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父亲心（1 / 2）

纤纤小手，抚我深心，牵动我情。

医院的16号床上睡着一个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小手指的小生命；她被我取名为灵儿。她的妈妈穿着宽松的衣服，没有之前的漂亮，但是我从她的脸上与眼睛中读到了母爱。

“终于”！“终于”！

谁领会到了“终于”？

我从她的脸上与眼睛中读到了“怀胎十月”。

我的老婆是一个慈母的性格，她总是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她不会去计较什么，也不会去埋怨什么，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简单的一个人，只要你与她接触就能知道她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

16号床上的灵儿睡着，老婆看着露着欣慰的笑。

老婆的笑对于外人来说一直都是那样的，但是貌似我能读出来。

老婆的头发被汗打湿，根根粘合在一起，分着叉。让我看的人都觉得难受，但是为了灵儿这个生命她知道自己必须去忍受这一切。

灵儿刚生出来4天，她肯定不懂的，当她有一天像她妈一样的时候——她应该会比我还懂。

小生命的肌肤很嫩，睡觉时，突然好似被受惊吓一样抖动两下，格外有意思。

如果是别人的孩子，我可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正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我叫她灵儿。

今天是8月15号，不是月饼节。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中秋节咧？因为今天不是农历，但是为什么对于我来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咧。因为我这时候偷闲记录着这一切。

父亲10号进的院，早上摘枣子为了我老婆与小姨子，从梯上摔了下来，造成了椎1骨压缩性骨折。

从镇医院转到了县医院，父亲是14号出的院，我一直守在身旁。

我老婆也是10号入的院，只不过一个是早上，一个是晚上。

灵儿的这个生命不容易呀！

父亲的摔伤，老婆的入院。两个大事情，一下子缺人手了。

幸好我姐与小姨子守在了我老婆身边。

老婆身体弱，从10号晚上入院就一直没有生出来，一直阵痛。灵儿生下来时是7斤4两！

10号晚上我守着父亲看着父亲那不能动弹的身体，需要我不停的帮助他翻身。因为腰部疼痛难忍！

10号晚一夜无眠。

11号白天，我很想过去看下镇上的老婆，但是我又不能离开父新的身旁，他需要人照顾。

11号我不停的起身用手帮助父亲翻身。一夜没睡的疲惫一直充斥着我的神经。

11号的下午我终于等到了机会，坐着朋友的车到了龙台镇医院，看到了老婆。来了不能不说话，我想用语言去说点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其实我心中很乱。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怕有什么生命危险。一直担心老婆虚弱的身体！

现在回忆当时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能记得她忍着没有吭一声，一直在床上动着脚，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很痛。别人生个6斤的都痛得死去活来大叫，她生了一个“灵儿”7斤4两。

我没有坐多久，因为想到父亲还在医院。

我坐着朋友的车又回到了县医院。

我在担心，11号晚上我一直在担心。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打电话，我忍着。

直到我看到了小姨子发的qq说说，我感觉好像要生了。

我发着短信，我不能打电话。我这时打电话如果她们在忙，那我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我发着短信，给小姨子给老姐想知道她们那边的情况。

姐过了一阵发来了回信“进产房快一个小时了。”

接着，姐又发来一条短信“护士说她不懂得用力，这样怎么能生得出嘛。”

我从这条短信中读出了老姐的心烦，我其实更心烦很害性出现什么意外，但是我回了一条短信“我们静静的等待，我们相信她。”

过了一阵，这一阵我心里是最煎熬的时候。

姐发来了短信“我们听到了哭声生了。”

我太高兴了，生了，生了。但是我又一转念，我更害怕了老婆怎么样了，老婆怎么样了。

我不好问，因为我知道她们也不知道老婆什么情况。

我只能静静的等着。

老婆生孩子你不能在产房门前，有多少人能感受。

看着父亲扯着呼噜，我想父亲是太累了，痛两天了。昨晚也没有睡这时应该太想睡了。

短信又来了“女孩，7斤4两，23点41分。”

