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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重回古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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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才忽而想到,异世界里的那片银塔,他问及斩天,道:“异世界会不会被毁......”

斩天笑言道:“恰恰相反,真正的救赎开始了,那片世界,业已不复曾经,新的世界,会生出骨骼乃至血肉!总之古老的世界,业已苏醒......”

于尊心底忽的一怔,道:“那清月姑娘他们,岂不是还有相聚良缘?”

斩天道:“没错,他们会在未来苏醒过来,而至时,便是天下大乱的时机!”

“天下大乱......”于尊的心神,略有些恍惚,他咀嚼着这几个字眼,脸上渐渐多了几许哀意。

“清月、京、许笙、小杰......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心底虽有哀意,可瞳子里的喜色,亦是难以抑制,总之此刻的他,心情是较为矛盾的。

想及此,也渐渐明白过来,或许清月等人,早就知晓了罢!

而之前所历的那片塔林,应是业已崩溃了罢!

斩天乃是世间奇人,这则说法,此刻放在于尊的面前,确是极为妥当的。

斩天眼中含笑,他轻轻地在虚空中一点,于是,在于尊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片高耸的巨塔,当初,异世的老妪与男人,曾经说过,诸多强者皆被封印在巨塔中。

而今,那片巨塔似是在崩溃,于尊亦能够感触到那片世界的剧烈晃动,巨塔轰然倒塌,而从地底下,则生长出一片片茂密的植被,世界再次充满了丰沛的元气。

异世界在苏醒,大抵会回到曾经未被破坏时的一刻罢!

而起因则是斩天等人的缘故,以一界镇压寥寥数人,确是十分的骇人。

而今斩天既已离开此境,那么这片世界,便再次发生了变幻,斩天道:“在上古时期的大帝,离开此境前,便业已将这片世界损毁了,如今,你既引燃了天道,那么这片世界,会再次复兴,乃至达繁盛之态!”

而令他感到惊愕的是,那片世界中,竟有一座巨大的日晷,日晷随着时光的晃动,在静静地游走着。

那......这座日晷,可是曾经悬浮在他头顶上的日晷?

答案是肯定的!当他再次潜入到瀚海中时,他已久能够看到那片清浅的光,而在那片光的包裹下,一切显得梦幻而又迷离,他的头顶上,依旧悬浮着一座日晷,只是此刻的日晷,似乎复制了两个时代的光阴。

便是小世界与那上古时期的异世!这其中奥妙无穷,谁也不知,隔日醒来,两个世界会演化到何等地步。

总之,于尊心底的小世界业已与上古时期的异世界建立了一种联系,或许偶有一日,他的小世界亦可以打通通往异世界的大门罢!

而起因则是那座诡异的日晷......

在异界,日晷上的指针旋转速度业已趋于平稳,而彼时,异世界渐渐变得聒噪,有了沸腾的人息,以及生机盎然的原野。

无数的城池破土重建,无数的家庭再次寻回了幸福的滋味,不再有战端,似乎重又回到了那遥远的上古时代。

而强大的圣者,亦在渐渐地苏醒,天才知道,经此一瞬,又会有多少奥妙再次重现人世。

上古时期的世界在苏醒,而于尊的小世界里,也变得愈发的绚烂多姿。

生活在一方安平的世界里,是每一个人的渴求,而今,这世间有两个世界,达到了和谐之态,而后,会有更瀚阔的世界,会一步一步地走向这个方向。

声音在渐渐地止息,那片画面,也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于尊的心底,渐渐平静了,这一幕,是他乐意接受的一幕。

如今,他得偿所愿......

古阁林立在高天上,是一片悬浮在半空中的世界,这片世界,始终在游走,而从大地上,向上仰望,却只看到了一片片云层,难以窥之其貌。

站在广场上的老者,一脸骇异,他大喝一声:“斩天,是你吗?”

这时,众人才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在老者身上,斩天笑道:“孙无极!你还健在啊!”

