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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书记支招静观其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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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覃村长打架的消息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声炸雷很快就传遍了全湾!

很小就听大人们说过这样一句农谚:雷打冬,十家牛栏九家空;意思就是来年必闹饥荒,就连牛都会因天旱没有草吃而被饿死!

因老家的屋基基本上都挨得比较紧凑,邻里之间相隔不到2米,而前后也就相隔大约10米左右的一块菜园子;一家稍微有大点的动静,自然就会引来邻里过来围观。

当时覃村长的豪横叫嚣肯定是惊动了旁邻!

当天晚上,我刚接受完老爸的又一次抱怨和老娘的唠叨,正准备上楼看电视,就见隔壁队上的九叔拧着一对《德山大曲》乐呵呵地走进了我家门。

“老九!你这是干什么?”我爸见状,很是惊诧。

“夏哥!嫂子!这次辉辉也是帮我出了口恶气,我是特地来感谢他的!你们也知道,我心里的这口气已经憋了3年啦!”

事情是这样:3年前,覃村长的一个在县里的亲戚也赶风养甲鱼,租了覃村长屋后的8亩水田挖鱼塘;亲戚觉得8亩太小,覃村长就看上了九叔家挨着他的2亩,商量用覃村长家在别处的2亩旱田与九叔调换,并答应给2000块钱的补偿金,还许诺等九叔的小儿子高中毕业后若是考不上大学就送他去当兵;那时候,去广东打工已是闹的热火朝天,还有几个小年轻愿意去当兵?九叔起初硬是不同意,但覃村长的挖机开到田里后,没有经过九叔的同意就直接从他的田开挖了,等九叔得讯后田已经挖了一半;九叔被气得血奔心,从家里拖起一把锄头跑过来就要与覃村长拼命,结果被覃村长摁在了坑里,两个耳朵都塞满了泥;事情闹到镇里后,覃村长还倒打一耙,说是九叔不守信用,答应了调换才开挖的;而2000块钱的补偿金也是要到了年底再给。

因当初没有立下字据,上好的良田已被挖得七零八落,九叔有苦难言;对方又是村长,自家又无人在朝中谋官,只能认栽。

可到了年底,老家的甲鱼市场泡沫被吹得鸟无影踪,覃村长亲戚亏得血本无归,差点上吊,九叔的那笔补偿款也成了画饼;每次找覃村长讨要,都被覃村长一句:我自己的租金都没有要到!

去年春节,九叔的两个儿子从广东打工回来后找覃村长要钱,双方还动起了手来;结果,两个儿子都不是覃村长的对手,吃了亏;兄弟俩也是不信邪,回家拿着菜刀和铁锹就去找覃村长打复场;覃村长也是滑头,没有再与兄弟俩堵面,而是躲着报了警,最后,兄弟俩以“持刀行凶”为由被抓进了派出所;要不是村书记找镇长出面保证,兄弟俩差点在笼子里过年!

“辉辉!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你得到了你堂爷爷的真传,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厉害!厉害!那个狗日的再嚣张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九叔笑得好爽朗,看来,真是上下都通了气!

“老九!这不是好事!你不要表扬他!说不定还会惹火烧身,落得全家都不得安静!”

“咦!夏哥!话不能这么说的!辉辉的这次出手,出气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好多人都拍手呢!那个狗日的嚣张气焰被辉辉这么一灭,他就成了全湾人的笑柄,再猖狂不起来了的!大家都指望着辉辉快点上任!”

“老九!这些都是谣传的,没有这回事!等过完年,我还是要辉辉出去,待在家里惹祸烧!”

我爸真是个出色的守门员!

“无风不起浪!要不那个狗日的也不会这么狗急跳墙!夏哥!辉辉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为人正直,有本事,没有坏心眼,继承了你们夏家祖宗的真脉,大家都非常看好他,也会支持他的!他出去了这么多年,回来了就别要他走了!”

“哎呀!老九!别提这件事啦!听起来就脑壳痛!你把酒提回去,留着哪天我再去你家里一起喝!要是被人传到他的耳朵里,又多了一件麻纱!快要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个老弟兄推来推去,九叔最终没有执拗过我爸,还要我妈找来一个不透明的袋子将酒装好后,顺便在袋子里面塞了两包烟,硬逼着九叔把酒提了回去。

覃村长的劣迹到底有多少,相信很快就会暴露在阳光下!

然;覃村长只不过是那些年中国农村基层官爷的一个微细的缩影;纵观神州大地的广大农村,一些公用资源的承包,如:湖泊、水库、河段、砂石等、又有几处没有他们的身影在公众的眼前飘忽着?难道只有他们才有承包的实力?

我离开老家时,站在防洪大堤上,满眼都是望不到边的芦苇荡;回来时,沿着河道一路向东再转北,百多公里水路到岳阳,位置高点的河滩上竟然栽满了意大利杨树;令很多外出打工人魂牵梦绕的洞庭湖,成了一个湖上私有林场!

只要随口一问,便知对面这片林的承包人是某个村里的干部:谁!谁!谁!

直到2015年,国家的退耕还湖政策下来,责令毁林后才还我洞庭的昔日美景!

只是每根树还要上百元的补贴全部由政府买了单!

明摆着是洞庭湖行洪时的严重障碍,为何还要同意栽种?这条利益链又伸向了何方?

违规栽种,还要纳税人出钱了难,真是岂有此理!

不久,几个老邻居们又不约而至过来了,我爸赶紧给我使眼色要我上楼;要不,又是一场褒扬不断的连续剧!

这件事,还像风一样传到了媛媛的耳朵里。

我刚上楼后把电视机打开,媛媛的电话就过来了。

“哈喽!未来的夏村长!厉害嘛,扬威了惠州,又准备打遍白果树湾了哈!”媛媛直接泼过来的讥讽水令我的脸上好像是有跳蚤在爬动。

天啦!千里之外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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