我发着微信，这种感觉让我感觉我好像站在山峰上大喊。我需要大喊，我情绪太压抑了，两个事情突然发生到一起。两边都需要我照顾，但是我只能照顾一边的时候。我心情太压抑了，我发着微信朋友圈。

广而告之着……。

我给老婆的妈与爸都打去电话说着“生了，7斤4两，23点41分。让他们放心。”

当我刚刚放松时，盯着父亲那疲惫的身体。我心情又重了，再想到老婆到底怎么样了，没有说，应该是没有事的。我担心！

姐的短信继续发来“她还没有出来，应该没有事。有事护士她们早说了。”

后面我终于知道老婆没有事。当晚有一个病床的病人出院了，躺在了那张床上，太累了，我很容易就睡着了。

我看到灵儿时，都是老爸出院14号下午，当时我过去时，她在睡觉。

小孩子生下来都在睡觉，她们需要睡眠。我看到灵儿睡着在床上，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小手指。这个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看到她格外亲切。

15号我再次看到灵儿，灵儿还是在睡觉，我摸了她几次手指，还需要回去照顾父亲。我急匆匆的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外面的太阳很晒，用温度来描述的话大概有37或者38度，至少天气预报也是这样的预测。

回到家中父亲说：“这么大的太阳，你没有多耍一下。”

我没有怎么回答：“嗯，明天就出院了。”

16号老婆与灵儿他们就出院了。这个是我期待的，但是也是我另一个烦心事。家里的母亲做事总是粗心大条，家中的事基本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老婆回到家中，其实我就不再是照顾一个人了，而是照顾着两个人。

今天是16号，是老婆与灵儿出院的日子。

昨天下午我就买好了火炮（四川方言，书面点就是鞭炮）。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就是当月婆子（四川方言，书面点就是生娃小孩的产妇）出院回到家中时必须放火炮，具体原因对于我们年轻人已经不懂，只是按着长辈的去做。

今天是16号，一早起床帮助出院了的父亲方便（四川方言，书面点就是上厕所，更具体点就是拉屎与撒尿）。其实要说得更具体点就是撒尿，因为昨夜晚上父亲肚子就一直胀尿疼痛难忍但是一直没有能屙出来，为此我一夜都是半睡半醒。

早上父亲决定要像前面拉屎一样从床上下来，试下之前的方法。我用着全身的力气帮助父亲起床，因为是腰部受伤，父亲一点力也使不上来并且他老人家太胖了。

好不容易，帮助他用一个很难描述的姿势（他一个手撑着床，左脚大腿压着我拉过来的板凳），小心的用着劲。尿没有拉出来，屎到是拉出来了，他很急，我也很急。

描述这些东西很恶心，但是照顾病人就是这样。

终于，滴一了一滴。

然后又没有反应了。

他用手一直撑着很难受，我又帮不上忙，我站在他的身后我腰都弯痛了。我腰都弯痛了，那么他咧。

我祈祷着他能屙出来。

貌似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终于屙出来了。屙着地上全是，然后跟着屎也不小心拉在了地上没有拉在底下的盆子里。

很臭，真的很臭。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因为我长这么大没有像这样照顾过任何人。端屎倒尿的事，更是很少了。

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今天是16号，是灵儿与他妈出院的日子。一早起来就被第一件事难为得不得了，我很想早点描述接她们的事情，但是父亲这边我不得不说。

因为有他才有我，有我才有老婆，然后才有灵儿。

百事孝为先！

接下来的工作我将屎盆用灰盖住然后用扫把来回的扫，然后再用水冲洗，冲不掉的用刷子来回的刷。

做完这些事后，我看到大娘（也就是我的母亲，上回说到我的母亲是一个很神经粗大的人）从老房子中走出来。我对大娘说：“大娘将灰弄点出来，爸地上全是尿。”

大娘这次做了，我感到很高兴。

大娘很少帮得到忙，但这次做了，母亲将灰拿到了父亲的房间，我跟着过去帮着扫。

昨夜一夜太闷热，父亲的衣服早已打湿。我必须给他打一盆热水给他擦身体，接下来的我的工作也就是这些。

今天其实最重要的事是灵儿她们的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