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2 / 2)
想必是今日给德太妃祝了寿,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吧,崔久安想着,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自己的师父崔宗奇。
皇上登基后,崔公公便着人将承欢殿给收拾了,他当初还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看来可真是目光长远,不得不佩服。
夜色中的承欢殿一如既往的静谧,轿撵到了殿门口放下,崔久安连忙扶着要与高长风同进,却被拦在了门外,
“朕今夜要在此就寝,你们一个都不许进来。”
“皇上……”崔久安有些不知所措,“皇上就寝奴才们不伺候怎么行?”
“朕说了不许进。”高长风沉声道,“今后承欢殿除了每七日来打扫的人,任何人不得进入。”
“遵旨。”
这皇上连宫门都不让进,所有人只得在门外候着,眼见着皇上自己进去将门关了个严实。
高长风借着月色缓缓地走在石板路上,这里收拾的很整齐,甚至比他们两人住这里时还要整洁,寝殿里黑着,想必是他不敢点上烛火。
高长风进来寝殿后转身打开了左手边案几的抽屉,那里果然放着一块火石,这也便是崔宗奇的高明之处,他虽着人打扫收拾了承欢殿,可物件儿的位置却纹丝未动。
烛火燃起,火光映上了高长风的面庞,也将寝殿照亮了些许,他的目光寻了一圈,却在床榻上瞧见了一团鼓起的被褥。
嘴角含着不自觉的笑意,高长风掀开半闭的幔帐,果然见他睡得正酣。
“倒是不客气。”高长风低低笑着,他就偏爱这私下里肆无忌惮的他,“喂,还睡?”
使坏的手从被角滑入,果然将睡梦中的人瞬间吓醒,一双眼瞪得老大,直到看见是他才平复了心中的惊骇。
叶时雨稳了稳心神坐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也不敢点灯,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还没坐直的身体被重压下来,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一阵酥痒,
“那就别起来了。”
“啊,等等……”后半截话被压在口中转为了缠绵,吻得正当沉沦,高长风却突然放开了他,轻舐他的唇瓣,轻声道,
“我想这里了。”
“啊?”叶时雨一怔,这不正亲着,还想什么?
见他不明了,高长风双目含笑,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挺身厮磨了下。
红云肉眼可见的爬上叶时雨的双颊,他霎时间明白了高长风意欲何为,今日可不是醉到神志不清的他,如何再做得出那般羞臊之事。
“我……我听不懂。”
叶时雨眼神闪躲,身体徒劳地向上挪了挪,企图逃离。
“我可是忍了两月有余,你若不帮着纾解一二等下怕是受不住。”
臊人的话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出口,叶时雨此刻莫说脸庞,就连胸口都染上一片红,回想起那如山倒般的冲撞,一双唇张合几下,终是点了点头。
那次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只记得个大概,可这次却是清醒之下,不只是累,叶时雨甚至感到胸口发闷,喉中更觉难过,他禁不住挣扎起来,眼角不自觉地被逼出了泪水。
这模样可怜至极,在他以为自己几乎要窒息之时终于被放过,骤然的撤离让叶时雨呛咳出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略显粗糙的指腹擦过叶时雨的嘴角,月光分明轻柔,却晃了人眼,原本应是死寂的承欢殿却是春意无边。
突然间规律的喘息声转了调,叶时雨瞬间把头埋进了枕头,将难以抑制的高亢呻吟狠狠闷在了里面,后背瞬间僵直继而颤抖了起来。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叶时雨说不清是极乐还是痛苦,可身后的人没有打算给他喘息的时间,更为激烈的顶撞不停歇地袭来,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渗出,打湿了枕头,更浸湿了这一帐春色。
过了许久,寝殿只剩了交织的喘息声,叶时雨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明显起伏着的胸口上搭上了一条手臂,压得胸口有点闷,可他却懒得动弹,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手臂向上寻去,叶时雨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几个手指来回揉捏着,时轻时重的,叶时雨缩了缩脖子,可那手指跟了过来,依旧没有被放过。
怎么突然喜欢捏这里?
叶时雨睁开眼,看进了一双充满欲念的眸子,目光里显而易见的势在必得让他下意识地想挣扎,
“不要了……”
“别动。”
身体被压制地死死的,双唇再次被覆盖,一只手将他的头固定着不让逃掉,另一只手却仍揉捏着细嫩的耳垂没有放开。
这个有些蛮横的吻让叶时雨有点喘不过气来,可骤然间高长风放开了他,叶时雨脑袋还有些发懵,突然感觉耳垂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而后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他蓦然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动,马上就好。”
叶时雨好似明白了什么,虽然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想瑟缩,却锁紧了眉头一动不动,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皮肉被渐渐戳透,额头上因紧张和疼痛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一双眼却坦然而虔诚地看着。
直到感到最后一层障碍也被扎透,他伸手轻轻摸向左耳,一个凸起的耳钉已牢牢地镶嵌在他的耳垂,打上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疼吗?”高长风拿起软巾轻柔地擦去渗出的血珠,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有点……”比起之前所受的伤,这的确不算什么,“但不知怎的,虽疼着但我心里却高兴。”
“我想了许久,究竟要给你打上个怎样的印记,才是只属于我的。”高长风的声音低沉,带着丝戾气,“必不是那种挂在脖子上那么不牢靠的。”
叶时雨一怔,继而笑起来起来,耳上墨蓝色宝石随着颤动反射出一点一点的微光,就连那一阵阵抽痛都觉得甘之若饴。
他微笑着伸出手臂环住高长风,将自己拉起主动吻上了他的双唇,并没有去点破如这如山般的醋意,有些事情自己懂,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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