲三婚,六亲不得力,”她顿了顿,提到工作:“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没业绩没事业心,每天混日子。”
顾砚明被噎得不知说什么,他来之前自然了解过沈晚清。
现在她这么介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考验他是不是只看重背景,而不是看重她这个人。
顾砚明笑了笑,主动道:“晚清,你放心,有我在,
我会对你好,你不想上班,我养你也可以。”
说是吃饱的陆知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吃所谓的“烧钱料理”,好吃倒也好吃,但也没有那么惊艳。
沈晚清面无表情道:“养我言之过早,顾先生的标准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你这样子的。”
“你理想中的生活呢?”
“就是和你一起生活的样子。”顾砚明温和道:“我们的结合,一定会孕育出最漂亮的宝宝,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家庭。”边说边给沈晚清倒茶,介绍起日本的茶道,“我以前在日本生活,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回到日本生活的,我愿意追随你。”
陆知夏边吃边反胃,这是什么拙劣的画大饼?
顾砚明笑着点头:“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
“你觉得呢?”沈晚清挽起陆知夏的手臂,笑着看她:“我和顾先生般配吗?”
陆知夏放下筷子,擦擦唇角道:“既然你问我,我做旁观者,我得说句实话,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嘛。”
接下来,陆知夏不苟言笑地列出诸多条条框框:
首先,顾砚明比沈晚清大8岁,所谓三岁一代沟,两人快有三个代沟,“我个人认为,聊得来,是夫妻长久的基础,你们之间怕是难有共同话题。”
其次,顾砚明所谓的养沈晚清,更是无稽之谈,“你根本不了解沈晚清,你知道她的生活水准吗?你知道怎么养吗?你不会是打算把漂亮的沈晚清放到家里,给你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养你父母和孩子吧?那你这不是养她,你是要找一个保姆啊。”
再次,顾砚明说选择妻子的标准,就是沈晚清这样的,陆知夏认真地问:“你了解沈晚清吗?你知道她的喜好吗?你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你只知道她长得漂亮吧?”
还有,顾砚明说的理想生活是与沈晚清一起,陆知夏笑得有些嘲讽,追问道:“我请你现在立刻说出,你和沈晚清婚后生活的十个画面,你说得出来吗?你说不出来,你来见她,和她相亲,最大可能是就是你看重她的家世背景,你知道沈家的资历雄厚,在全国都没人敢动,你是想与她生活吗?你不是,你只是想利用她,顺便捞一个漂亮媳妇!”
陆知夏继续往下捋顺,她好笑道:“说到生宝宝,我拜托你,你问过沈晚清的意愿吗?她是否愿意生,你了解过吗?你倒是安排的挺好啊,可惜,沈晚清不是木偶,别说她不是,就算她是木偶,操控她的人也不会是你,也得是她愿意操控,否则你算个老几?”
顾砚明脸都黑了,瞪着眼,眸光有些凶。
陆知夏完全不吃这一套,微微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俯视顾砚明,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姓顾的,沈晚清愿意,怎么着都行,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她,你回去告诉你老爹,天上不会掉馅饼,沈晚清这么好吃的馅饼,就算掉,也不会掉你们嘴里。”
顾砚明怒极,拍桌而起,吼道:“你一个小孩伢子凭什么跟我指手画脚!”
沈晚清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顾砚明错愕道:“你抽烟?”
沈晚清咬着白色的烟嘴,轻轻吸一口。
白色烟雾下的面庞朦胧又撩人,笑意变得暧昧。
陆知夏落座,夺过沈晚清手里的烟,咬在唇齿间,深吸一口,喷云吐雾,笑得放肆又嚣张。
顾砚明脸色越来越黑,隐忍地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陆知夏薄唇抿着烟,胳膊肘撞沈晚清,笑道:“人家问你呢。”
她颇有几分坏,指间夹着烟,烟雾往人家脸上喷,呼着气,殄殄醇,故意问得诱惑:“你说说嘛,
我们什么关系?”
沈晚清直直地望着她,眸光很亮,淡声道:“我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做这个动作。”
陆知夏愣了一秒,旋即明白过来,殄了醇,还杳了杳,说:“我就……唔。”
唿奚被夺走,陆知夏的脊背都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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