老者轻轻地叹道:“斩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斩天道:“如你所愿,我就在你面前!”

孙无极道:“斩天,古有的你,业已成就帝君之态,而我终将不复曾经!”

“何意?”斩天道。

孙无极哈哈一声大笑,道:“我业已是濒死之态,难道你斩天,感受不到?”

“死?你也害怕死亡吗?”平静的声音,如一片湖水,如镜面般,无法泛起一片涟漪,而这正是斩天,一个久历生死之态的上古魔尊。

“唯有我还记得你,斩天!知道你的人,大都业已死去!”

一阵风,拂过孙无极的身畔,苍白色的胡须,随风轻轻地摇摆着,他的脸上,亦无波无澜,两人面对彼此,无一分亲熟,也无一分寡淡,只是很平常的两个人罢了,甚至会以为他们乃是兄弟。

斩天道:“我不会让你那么简单离开的!”

“哦?难道还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一番?”孙无极无奈地笑道。

斩天冷哼了一声,道:“历死之时,却非妄生之刻,上天不会接受你的歉意,而我亦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时的古阁,渐渐多了些许人息,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天上寥寥的星辰,业已疲倦之至,会渐渐地将其芒,隐于墨云之下罢!然后,等待第一缕曙光的来临。

“掌教大人,他们是......”一位束发青年轻喝道。新笔趣阁

孙无极笑道:“他就是我经常在你们面前念及的斩天!”

“哦......竟然是斩天前辈!”青年眼底的骇意无以复加,心底涌起的潮水,久久不息。

“原来,他就是斩天前辈......”这时,不止一人出现在这座广场上,渐渐地,人越聚越多。

斩天皱了皱眉,道:“孙无极,且去凡间一观!”

孙无极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早已此意!”

这难道就是世人眼中的仙人下凡?这一刻,于尊心底对于谪仙的定义,也愈来愈通俗,眼界从起初的茫然,渐渐变得清澈,变得清晰,这一幕又一幕,渐渐地将他从懵懂中,拉扯了出来。

他也渐渐地读懂了这个世界,然而,这世间,却仍旧有太多太多的谜题,等待着他去探寻,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知其一二罢!

他的心底始终是如此的卑微,有时候,他会反问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因为他心底的苛责,是因为他无法放过自己,而这一切的起因,乃是因一个名为雪琪儿的少女。

随风而至,翩然入梦,一片枯叶,静静地落在了地上,几人的脚尖轻点地面,甚至连一粒尘埃亦未溅起。

望着眼前的莽原,于尊的意识再次回到了曾经,而这时,天地之间,却起了雷电之兆。

孙无极笑着摇了摇头,道:“天劫已至,天劫已至啊!老朽的命不复矣,明不复矣......”

斩天却厉声,道:“天劫又能如何,今日我偏要你活!”

而此刻,于尊却皱了皱眉,道:“前辈,这天劫应非你而起!”

孙无极心底一怔,呆呆地望着长空,道:“那是为何人而起?”

于尊笑吟吟地站在天地之间最为平坦的一方高台上,道:“乃是因我而起!”

“甚么?因你而起?这天劫的力量,足以撕裂世间一切,它又怎会因你而起?”孙无极一脸骇然地望着于尊。

实则,孙无极心底对于于尊的评价,业已超乎于同龄人的水准,可他却未见识过于尊的真实力量,如今,这恐怖的劫难,莅临眼前时,孙无极亦不免有些心惧。

可就是那个不羁的少年,眼中无一分惧色,反而傲视长空,丝毫唯有半分的悲苦。

不得不说,这少年真是一代俊杰啊!

“这一次又是豪赌啊!于尊!”斩天笑道。

而在斩天的脸上,同样无法找到那丝俱意,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同是疯子,面无猖狂,内心却嗜血如斯。

疯狂的雷电依旧在聚势,而隐在云层间的,似乎并不是那般的简单,于尊渐渐地清醒了,但当他看到那个肩抗巨斧的巨人时,他的心底依旧有些震颤。

以火聚势,以雷聚神,然后天诞此幕,令人心底甚是不安。

这......

