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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沧海月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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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总有一天,那些如光的故事,会透过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静静地洇出来。

于是,自那场深夜里的焰火舞会上,会有人轻轻地询问,是谁代表了光?又是谁狠心地摒弃了那片光?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总之那些没有被聆听的故事,一直倒戈在北风中,随着风,轻轻地倒伏着。

一脸春风的夙姬,回头望向于尊,笑道:“师弟!准备好了吗?”

于尊心神一怔,呆呆地望着夙姬,道:“甚么......”

似乎没有人在倾听他的诉说,凤仙的脸上,有一片意味深长的笑意,“师弟!接下来的一切,你定勿要惊讶!”

崩裂的山石,在犹如被雾气掩埋的视线里,疯狂地飞溅着,那一声声巨响,在耳畔久久不绝。

当一片晃眼的霹雳,在眼前炸开时,于尊捂住双眼,从双指的罅隙间,他看到了数百条青龙,在半空间,疯狂的翻滚、厉啸着。

黑暗的世界里,在一瞬间变得刺目,一片白光,犹如泛着海浪的沧海,那片光,竟然在耳畔轰隆作响。

画面铺展开,然后静静地翻卷,透过耳膜,肆意的在大脑间渲染开。

深沉的呼吸,在这片薄眠的夜里,形成了一种节奏,他也渐渐地看清了那片苍山。

世界始终在变幻,时光的足迹,在此境似乎更加的疯癫,世界在疯狂的变幻。

那些苍山在岁月的蚀刻下,却如于尊所见那般,远看竟似一片沧海,在遗失的岁月里,静静地起伏着。

而此时,在于尊眼前延展开的是一片古怪且令人感到压抑的世界,被火焰引燃的红莲,漫山遍野的开着,而当他瞥向一旁时,却看到了夙姬灿烂的笑靥。

她轻声呼喊着,更似在轻轻地召唤,一刹那间,总觉得这片世界有些不一样了,但思虑片刻,却又恍觉,似乎并没有甚么不一样。

深沉的午夜,白色的雷光,在半空中,疯狂地劈闪着,远远地望着,地平线的尽头,似有一片流光。wap.

而此时,于尊才渐觉,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是一种强悍的生命体渐渐地觉醒了。

当再次远望时,那些妖冶的红莲,已疯狂地蔓延出千里万里......

夙姬一脸傲然地站在一座山巅上,那时的她,就恍若神明般,令人不容小觑。

到底是甚么......那种疯狂且令人胆颤的压抑感......

望着夙姬,于尊心底感慨颇多,他的心底明白的很,在这片素不相识的世界里,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羸弱。

因为,这片怪异的世界里,似乎并不是玄气所主导的世界。

深沉且压抑的气息,实则是一种令人感到颇为空洞的气息,那些若有若无,却在这片世界上,无法缺失的存在。

而此时,随着夙姬的呐喊,那些苍山,竟开始剧烈地颤抖,站在夙姬身畔的凤仙,冲着于尊微微点了点头。

那时的于尊,只觉嗓子眼是那么的沙哑,他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心底变得不安,变得躁动......

苍山崩裂,而那些看似温良的红莲,却如火焰般,肆意的绽放着,然后,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狂躁。

碎石迸溅在半空,强绝的力量,将碎石推至万米高空,当再次远窥那片崩裂的苍山,那些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的浆岩,静静地覆盖在那些妖冶的红莲上。

如此,红莲的长势,愈来愈迅猛了,直至那些原本只有几米之余的红莲,长势如山,红莲像一层红色的绸子,静静地覆盖了整片大地。而其本身,则足有百米之高。

燥热的风,从耳畔静静地划过,而苍天上,那些青龙,却始终盘踞在半空,它们飞甩着傲慢的头颅,它们犹如一座座山巅,实在是令人无法小觑。

此时的于尊,渐觉形势的莫测,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那柄刀,而那些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青筋,则犹如一条条虬龙般,煞是骇人。

红莲依旧在疯狂地绽放着,而西北方,则有飓风袭来,飓风似一条条玄铁柱,被乌压压的云层包裹,疯狂的肆虐着这片原本还有些静寂的世界。

杀气翻涌,暗夜里,枯朽的气息,像一片干涸的血渍带来的枯蔫的血气。

所有的铺陈,究竟等待着一种甚么样的结局落幕呢?

在一片稀薄的硝烟里,往昔的那些悸动,再一次流逝向空洞的心房。

那些迸溅的血流,仿佛一条条本已干涸的江河,在蓄水之后,再次开始疯狂的翻涌。

于是,干涸的河道里,再次有了生机,而这片枯蔫的世界,也再次有了生命的余音。

世界变得绚烂,也变得精彩多了......

那些寒雪,在孤岛的上方,静静地飘洒着,他的小世界里,便有着一座如此的孤岛,是终年不化的寂雪,既在头顶,无畏的飘摇着,也在他的掌间,轻轻地飞旋着。

尘天易说过,待有一天,这座孤岛上的雪融化时,便是他修成符术的那一天。

此时,望着那漫天的雪花,他不知该说甚么,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处渐渐地有了一分笑意。

当思想再次从他的小世界里拔离出来时,他轻轻地触了触鼻尖,他不再悲苦愁郁,他的脸上,也再次多了一抹清澈的笑意。

站在巅峰上的夙姬,一脸冷漠,她的手臂,在空冥间,轻轻地滑动着,而与此同时,她的身后,竟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幻影。

近些看方觉那道幻影也正是夙姬本身,于尊心底一怔,喃喃自语道:“难道她身后的那道幻影......亦是......”

他不免想起了出现在他身后的那尊巨魔,这一刻,他的心微微颤着,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心底的那抹惊疑与惆怅。

若是呢?若是同属一宗呢?

可片刻后,他推翻了心底的猜想,因为夙姬身后的那道幻影,也只是一片单纯的影像罢了。

在那道幻影上,于尊没有感触到分毫的武境,他虽有了想法,但他犹无法肯定。毕竟,这片世界的古怪之处,实在是令他招呼不来!

只是,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气息,是恢弘的剑气,是刚从剑鞘中拔出利剑时的那种气息。

这又意味着甚么......

那片苍山,势如沧海,山石崩裂,飞溅在长空之间,原本坚挺的山峰,倏尔,凹陷了下去,就像一层大浪,在崛起之时,便意味着会陷入到一片凹地。

沸腾的海浪声,是山石从高空砸落在地表上,一层又一层疯狂且猖獗的厉嘶!

丑时,天空乌压压的,北风肆意的尖啸着,黑压压的云层,如大战将起,沉重的压迫感,像嶙峋的山石,遍布在内心的深处。

而古怪的月色,透过黑云的罅隙,静静地落在那一片片山石上,那些惨淡的影子,与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描绘出一种唯美的影像。

天没有变的更加明亮,但大地上,却是灯火通明的!或许,那时的于尊,并没有发现这奇迹的一幕罢!

总之,在那片空旷的世界里,点缀至地平线的尽头,是一片片矮小的青岩屋,而那些微微泛黄的灯火,也正是自那片青岩屋中透出来的!

故时的月明,点亮了心底那片黢黑的夜,而当再次将心神从过去那些清浅透亮的时光里拔离出来时,他微微叹了口气。

而在一条泛着白光的江河间,撑着一杆青竹的老翁,穿戴着蓑笠,仰望着天色,将一壶老酒,静静地饮入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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