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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失忆的宗门师姐白月光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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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清越看越心凉麻木...

到最后,他不想再看下去,索性闭了眼。

而画面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他躲不开逃不掉。

他所看到的是他的宿命,或者说是他的命运。

他的母亲在诞下他后就将他送去了北域好友处,以防底下蠢蠢欲动臣子的狼子野心;而事实上也真的发生了。

他看到了画面中那个名为他母亲的人被现任妖王下药,然后自戕在寝殿;自己的父亲也被活捉了回答,在问不出有价值的答案后,也一杯毒酒西去。

轲耆在查到他的线索后,派人往北域打探。为了不让轲耆找到他的下落,谢茵骨友人将他送去了蓬莱。

又或者说是,蓬莱岛主姬尧之卜到了这一卦,主动去了北域,接手了他这个摊子。M.biQUpai.coM

姬尧之卜出了很多东西,比如未来的魔域封印被破,而谢慈清则是将来会对大陆三界产生影响的人,因此她主动去找到了他,将他带回了蓬莱。

之后的故事和他所经历的稍显不同,画中的他和昭落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昭落对他暗生情愫而他则无动于衷,将她当成自己称职守则的师姐。

同样是离岛一起历练,他同样被抓走,但昭落没有替他挡下那一剑,她根本就没有寻到他,被其他事牵绊了脚步,是他自己受了这剑,昏迷后被带回了妖界,不过被旁的修士救了下来。

那是一位昆仑的长老,观察出来妖族身上沾染的因果血腥味,将谢慈清带回了昆仑修养。

那是孙凝一的师父扶禅,也因为此,孙凝一和谢慈清的因果开始了。

他看到之后画中的自己,对孙凝一在康复的这段时间产生了浅浅的好感;又在三年后的昆仑大比中被分到了同一个小队,羁绊更深,情深缘起。

后面的就是魔域被妖族和修仙界一起合力重新封印,他回了妖界,找轲耆报了仇,成为了新的妖王,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谢慈清看到最后,只想笑。

原来,他的人生早已被安排好了?

那谢茵骨的死,苍衾的死是不是都因为他,为了他这个所谓的真正天命之子做下铺垫呢?

五岁的昭落是不是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然后被这所谓的天道下了限制,失去了记忆,他是不是还要感谢这天道仁慈了一些,没有直接杀死昭落?

现在这替他改了天命环节的昭落,这些雷是真的要劈死她,对吗?

他想问这天命。

他不想做这天命之人。

如果一切都是命定的,有意思吗?

谢慈清感到一些都虚无、无意义了起来。

就像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命运的齿轮也依旧旋转,推着他前进。

那他要怎么办...

死对他都成了一件难事。

腾蛇有坚硬的护心麟作为保护,自己是拔不掉的。

谢慈清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在从昏迷中醒来后,更甚。

似乎只有昭落才能填满他心中的空虚。

因为他的人生到现在,和画中不一样的地方,都是她带来的。

只有她才能将他带离预定的轨道,离开这个束缚。

——

谢慈清醒来,他正在一个干净敞亮的房间里,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穿进来,有些虚幻飘渺。

他身上的伤也似乎都好全了。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脚步声传了进来。

谢慈清望过去,是自己的人。

他们被救了。

而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昭落。

“昭落呢?”他的嗓音又干又嘶哑,说一个字就像被铁片划过一下,火辣辣的痛。

来人恭敬地半跪:“主,在隔壁房间。”

谢慈清身子有些跌撞起身去了隔壁。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一进房间,就是浓重地苦药味,似乎时间已久,气味已经挥散不去了。

昭落脸色依旧的苍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眼带被取了下来,薄薄的眼皮紧闭着;红衣被人换成了浅色的衣服,胸口前敷上了纯白的纱布。

谢慈清轻轻的靠坐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像是这虚幻的世界里唯一一抹真实。

门被人阖上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他只能听见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这让他惶恐,只要再多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画面中谢茵骨惨死的模样,和之前的昭落几乎要重合起来了。

她是无辜的,他知道的。

愤怒现在才到达巅峰。

他恨自己,恨这命运,恨这天。

谢慈清手中的手失去了温热的温度:“对不起...”

——

昭落是在半个月之后醒来的,谢慈清还是成功的将她从天道的手中抢了回来。

不过,结果也如同他想的那般。

她又失去了记忆,天道的限制手段好像总是如此。

在她醒来的那天,谢慈清如同以往那般在她的房间里,握着她的手,看着古书,在心底谋划着之后的出路。

手心似乎被触碰到了,痒痒的。

惊和喜一同出现,一道闷声,书砸到了地面的地毯上。

谢慈清屏住呼吸,怀着期待看着床上的人。

他漆黑眼瞳倒映出的画面里,昭落的眼睫颤抖,在好一会儿后才挣脱了桎梏,那金色的眼瞳,才从眼皮下“重见天日”。

熟悉的陌生而冰冷的视线。

但他早已知道,她的本质,从不会变。

她的眼睛颜色比以前的淡黄色,更加金了几分,现在真的如同黄金一般的金灿灿。

“你...”她想要发声开口,但嗓子实在太久没说话了,很难发音。

“先喝水,喝水。”

谢慈清喜上心头而有些手忙脚乱,去倒水的时候,险些将杯子打碎。

温水将她的下唇润湿后,她重新开口了。

“你是?我是?”

她好像记不起自己是谁了...而自己的记忆中,眼前人又是谁,她不知道...

她的记忆很完整,她想得起蓬莱岛上的所有人,她的师父,书院夫子,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只是不知道自己,和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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