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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忆的宗门师姐白月光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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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天上的异象就让她心慌,而当房门传来敲门声,开门看见谢慈清惨白的脸,听到他说——

“昭落,出事了。”

那股果然如此的预料感袭来。

于是她立马匆匆去了谢慈清房间。

西洛被谢慈清移到了他自己的床上躺着,脸上还残留着刚刚血泪抹花的痕迹。

姬尧之来到床前,先给她把了脉。

但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昏迷而已,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

这让姬尧之的担心稍稍消了些。

“发生了什么?”

谢慈清的眼神一直停在床上的人身上。

西洛以往白里透红,健康红润的面色变得苍白,显得和她不相符的脆弱柔熙,像是一戳就破的纸娃娃。

听到姬尧之的问话,他也没有挪开眼神。

但他沉默着,没有立马回答她。

谢慈清不想透露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西洛是因为给他算命而出的事,如果姬尧之知晓,会不会怪他,然后不让他们接触相处了呢?

就像卜书里面有写,某些人的命很硬,因此会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克友...???.BiQuPai.Com

他会不会就是这样的命呢?

西洛刚刚发生的事,很难不让他这么想,毕竟都是因为他...轻而易举,谢慈清就将这一切揽到了自己身上。

而他也生了几分惶恐。

他是第一次和人相处做朋友,这让他又想继续退回原来的状态,不再接受了。

发现问不出话,姬尧之皱眉:“嗯?”

而谢慈清顶着姬尧之询问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否认了:“不知道...”

知道问不出东西来的姬尧之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了床上的小女孩。

“那我先带她回去了。”

谢慈清就站在床边,看着西洛离他越来越远。

——

在这之后,谢慈清可能觉得有一个月,或许是两个月,他没再见到过她。

他一个人还是会继续去书院上课,学习经学史书,占卜算卦。

学习这件事占据了他生活一大半的时间,似乎也能填满少了一个人后的空虚。

而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谢慈清主动去找姬尧之。

因为她叫人来通知他,让他去见她一面。

“岛主。”

“你来了,”姬尧之正在书桌前提着毛笔写着什么,见到谢慈清到了,不紧不慢地将笔放下,然后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剑谱。”

“之前昭落拜托我找的剑谱,你应该能练了。”她解释了一句,将剑谱递给他。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因为他确实对剑术很感兴趣,每次见到蓬莱弟子练剑时,他也有几分渴望羡慕之情。

但现在他的视线明显集中不到眼前的剑谱上,连封面的名字都看不清楚。

昭落...

这个名字一两个月没有听人提起了,他以为自己会慢慢淡忘,毕竟相识也才几个月。

但并没有。

相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消息,他内心反而更加强烈了。

谢慈清接过剑谱,斟酌着问了一句:“昭落...她怎么样了?”

上次姬尧之将她带走后,他就再也没得到过她消息,也没再见到她。

“她无碍了,”姬尧之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她失去了记忆。”

虽然脉象一切正常,但西洛一直都没能醒过来,姬尧之自己也没了办法,只能带她离了岛,去大陆上找好友诊治。

但好友也束手无措,辨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能又引荐她去见了其他医者。

但见了数位医者,都下不出是个什么病症来。

反而在看病过程中,有人关注到了西洛变化了的眼瞳,衍生了些事端。

金瞳的传说人皆晓之,而找不出别的原因时,有人将这引向了“天”。

“天命难违,这我也没有办法,请另寻高明。”

而世间出了一位金瞳的天命者,也传了出去。

无知愚昧的力量,和宗教信仰的力量一起凝聚,开始神化,甚至真的形成了舆论,引来了凡间世俗皇室的关注。

这也让姬尧之为难了。

修士不得干预凡间运转。

就在她为难是否要回到蓬莱时,西洛自己醒来了。

见到床上的人睫毛颤抖,然后缓缓睁开,露出了那双引起争议的淡黄色眼睛,姬尧之一喜:“昭落?!”

但得到的回应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昭落眼神茫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陌生。

“你是?我是?”

她什么都不记得,重新认识了一切。

姬尧之看着她那双金瞳,心里之前的猜测越发肯定。

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是你师父。”

“你名唤昭落。”

昭落乃是异世之魂、异世之身,本就容易被天道察觉,受到排斥。

而蓬莱仙岛算是与世隔绝,天道也稍稍宽懈,她才平安无事这么久。

姬尧之本以为只要她安安静静待在蓬莱,彻底融合后,便会无事发生的。

但不知道她和谢慈清那天发生了什么,昭落察觉到了什么,竟使得天道降下了限制,封了她的记忆。

眼瞳颜色的变化就是天道留下的痕迹,还有那时候的天象一并佐证了这件事。

不过,性命尚在,已是极好了。

姬尧之为了避免再次让她回想起什么,违背天道的限制,对于她之前的记忆只字未提,而孩童的记忆本就容易随着长大而淡忘,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她们二人也刚返回蓬莱两天,这件事,也还没传出去,谢慈清是弟子中第一个人知道的。

“失忆...?”这两个字在谢慈清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被他呢喃了出来。

他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

明明这个结果和他之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淡化的打算殊途同归,但他并不畅快,心里闷闷的,想发泄却不知要发泄什么。

就好像,他被抛弃了一般。

轻而易举的就被遗忘在失去的记忆里,只剩他一个人记得两个人的相处。

“嗯,”姬尧之在他离开前,还特意叮嘱道,“以前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了,这会让她陷入混乱。”

谢慈清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姬尧之,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但他没有答应,沉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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