众人心底巨震,这究竟意味着甚么?也难怪孙无极会如此的绝望。

形势危急,可此间,有力相抗的唯有几人而已,于尊喝道:“尔等,无需助我!待我浴火重生!”

站在离于尊不远处的斩天,大喝一声,道:“若有人相助于尊,我定然要其性命!”

疯了......简直疯了......

在孙无极的眼里,斩天自是一位莽汉,可却未曾料到,此境竟亦有一位如他一般疯狂地孩儿,而他却看似仅是二八年华。

在很多人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然而此刻,站在天畔上的少年,脸上却裸露着一片疯狂的杀意,他心神无惧地站在最高处。

而当那肩抗巨斧的巨人,一步一步地逼近他时,他似乎很乐意接受那巨斧的一击。

然后,就这么被砍中了,雷势将整片天空映得雪亮,噼里啪啦的爆响,响彻天涯。

而站在那片雷电中央的少年,却轻阖着双瞳,似乎在静静地回味着那骇人一刻。

而慕容荪晓、月纤等人,脸上却未有如小衫脸上的那丝心疼。

他们反倒是笑意盎然的站在那里,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大幕拉开。

骇人的雷势,在天空正央疯狂地翻卷着,那柄巨刃,深深地嵌入到了于尊的身体内部,雷光在迸溅,同时一片火势,亦随之而生。

电沐火浴,这一刻,便是神人见了,也会惊悸罢!他竟如此的傲慢,甚至对这些恐怖的力量熟视无睹,而他的身体,则静静地悬浮在深空之间,一升一降,他更似漂泊于一片沧海之上,他是一叶孤舟,随风而起,随潮而落。

渐渐地,空冥之中,再次发生异变,在刺眼的雷光下,众人眼中的热泪,疯狂地涌出,这一刻,倒似是在为于尊的命途多舛哀悼。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依旧一脸笑意地立于半空,可此时,那深空之中,竟多了一座白石宫殿。

而令人感到愕然的则是,那座白石宫殿的周围,竟悬浮着一片片星云,这片星云似在眼前,可恍然间,却又似在无尽时空之外。

总之,星云犹如一条溪畔,静静地围绕在白石宫殿周围游走。

此刻,于尊已无之前的那份轻松了,他能够感触到那片宫殿中骇人的力量。

可这种力量,却不似人为之力,更像是一种浩瀚无边的自然之力。

或许,是那片星云赋予其伟岸的力量罢!

此刻,在他的心底,也唯有如此解释了。

经年以后,或许会忘记很多人罢!可总有一些人,固执的存于你的心上,无法驱逐,也舍不得驱逐。

当龙宝宝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轻声喝道:“浅浅!我在这呢!”

龙宝宝摇头晃脑的飞到他的身畔,嘤咛道:“妈妈!妈妈!妈妈!”

他无奈地抚了抚额,但脸上却依旧是那片熟悉的笑意,“浅浅,你要作何?”

龙宝宝挥舞着肥肥的小翅膀,摇摇晃晃的飞到天畔上,指着那片宫殿,道:“妈妈!那里面有好吃的!”

于尊心底一滞,“甚么?好吃的?”

恍惚间,龙宝宝业已不在身前,而片刻后,那宫殿之中,忽的传来一声巨大的啸声,是龙吼。

他心底一怔,渐觉一丝不安,“浅浅,你可定要无事啊!”

他没有犹豫,一跃而上,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心底一怔,幽幽道:“这......怎么可能?”

那大殿的正央,正端坐着一位少年,而少年清澈的瞳子里,则有一丝笑意,少年轻喝道:“妈妈!妈妈!妈妈!我是宝宝!”

甚么?你是龙宝宝?他的心底一怔,心中不免多了一丝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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