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水泊梁山(2 / 2)
孝敬!
石头真想一刀宰了这个猥琐的司马迅,梁川却是见怪不怪地道:“大人明鉴,这船可不是商船,就拉着我们几个人去寿州做点苦差,不日就回来了!”
“哼!休要瞒我!”
梁川道:“我这里有夏竦夏大人的文书!”
司马迅气得胡子乱颤地道:“什么夏竦冬笋的?”司马迅压根不搭理梁川,接过梁川递过来的文书看也没看就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喝道:“我告诉你不管是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济州都不好使!”
梁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夏竦给自己的重要护身符就被这个司马迅给‘没收’了,想伸手去拿回来,虽然近在咫尺,却是力所不及!
夏竦为了确保梁川的此行能够万无一失,如果路上出了意外就拿他的文书去找当地的官府去求援,信中也写得很直白,一路上若有刁难阻挡的,别怪他夏竦不客气。
司马迅当了几十年这济州当地的土地爷,他才不管下凡的是观音菩萨还是文殊普贤,来的通通不好使!加上他不识字,夏竦给梁川护身的那封信就跟一张草纸一般!他也不会去看,更不相信梁川的话,就算是真的夏竦,难道夏竦会来济州跟他对质不成?
司马迅穿过人群就往船舱里走,就像梁川说的,这船上一点货物也没有,舱里一个老头一个女子,身上也极为朴素,丝毫没有富贵的气质。
偌大的船舱里连块压舱石也没有,就只有几根黑通通的铁管!
“这是什么!”
司马迅不知道这是梁川制造的火炮,以前更没有见过这玩意,只能质问梁川。
“这管子做什么用的?”
梁川拍了拍漆黑的炮管道:“嗨,回大人话,这是我们老家捣年糕用的舂管,把米面放到管子里,拿根木棍使劲捣弄就成了。。”
司马迅拿手往炮管芯子里一抹,一只手原来还能拿点面饼吃,现在黑得跟掏了自己屋里的烟囱似的,黑的不成形,就这黑管子还能来捣面捣米?这捣出来的还能吃!
司马迅大怒,这小子分明是在消遣自己!这么大的船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这往京东路的水道就这么一条,你小子现在装作是没运商物,老子就不信你空手来空手回!
夏竦的信不好使了,那就只能尽已所能了!这司马迅明摆着就是一头饿狼,没有吃到肉铁定要把这船凿个窟窿出来翻一翻!
梁川早把这厮的表情看在眼里,寻了一个没人看得见的空档,从怀里掏了五颗金瓜子递到司马迅手中道:“大人通融一下!”
司马迅手中一掂,两个眼睛猛地睁开,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喜得差点将贪字写在脸上,就差告诉旁人他得了好处!
石头大怒,梁川定是又用钱开道!以前没混出个人样来天天对人低三下四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说朝中的大员也认识不少,打个招呼就要让这济州府的狗官好不痛快!何必要卖脸给这些人模狗样的人!
梁川拉住了强行要发作的石头,还是客气地对司马迅道:“司马大人刚刚拿走小人的文书可否还给小人?”
司马迅冷哼一声道:“这文书我还得拿回去甄别一番,要是让我查出里面的猫腻,我可告诉你,下一趟你就别打从这条水路上过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这封信要是他看不懂也就算了,现在好了,司马迅把信拿回去,要是有个正常一点的人看到也不敢当作没事情发生,夏竦可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要是他知道这东京路的人把他当成一个屁一样给放了,雷霆之怒降下来,要这一道的各级官员生不如死!
梁川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对着石头还夏德海道:“差不多也就这个晚上了,你们看着,这一路咱们花出了几颗金瓜子,收回来的只怕会更多!”
石头愤怒地道:“三哥你怕是没看到刚刚那三人那副嘴脸!”
“哪里会没看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咱们现在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了,要是天天跟他们置气倒显得咱们的格局小了!”
石头与一众镖师现在倒像是穿进了同一条裤子,个个恨不能返回去宰了那三个贼漕吏。梁川立在船头看着岸上的风景并不多话,宝船穿过济州,眼前的水域豁然开朗,茫茫无际的一大片水天相接极目远眺遥无止境!
好气派的一番景象,梁川喃喃地道:“我们这是到大海了吗?”
马迅在一旁道:“大东家误会了,此地就是八百里水泊梁山!”
众人不禁心随神往站立在船边观赏着这一派壮丽的美景!漫漫烟水,隐隐云山。不观日月光明,只见水天一色。落日熔金,江水荡漾,船只远去,剪影悠悠。红瑟瑟满目蓼花,绿依依一洲芦叶。双双鸿雁,哀鸣在沙渚矶头,对对鹡鸰,倦宿在败荷汀畔。钓叟收起鱼竿,艄公撑着竹篙,水泊之上没有纷争,只有一片富饶与详和!
梁川笑道:“我名叫梁川,却是生在大山之中,与川无缘,此地叫梁山,却有八百里河川,看来我们两人名字最该换一换才合适!”
众镖师夏德海罗宪石头人一听纷纷站在船头哈哈大笑,梁川爽朗不羁,心怀豁达实在让人大有亲近之感!
梁川兴致所起,突然想到了一首极为应景的歌,扯着嗓子用一种极为豪迈大气的嗓音吼道: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
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好吃好喝赛神仙!
爷爷生在天地间!杀贼杀官把命玩!
阎王大帝奈我何?观音菩萨又怎般!
难忍世间无义事,只为生平性情刚!
举刀乱杀随我心,明朝便死又何妨?
只看梁川歌声起时,整个梁川泊好似听众一般万籁俱静,八百里的声音都小了下来,全成了梁川一人舞台,这歌本就是百年之后梁山好汉阮氏兄弟所唱的渔歌,在这一方水泊最是应景不过,宝船上所有人无不听得神往入迷,加上歌词当中通俗而易懂的那种不羁与洒脱,哪个男人不为之喝彩!
梁川只唱了一遍,众镖师们便跟着梁川高声唱了起来,这首歌一个人唱还没有那种天地间我自独行无羁的气势,整船人齐声唱起来,整个梁川泊豪气瞬间充塞天地之间,音浪滚滚让人好不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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