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8章 心境蜕变（2 / 2）

“帝子！”此刻诸多帝氏之人脸色都惨白如纸，上一任帝子被秦轩所杀，如今这一任也要死在他的手中吗？

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之意，若是当初没有去九域，那该有多好。

至少，帝氏不会遭遇如今这般凄惨的境地，连续两位圣子被同一人所杀，甚至，从此以后帝氏可能要在无涯海除名了。

正在与欧阳煌大战的帝长空自然也看到了帝青城此刻的状况，他只感觉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已经没有心思战斗了。

欧阳煌眼眸中闪过一道锋利之色，抓住机会轰出一道掌印，恐怖的力量直接拍打在帝长空的身躯上，帝长空脸色一白，嘴里不由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气息减弱了许多。

秦轩目光望向东皇灏与帝青城的身影，此刻两人身上的气息都非常微弱，纵然是寻常的一阶圣人，也能轻易置他们于死地。

“我已经成全了你们，现在，你们自行了断吧。”秦轩淡淡开口道，虽然这两人数次欲置他于死地，但他们天赋卓绝，称得上一代天骄，他愿意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东皇灏抬起头，目光朝秦轩的身影望去，眼神中有着一抹坦然之色，他并不后悔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即便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

当年他乃是无涯海第一妖孽，九界第一人，同辈之中没有人能够与他媲美，他的内心自然是极为骄傲的，做事不会考虑后果，随性而为，根本不可能想到今日发生之事。

因此，他同样不会怨恨秦轩。

他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秦轩，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双方所做之事都没有对错之分。

成王败寇，他败了，无话可说。

“我东皇灏一生骄傲无双，纵然是苍钦那等妖孽人物，我也不服，他是苍神的嫡系后人，生而不凡，可以直接享受苍神的传承，从起点便超出寻常人太多。”

东皇灏目光凝视着秦轩的身影，缓缓开口：“我只服秦轩你一人，从九域之地走出，以低境界修为一步步超越他人，若换作是我，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听到东皇灏的话语虚空中无数人内心颤动，没想到东皇灏临死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对自己的生死之敌表露敬佩之意，而不是怨恨。

只从这一点看，便足见他心胸之宽广。

“此子真的成长了。”玉衡子低声说道，此时天权子等夏王界强者目光也都望向东皇灏，眼神中纷纷流露出一抹欣赏之意。

他们记得十分清楚，十几年前夏王界开启之时，东皇灏乃是九界第一人，风华绝代，无人能比，当时的他极其骄傲，欲强行踏上灵山，甚至还敢当众顶撞夏王界大能人物。

正因如此玉衡子才处处针对他，夏王界无人愿收他为徒。

性格太狂傲，锋芒毕露。

但如今的东皇灏明显成长了许多，不仅是实力上，心境也发生了蜕变，刚才那一番话，他们看到了东皇灏的另一面。

只可惜他成长的太晚了，若是早一些成长，局面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世事便是如此，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便永远不会成长。

一念及此，夏王界诸强者心中不由叹息一声，仿佛为东皇灏的命运感到悲哀，这或许便是他的劫数吧。

“刚才与你一战，我已经了无牵挂，今日陨落于此，乃天命所归。”东皇灏朗声开口，随后他手掌缓缓抬起，打算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

秦轩目光看着东皇灏的举动，内心不由掀起了一丝波澜，然而东皇灏之前做的那些事，绝不可轻易原谅。

“且慢。”

就在此时，一道大喊声从上空传出，于是无数人目光同时望向上空，只见那开口之人是东皇天。

秦轩目光也看向东皇天，淡淡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之前所做的一切事，都是我一人的过错，我愿以死谢罪，立即解散东皇皇朝，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复仇，你可否放过他一命？”东皇天目光看着秦轩开口问道，语气中竟透着几分恳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