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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欲加之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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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笼罩在喜庆之下,趁极了着春色,暖阳入庭,心情舒畅。

宇文怀都更是喜形于色,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

他不曾想过,自己一入朝堂,便一脚入冬,寒风凛凛。

广平王再次上书,要皇帝追究太子的罪过。

贪功冒进、指挥不当、折损兵将、因私废公,这些指责可大可小。但广平王在奏折中一句,倘若陛下不能公正处置,凛西全军怕是不能答应。

这赤裸裸的威胁,当今天下,也就手握凛西军,雄踞凛西几代的广平王敢做的出来。

胥北乱成一团时,朝中无可用之将,太子宇文怀都率军亲征,朝臣无人敢吱声,言太子一个不字。现在胥北大局已定,管腊分裂再无对抗大燕之力,满载功绩的太子,似乎也并非无懈可击的圣人。

第一,徐正勤只不过庭南地方小官,胥北军务如此大事,只因他与太子私交良好,便被委以重任,混得军功,从庭南调入了京都为官。此乃结党营私。

第二,胥北大乱,太子率兵支援时,指挥不当,折损半数援兵,差一步,民不聊生。此乃能力不足。

第三,在京都之地,与一女姬纠缠不清,还纵容手下,当众行凶杀人。此乃私德败坏。

第四,纵容太子妃,依仗军功,藐视皇权。此乃犯上作乱。

如此可笑又厚颜无耻的指责,从这群饱腹诗书,纵横官场的官员口中说了出来。

难道他们自己不觉得可笑,不觉得厚颜无耻吗?

觉得,却必须要讲,凛西不能乱。

更重要的是,太子妃当众要求皇帝道歉,皇帝能忍,臣下却不能。

战瑶并没有丝毫妄图撼动皇权之意,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知错要认错,这是三岁小孩就该习得的道理。但在朝堂之上,这道理并不适用。

天子无错,哪怕真的犯了错,也不能被太子妃当众指责。言官可以,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而他们只会找出些无关痛痒的毛病,鞭策天子,以证明自己存在的必要。

但太子妃不行。

她是太子的正妃,所言所行都被记在太子的头上,太子妃指责皇帝,就是太子指责皇帝,这是大不敬,难免惹人联想,太子急于上位。现在想想,当初那个敢于冲撞皇帝的陈宣,也是太子的人。

这时,拥护皇帝的朝臣就会对太子颇有微词,没有谁是无可指摘的圣人,就算真的无懈可击,也能安上些莫须有的罪名。

天子真的认错道歉,就是他们这些拥帝派,最不可以接受的结果。

皇帝的威严,不容折损,而太子妃的作为,就是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面。

其中,言官赵签吵嚷最甚,他是颇具言官不怕死的胆魄,诋毁起太子来,丝毫不留情面。

当然也有内心中支持太子的,只不过没有辨明场上形势,他们是不敢随意开口的。毕竟,功高盖主,也未必是件好事。

皇帝和太子,本是父子,父子不相疑,朝臣反倒不乐意了。

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儿媳为自己的父亲讨个说法,公公认了、道歉了,家里的管家却急得跳了脚,嚷嚷着儿子的不对。

朝堂上,口水四溅,如同闹市的菜场,争论不休。

徐正勤刚来京都述职不久,见此番阵仗,还数落到自己头上,气愤难当却又招架不住。怎么自己豁出命去胥北打仗,在这些人口中,就成了太子培养党羽?还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不言脏语,讽刺嘲讽却一样没落。

“如若,我徐某在京都任职,有太子结党之嫌,就请陛下下旨,遣我回庭南。”徐正勤也是急了眼,可跟这帮人,尤其那个满嘴歪理的赵签,实在讲不清道理,他索性离得远些,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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