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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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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东西果然在水底,就在瀑布下,被绑了石头沉了下去。”只见平静的水面倏地荡开一层接一层的涟漪。

水中,张一右手吃力地抱着一样东西,左手扑棱着朝着岸边游去。

原本散落水潭四周的侍卫立刻迎了上去,帮忙抬东西。

木头是一截圆径三四寸的圆木,表面格外粗糙,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他的硬度,丝毫没有因为浸泡如此长时间而软化,但更出人意料的是,他并不长,大概只有三尺高度,一个成年人完全可以抱起来,重的是他正中被系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没有老大你说的布。”张一抹了一把脸,浮在水塘边上的石头上,“我在附近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类似的东西,是不是被凶手带走了。”

沐钰儿蹲下,仔细翻看着被水泡的呈现黑褐色的木头,很快就发现一处右边有一处被抓过的痕迹。

“这是国子监学子的腰带。”唐不言蹲下来,伸手抚摸着那条湿漉漉的浅蓝色腰带。

“国子监。”沐钰儿立刻移开视线,盯着他手中的腰带,“你确定?”

“国子监学府统一为浅蓝色,衣绣青竹,意味亭亭而生,腰系流云,语意浮云之志。”唐不言声音低沉,眸光一扫之前的冷淡疏离,变得凝重认真。

两人目光对视一眼。

科举案扯上国子监必是大事,而如今国子监祭酒乃是陛下亲侄姜则行。

“这这么办啊?”荣薪也察觉出不对劲,凑上来小心问道。

唐不言也跟着扭头去看沐钰儿。

如今朝堂立储风向不明,当今陛下以女子之身荣登大宝,年近耄耋之年,立储风波自圣历元年便开始渲染,因为立子和立侄闹出几场大案,如今不过是表面平静罢了。

“都先带回去。”沐钰儿沉吟片刻后说道。

原本热闹的水塘很快就安静下来,荣薪带着千牛卫很快就借故离开,

沐钰儿走在一侧,冷不丁抓起一侧唐不言的手。

“老大还要再找一下……嗷……”正准备冲过来的张一立刻嗷了一声,很快捂着嘴,眼珠子一转,“你,你们继续。”

沐钰儿紧盯着他的手心,手指修长白皙,中指指腹有一点茧子,皮肉细腻微凉,总的来说,这样的手就像玉做的一般,精雕细琢,一点小磨痕就能留下细微痕迹。

她翻看几遍这才松开。

“看好了?”唐不言好整以暇地问道。

“看好了。”沐钰儿大大方方点头,“虽然目前证据排除了您,但您的出现实在太巧了,卑职出于谨慎,还是要仔细核对一番,那木头不重,你力气也不小,可顶衬之法需要蛮力,一旦使力,木头上的硬皮一定会划伤手心。”

沐钰儿笑:“别驾这样的手,可受不了这委屈。”

“这样某便自由了?”唐不言反问。

谁知沐钰儿摇了摇头:“程行忠的死因还没找到,他是被到捅死的,杀人的力气别驾总该有吧。”

唐不言也不恼,好声好气问道:“某以为司直刚才已经有了凶手的猜想。”

“但不是没证据吗?”沐钰儿笑,“而且那位置离你是在太近了,这是别驾第二次入曲园了吧,对这里颇为熟悉,说不好下其他黑手呢。”

唐不言颔首:“说的是,程行忠也是扬州人,说不好也和某有些恩怨才是。”

“正是如此。”沐钰儿对他的觉悟叹为观止,“别驾到底是陛下看中的人,真厉害。”

唐不言哂笑。

“那现在如何是好,还要挂着某在司直的腰带走路吗。”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却转移话题:“走,先吃饭。”

两人出了大门,站在热闹的大街上,天色刚蒙亮,洛阳长街便热闹极了。

两人默契地不再说案子的事情,只见沐钰儿动了动鼻子:“别驾吃早饭了吗?”

“不曾。”唐不言摇头,“司直到现在还有心情吃饭。”

“自然是要的。”沐钰儿笑说着,“吃完了送您回去,我就去看供词,想来不差这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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