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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你和她,很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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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抬眸看了眼,傅则谌神态冷淡,专注的盯着手里的虾,察觉到他的视线,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傅则谌剥了一小碗放在棠梨面前,又盛了一碗汤放在棠梨面前,低声开口:“想吃什么跟我说。”

“好,”棠梨弯眸,低头尝了口虾,傅砚辞目光落在棠梨身上,一个轻车熟路,一个习以为常,这样的事情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

傅砚辞收回视线,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在一起多久了?”

棠梨抬眸,看了傅则谌一眼,傅则谌冷淡道:“一段时间了。”

傅砚辞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傅央雪低头,卷翘睫毛下,隐晦的目光看着棠梨手边的那一碗虾,桌子下的手攥紧。

棠梨刚把虾吃完,傅则谌又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接过擦了一下嘴,外国厨师做中国菜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味道和在国内吃的有一定区别。

傅则谌吃着东西,注意力一直在棠梨身上,吃到一半,傅央雪突然开口:“爸爸。你看嫂子是不是和我长得好像?”

她话音落下,饭桌上安静了一瞬间。

傅央雪像是没有察觉一般,歪着头看棠梨,笑眯眯开口:“我第一次看见嫂子的时候也很意外,世界上竟然有和我这么像的人,爸爸你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缘分?”

傅则谌放下筷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傅央雪。

傅砚辞也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看一个物件一般。

傅央雪对上傅砚辞的眼神,身子微不可察抖了下,低着头没再说话。

棠梨看见这一幕,心思一转,不动声色观察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没多久,管家就出现了,站在傅央雪的后面,冷淡开口:“小姐。”

傅央雪捏紧手,低着头从座位上起身,跟着管家离开了,走的时候背影还有些发抖,看起来像是在畏惧什么。

棠梨眉心蹙了下,下意识去看傅砚辞。

傅砚辞早已经收回目光,低眸慢条斯理吃着东西,没把这一幕放心上的样子。

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傅砚辞放下筷子,淡淡说了一句:“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棠梨顿住,抬眸看着傅砚辞,没有开口。

傅则谌脸色变了下,盯着傅砚辞,下意识握紧棠梨的手。

傅砚辞靠在椅子上,看见两个人的神色,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一幕,等欣赏够了,才慢吞吞开口:“真相就是,你的母亲,是沈清楠害死的。”

棠梨怔住,傅则谌也愣了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清楠是谁,旁边的傅则谌就突然站起身子,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掀翻了餐桌。

巨大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一堆乱成一团,一桌好好的饭菜此刻撒了一地,看起来十分狼狈。

傅砚辞看了眼地上的凌乱,没说什么,冷冷的看着傅则谌,眉梢一挑。

傅则谌脸绷得很紧,看着傅砚辞的眼神一片寒意,沾染了几分戾气,他拉着棠梨,不由分说的就要离开。

管家及时出现,站在两个人面前,也不说话,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身后傅砚辞的声音响起,气定神闲的:“着急什么?”

傅砚辞开口:“你们既然敢来找我,就应该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

“听到是你母亲,很意外?”傅砚辞继续开口:“还是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猜测了,只是不敢承认。”

棠梨恍然,沈清楠就是傅则谌的母亲。

她握住傅则谌的手,他的手充满凉意,握拳放在身侧,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微微有些抖。

棠梨安抚的握着他的手指,仰头看着傅则谌,摇摇头:“傅则谌。”

她眼神平静温软,一瞬间让他的心落定下来。

傅则谌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戾气,调整了呼吸,转过身看着傅砚辞。

傅砚辞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叉搭在腿上,腿上放着一块很薄的毯子。

傅则谌看着他:“你继续说。”

傅砚辞笑了下,眼角的皱纹堆叠,他身子往后靠着,笑容很冷:“累了。”

管家站在傅砚辞身后,傅砚辞无聊的挥挥手,笑了下:“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也没什么意思。”

傅则谌拳头握紧,大步上前,双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死死的盯着傅砚辞,眼底一片冰冷,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身子紧绷着。

轮椅后面的管家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盯着傅则谌的动作。

傅砚辞抬头,平静的看着傅则谌,脸上无波无澜,眼神也是格外平静。

两个人对视,空气里无形的火花炸开,气氛变得压抑。

棠梨皱眉,走上前站在傅则谌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往后拉了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安抚的捏了捏傅则谌的手指,然后看着傅砚辞,平静开口:“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您没有。”

傅砚辞的视线转移到棠梨身上,盯着她不说话。

棠梨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上,相比较与傅则谌的戾气,棠梨却是极为平静。

她说:“因为您已经出局了,很早之前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提爱,唯独您不配说这个字。”

傅砚辞眼神变了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怔愣,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看着棠梨,好像在透过她在看谁。

许久之后,傅砚辞回神,看着棠梨笑了下:“你和你母亲,一点也不像。”

傅安宁从来不会这样,敢爱敢恨的傅安宁,也不会这么平静的去揭开一个残忍的真相。

即使他早就知道。

棠梨低眸,淡淡开口:“我们确实不像,但是我很清楚一点。”

她看着傅砚辞,一字一句:“我的母亲临死的时候已经不爱你了。”

傅砚辞身形一僵,棠梨打量着这座庄园。

不管是楼上的巨大画像,还是前院门口与挪威天气格格不入的山茶花。

或者若有若无带着点傅安宁喜好的东西,种种的一切,看似是傅砚辞对傅安宁的恋恋不忘,可实际上,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我感动罢了。

棠梨淡淡勾唇,笑容讽刺:“您现在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请问您是在证明自己到底有多深情吗?”

傅砚辞眼神充满冷意,棠梨的话一字一句扎在他心上,从他们出现到现在,傅砚辞一直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将他们捏在手里的表象。

可是如今因为棠梨的话,傅砚辞脸上罕见的动了怒,盯着棠梨,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棠梨收回视线,握紧傅则谌的手,抬眸看着他:“傅则谌,我们走。”

傅则谌早就冷静下来了,听见棠梨的话,嗯了一声,没再看傅砚辞,拉着她离开这栋令人窒息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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