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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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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5天5夜的换水后,通过对近200个蚌篓的抽样检查,没有发现有幼蚌闭壳的现象。

只是损失了4万多块钱的鱼;谢天谢地!

虽然是逃过了一劫,但几十户股民心里很是愤愤不平,恨不得一个个要将清明碎尸万段。

但是,目前来看,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此事绝对是清明所为,那留在他家里的5瓶农药不翼而飞,也只能是等他本人回来才能说得清楚。

清明外出是不是一种巧合呢?

可是,几天过去了,清明这个死鬼却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尽管我跟股民们都打个招呼: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乱说,公安局已经立了案,事情迟早都会有结果的;但一些不好听的话语还是没有摁住,最后传到了清明他老爹的耳朵里。

第7天的上午,我刚到七星漳,就接到村秘书打来的电话:“辉哥!你快到村部来,清明他爹拿着杀猪尖、拎着一瓶农药过来了,说是要村委会交出诬陷清明的人,否则,就要杀人!书记已经到赶过来的路上了!”

清明他爸跟我爸是同年的老庚,是全湾唯一的屠夫,湾里农家的大部分年猪都是请他来宰杀,2块钱、3斤肉外加一顿酒,就是他的报酬;在正当年的时候,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很结实,还在搞集体经济争工分的那些年,他从七星漳肩挑200斤的水谷到队部差不多3公里路,中途根本不用歇肩,脚下始终是健步如飞。

最让他风光的是摔跤;听我爸吹嘘,每年秋收后,男劳力都会排出加固洞庭湖的防洪大堤,全公社身体健康的男劳力也就会集中在一起;为了活跃气氛,工余小歇,公社督战干部时常会组织“摔跤”的好戏上演,规则就是每个大队派出最牛的人进行单挑,胜者进入下一轮;而给头名悬赏的奖励就是一条“沅水”烟;清明他爸硬是连夺了3年的桂冠,可谓是打遍全公社无敌手!

后来,公社干部干脆将这一游戏改成了擂台赛,将清明他爸捧为擂主,直到清明出生3年后才败下阵来。

早年湾里还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说是清明他爸妈结婚后第4天,他妈就倒床不起,被他外婆接回去后硬是不肯回来,直到年轻人跪地给丈母娘做保证,才将新婚的媳妇儿红着脸蛋在夜里悄悄接回。

也就知道清明他爸摔遍全公社无敌手的实力了!

哈哈哈!年轻人!摔跤再厉害,也是针对外人呐!对自己的新媳妇儿得悠着点啊!吃饱了这顿,还得管下顿呢!

至于是不是给清明他外婆下了跪,或许是湾里人的调侃吧!

小时候,每到腊月,我就经常见他爸双手提着2、300斤的肥猪大耳朵,一使劲就将猪头摁在了屠桌上,然后左手绊住肥猪的一只脚关节,一刀就封喉;一尺多长的尖刀只有刀柄露在外面,帮手只要从后面将肥猪拉扯上屠桌即可。

只是后来,县里来了政策,农民宰杀年猪都要去镇里交税办理屠宰证,加上猪仔开始涨价,一头十来斤的小猪仔都要上百块钱,粮食收购价也上扬,村民觉得成本太高,也就不愿意再养猪,除非是当年有喜事要办才养上一头两头;所以,清明他爸才封刀挂桶。

为什么农民宰杀自己养的一头过年猪,都还要缴纳屠宰税?

真的是搞不懂!

现在,再也难见到宰杀年猪时的热闹场面,再也难听到大肥猪被人类摁在屠桌上最后的嚎叫声;能喝上一杯血酒也是稀罕事了。

没有了动物们的捧场,加上气温越来越高,人情却越来越冷,哪还有多少年味呀!

我火急火燎赶到村部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覃家帮的人也汇集了不少,倒是覃村长没有在其中。

我扒开人群一看,就见老人满脸通红地坐在台阶上,左手拽着一瓶农药,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明晃晃的杀猪尖!

可能是清明他爸想借酒壮胆,也可能是借酒发癫!

其目的只要一个:一定要村委会替他儿子当众证明是被冤枉的!

村书记在他跟前2米远的地方不停地给他解释着什么。

“书记!你不要再啰呢叭嗦了!今天你们村委会一定要把那个嚼卵根的人交出来!我的儿出去做事没在屋里,你们就怀疑是他投的药!哪有这样的道理嘛!”老人满脸都是委屈地对村书记直吼。

“覃叔!您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的鱼池里被农药毒死了上万斤鱼这是事实,公安局的警察都说了,除了参股的人,每家每户都有嫌疑,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清明刚好那天不在家里,而且他家里又碰巧丢了5瓶农药,你儿媳妇也向警察做了陈述;现在只是清明的嫌疑大一些而已!最终的结果也只有等清明回来才说得清!村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你要村委会”抓哪个过来呢?您是个懂道理的人,清明到底是不是被冤枉,不是大家说了算的!”新笔趣阁

我接过了覃叔的话头,耐心劝解道。

“嫌疑大家都有,这点没错!我相信政府!但就不能指名道姓说是清明干的!我自己养的儿自己心里有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清明他绝对做不出来!”老人很是理直气壮。

“覃叔!像这种犯法的事,我也相信不是清明干的,但我说了不算!就说是清明干的,我也说了不算!是吧!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嘴巴长在别人的头上,您又何必在意呢?您这样一激动,没有事都会搞出事来!”

“老子覃家没有做亏心事,鬼都不怕!三声‘王八’好喊,一声‘贼’名难当!你们一定要交人给我道歉,不然的话,老子今天的刀就不认人的呐!”老人越说越激动,抡起刀扎进了泥巴里。

“对!一定要交人!莫以为覃家人好欺负!”人堆里有人在起哄。

我顺声一看,正是清明的一个堂弟春发;那次去我家里打架,他也在场,脖子被我踩在了脚下!

“交人!一定要交人!”在场的覃家帮人的神经一下就被春发给刺激到了,纷纷叫嚷起来。

做农村基层工作,最头痛的就是处理这种聚集性纠纷的事,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导致矛盾激化,扯出一揽子麻纱事来。

而我现在是双重身份:既是村长,又是事件的直接受害者;而书记已上了年纪,明显镇不住气场;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将覃叔劝进村委会办公室,至于外面覃家帮的人,对我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顶多是帮覃叔仗仗气,他们不敢直接乱来。

我的脑神经快速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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