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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带我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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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点点头,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话到这里众人也没有再阻拦下去的必要了。

周生和陈生互相对视一眼,分明是坐等看戏的眼神。

但面上谁都没有多话,花一晌也同意了把花借给竹里。当晚,竹里就抱着花回去了。

“啊,我师父他提前走了?”竹里抱着一盆花站在花家大门口,整个人在风中就凌乱了。

慕念……又不告而别??

讲道理他今晚上也没有惹他生气吧,何至于又一个人悄默声的走了。重点是,还把车夫一起带走了!这要他自己怎么回去?

正此时,蕴钰驾着车过来,“你怎还不走?”

竹里无奈耸了耸肩:“我师父他老人家又一个人跑了,顺便把车夫也拐跑了。”

蕴钰心虚的摸了下鼻子,“那我送你回去?”

竹里想了想,从花家到初霁别院不过两公里的路程,倒也还好,这晚上清风霁月,他踏月而归也算是尽兴。便摇了摇头,“你自个儿回吧,我溜达着回去,整好醒醒酒。”

蕴钰还是心虚,“咳……那啥,慕先生也没什么坏心眼,他可能只是还没想好,你也别太着急。凡事,多让着他点。”

竹里:??

这哪里的话,他咋听不懂呢。

竹里懒得去追问,反正他师父哪次生气,不是他主动哄好的;再不济,就是挨一顿打,慕念打完消了气也就没事儿了。他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蕴钰自己走吧,他好散步回家。

竹里溜达回初霁别院酒醒了,睡意也没了。wap.

索性乘着月光,临时做了一纸炭笔,又找出一张熟宣开始作画。提笔的瞬间,一些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

他好像……刚才是画过一幅画儿的!

竹里抬头看了看昙花,又看看手中的纸笔。不对!虽然记忆不多,但隐约中,他的记忆告诉自己画的肯定不是昙花!

他画的玩意儿有鼻子有眼,是个人!不可能是昙花!

但……他画了谁,画又去哪儿了?

竹里再往深处想却觉得头疼不已,再也回忆不起更多的事情。

他现在想着只要画的不是慕念就万事大吉,画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画慕念,他和慕念本身就有一重订婚的关系,若是自己一时手贱画了他,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还得闹出什么误会来。

竹里心烦意乱,只想明天问问蕴钰,看他知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翌日,天光乍亮,竹里在床上翻了个身慢慢悠悠的爬起来,他刚一出门就被迎面走来的几个高壮衙役拦住了去路。

一堵肉墙挡在他面前给竹里吓一激灵。

竹里看去都是熟面孔,笑着开口道:“好兄弟们……”

“竹副参谋跟我们几个走一趟吧。”为首的一个开口,脸上挂着几分不好意思,但公事公办的态度却极为明显。

竹里还没搞清楚是咋回事,只是左眼皮跳了两下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跟着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这几天下来他们也都和竹里混熟了,便小声说道:“今科考试结果出来了,今天早上张的榜。”

另有一个道:“您之前交白卷的事情捅出来了,主考官叫您去问话呢。”

竹里心道这左眼皮跳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慕念在吗?就我家先生,慕念。”

“在,”衙役说:“但没什么用,我们听那位主考官说怎么罚的时候,他也没吭声,估计这事情挺严重的,您家那位先生说话也不顶用。”

竹里心中有些犯嘀咕,一直跟着他们进了县衙。当堂主位上坐着泽毅,旁边是县令任白柏,再旁边是徐平,另一侧坐着陆明和慕念,几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竹里当堂拜见过各位大人。

泽毅一拍惊堂木,“竹里,你可知罪?当朝学子科举若交出白卷,视为藐视国考,以欺君罪论处,罚三十大板或流放三百里,两年内不得再参与任何考试!”

但如果学子能拿出正当理由,或有中正官为其辩护,则可以免于处罚。当堂,不管是陆明或者是慕念开口,说上一句话,竹里都可以不被罚。

陆明和竹里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深,他自然不会开口。但慕念不一样,慕念是他的老师,竹里想当然的将目光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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