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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皮杯盛的兑酒喝了三盅以后,象棋也下完四盘,黑胡子拉碴的萨达姆站起来,“不下了,完败,输得心服口服,玩点别的吧?”胡子上沾满兑酒的他哼起每醉必唱的黎日庆教给的几句饮酒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土耳其大街上,日庆和罗兰逛到一家叫阿塔土克的酒吧,他们听说这儿可是名人聚集的地方,他俩一前一后的进去了。酒吧桌旁,黎队长扣人心弦的故事把气氛烘得暖洋洋的,这些酒吧中的男女,都在这融洽的气氛中打成一片。说的说、笑的笑、唱的唱、跳的跳,凡百各自忙着“勾兑”,还有人在讲述过去的冒险经历,还有人在哭。来自异国他乡的人们时而举杯为对方,时而为所有人祝酒干杯。这儿的确是名人聚集的地方。英国人莎士比亚高举红酒杯,他的祝酒词是:“为新世界有更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干杯!”美国人福特嗓子放出低音炮的磁音:“为爱、和平、自由、民主的新世界干杯,上帝保佑地球!”中国人李白,老爱逛酒吧了,他拎着酒壶,脱靴一甩,捻须抬头道:“为新世界不再有‘非典’、‘新冠’干一杯!”大家眼光转向俄罗斯人叶卡捷琳娜二世:“为新世界不再有核战争干杯!”日本人桥本龙太郎高举一盅清酒:“为建立新世界的新青年干一杯!”超级马里奥摘掉蘑菇红帽子,捋了捋八字胡:“为人马座星际军团在太阳系早日建成新世界干杯!”话音刚落,酒吧一片哗然、嘘声。这时,诺贝尔眉头一皱,摇晃杯中红酒,浅嗅一下,提高嗓门:“为新世界的来临干杯!”祝酒词刚完,话音还未落地,DJ飞快地推出皇后乐队的《Rockyou》,打碟的象嗑了药,不断地甩头,酒吧里更加沸腾,赛酒的、斗殴的、亲吻的、黏在一块的,凡百什么的都有……

从酒吧跑出来,他和她就近在酒吧楼上开房,奥斯曼宾馆8801房间飘荡着《土耳其进行曲》、黑人爵士乐《ReturntoForever》……

四十分钟后,日庆躺在床上喝着拉克茴香酒,罗兰正在洗澡,这时,敲门声响起,节奏铿锵。日庆打开大灯,从猫眼一窥,有点眼熟但却陌生,打开门,没礼貌地挤进来了一人,刺眼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大汉,他一身北极的毛皮装束,虎背熊腰,脸被烈风吹打得发红放亮,浓浓的睫毛和眉毛上结满白霜,狼皮帽护耳和护领微翘着,就象是暗黑世界的冰雪之神,也有点象圣诞老人的老表弟兄。他的毛上衣外扎了一把猎刀,右手攥着狗鞭,左手提了杆最大号的火药枪。他迈步上前来,步履沉稳轻捷,略带藏不住的疲惫感。“你好,伙计,我是雪中猎人。我是从油画世界《雪中猎人》里走出来,刚进入到24堂课多维世界的。”日庆一阵惊愕……M.biQUpai.coM

“伙计,有什么提神的?”雪中猎人一声爽朗的问话,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转瞬,黎日庆和他的手已握在一起。尽管从未谋面,却彼此都有所耳闻------黎日庆当县委书记时,香港来的一个中标拿地的李姓房产商,暗中送给他的佳士得拍卖品,就是油画《雪中猎人》。雪中猎人说:“在油画世界里,我经常听到梵高、毕加索、达·芬奇、蒙拉丽莎聊到中国人黎日庆,说你就是天龙,建立新世界的天龙!”猎人把听来的都告诉了他:“十字军东征至君士坦丁堡那年,一众军官去圣索菲亚大教堂礼拜途中,看见天空光景神示:耶和华、释迦牟尼、穆罕默德现身,还有海市蜃楼般的新世界建立情景,天龙环绕其中……”猎人一番介绍后,又灌了一大杯拉克茴香酒,“我就是由人马座星际军团派来告知你天龙秘密的。”日庆匪夷所思问他:“人马座军为什么派你来告知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龙?”

“你知道瑞典欧洲皇家科学院院长查尔斯.哈奈尔带领的迁徙大队伍,过去多久了?”猎人边喝酒边转移话题。

“听说三天了,我已经和他们缩短了一天的距离,到恒河就能赶上他们。”日庆也没穷追猛问。

这会,罗兰夫人洗完澡,叫日庆把内衣、外套递进去。短暂的沉默了一会,谈话转到童年的话题。当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猎人大口喝着茴香酒时,日庆细细端详他的脸。这是张坦诚、喜感的脸,人们对这张脸会感到愉悦,苦难已在上面侵蚀出一道道皱纹,如风蚀的沟壑。那双海蓝的眼睛,聊天时露着宽容,喝酒时透着淡泊,那海蓝的眼底似黑洞会迸出光芒。他的下颌方正,颐重面宽,显示出桀骜不驯的气质。

罗兰穿戴好后抓起床边的千零一夜钻石包、一踩一蹬穿上JimmyChoo高跟鞋,头也不回的快步出门,打辆太阳能光伏顺风车,赶回了和平饭店8803房间,丈夫正拿着烟斗,独自下象棋,罗兰夫人轻轻地说了句:“我回来了。”就径直走进套间上床睡了。

日庆和猎人见面熟,猎人打开他的表递了过来。日庆认真地注视着表匣,忍不住赞叹,“哦,我的天啊……”他看了几遍,才又把它交还。他注意到雪中猎人的双手哆嗦,眼里流露出一股柔情。表匣里贴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是男人酷爱的小鸟依人的那种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猎人勇敢得不怕面对饥饿的煎熬、疾病的折磨,也不怕暴死在荒野上、血泊中,而这张照片现在却使他变得好像孩子。突然,日庆眼睛一亮:“啊,想起来了,她,她是油画《亚威农少女》,是中间那个,是吗?”以前在上官马儿的卧室墙上,他常见到这幅画。“是。我还没见过这小子,她说是个男孩,三岁了。”他恋恋不舍地凝视了一会,合上表匣、转过头去,还是没来得及掩饰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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