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刺客再次闯入余家(1 / 2)
余唯安在众人面前消散,化成光斑,一路从山洞往外飞了,余唯初哭喊着一路追着出去,宋言拉住,拦腰抱起,抱着她去追。
余唯安的化成的光斑一点点的在落枫镇的上空环绕,最后和落枫镇余家的许许多多的光斑一起,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等等,光斑在空中出现,在落枫镇的上空徘徊。
将这个落枫镇的上空都点亮了,就像一片星海,弥漫在整个山林中间。
余唯初哭得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对着空中的光斑拜了又拜。
余唯初拼尽全力要伸手抓住一粒,但又从指缝中溜走,她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不要丢下小初,爷爷、母亲、姐姐,淮叔,把我也带走吧,带上小初好不好,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
宋言心疼的抱着余唯初。
“余唯初,你不是立下誓言要为余家复仇?我陪你复仇,好不好?”
我慢慢的走在她身边,看着余唯初。说着我自己也忍不住鼻子酸了。
“爷爷、母亲、姐姐,小初自小仗着有你们的庇护,从小就不好好修炼,只喜欢捣乱,打翻爷爷的药罐,弄湿了母亲的书籍,还经常将姐姐带回来的草药翻出来,戴在大家的头上。小初的医术都是爷爷要求必须跟在身边才学得一些皮毛,母亲还经常罚我抄书,都说我不如姐姐端庄稳重,也不及姐姐的一半,我拿什么去复仇?”
余唯初一直在哭着,嗓子都喊哑了,整个人瘫倒在宋言的怀里。现在仍然记得那个初见时的余唯初,一身的绿衣,从空中的灯火上飞身跳下来,没站稳时的可爱机灵的样子,简单快乐的样子,那时候的落枫镇还是一片宁静祥和,现在的余唯初,目睹一家人在面前惨死,只留下她一人,背负着全家的血债。
余唯初一身浅红色的衣服,手里紧紧抓着宋言的袖子。宋言里面穿的是一身红色的一衣裙,外面套上一件圆领的外袍,单膝跪着蹲在地上,抱着余唯初。心疼又不忍的看着她。
他既然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都不阻止?上帝视角,看淡一切生死离别了?还是不能说,不能管?
那些光斑将整个落枫镇照得明亮,甚至刺眼,那是多少人的性命。凶手不只是司空,还有司空背后的人。
我感觉手腕处的伤口在愈合。我背过身卷起袖子,左手手腕的血痕咒三条现在只剩两条,中间的一条居然消失了,伤疤都没留下,只留下一条最浅的,和一条最深的。
这是为什么消失的?随着余唯安消失了?难道这青衣女子的仇人之一,竟然就是余唯安?也不对啊,余唯安害死的人不都死在钩藤之中,又怎能会出现在树林里。
空中的光斑在这谷中久久不散,最后才慢慢升空,一路朝着月亮而去。最后的落枫镇恢复宁静。
在余唯初的身后,来了很多村民。
“余家万年来悬壶济世,救助多少人,最后为了躲避纷争,带着我们隐居于此,却不曾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躲过灾祸,落得如此下场,天道不公啊。”
“愿余家上下,来世自得肆意,不受盛名所累。”
“愿余家来世顺遂。”
“愿余家来世顺遂,自得肆意,不受盛名所累。”
落枫镇的村民都围在余家,帮忙收拾整理,余唯初一身孝服跪在大堂,一直止不住的流着泪,亲手为族人雕刻牌位。
整个余家,陷入一种悲切的哀怨中。
“几位公子,不如先到山上客栈休息,明日等我们收拾整理好了,各位再前来祭拜?”前来主持局面的村民前来劝说我们。
林恒看着很虚弱,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寻砚伤势虽然好些,但也眼睛都哭肿了。宋言不放心,看看余唯初,但是居然跟着我们回来了。
我和宋言,带着林恒和寻砚先回客栈。宋言上楼前和客栈要来几坛酒,说是不喝醉,睡不着。还想拉着林恒和寻砚一起喝,还特意给自己下了禁言术。实在看不懂宋言这是闹哪样?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这么幼稚?
寻砚先去休息,林恒不放心,睡下之后去看过,确认他喝醉了,睡着了才回去的。
我自己在房间,听着宋言喝完摔酒坛子,他也是自责和无奈吧。
但是余家上下十多口人惨死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到现在还是能问道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究竟是怎么的司空,会是这样卑劣的人,余唯安救下来的不过是一条毒蛇一样的人。
我看着掌心的霜花和枫叶。
拿走余家夫人玉环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被骗了。那么既然失手,必定还会再来,目标一定就是余唯初,那么她是余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和宋言知道染枫林在我手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不好,余唯初今夜有危险。
林恒重伤,寻砚伤势你也没完全恢复,我还会不惊动他们,自己去吧,白虎留下来守着他们吧。
我换上一身黑白色的衣服,一路飞跃而下,落在落枫镇上空的铁索上。
四周寂静无声,应该是还没来吧。
我进入余家大堂的时候,宋言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但我看到他在这里却有点意外,知己啊。
“要不,宋言你带着余唯初藏起来,我留下这?”
余唯初眼睛哭得通红,还在继续雕刻,手指都是缠着绷带,应该是被划出了好几个伤口。
宋言带着余唯初躲在后面,我跪坐在大堂里,背对着门口,将所有前来帮忙布置张罗丧礼的村民都请到后面藏了起来。
四中寂静无声,闭上眼,我就能感觉到有很多人在向着这里靠近。
不一会儿,屋顶和院墙上出现细碎轻微的脚步声,一股杀意慢慢的压下来,将整个余家围住了。
背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靠近,还伴随着刀剑与地面划过时的摩擦声,如此的嚣张和肆无忌惮啊。
一步一步朝着我逼近。
身后的然忽然抬脚跃起,是想从背后将我踹倒在地上,我侧身躲过。起身后空翻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四周的院墙上、屋顶上都是黑衣蒙面带着斗笠的人,下面的人手里都是长剑,只有从刚刚进入大堂又走出来的人,手里拿的是弯刀,看来,他就是杀死余家夫人的凶手。屋顶上站的高的,手里拿着的都是弓箭,里外两层,将我围在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谁,你不配知道,交出手里的东西,保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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