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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回到该有的生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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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承载巨大的臂力,哪怕有障碍阻挡,也改变不了结局。

厚厚的木板断裂,刀锋划入女人的左肩。

柳墨失声:“啊啊啊啊!快认输啊!”

围观的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柏霜扬唇,不顾肩上涓涓下流的血,“你输了。”

金系异能者冷汗涔涔。

刚才的攻势有多迅猛,现在就有多惊恐。

匕首的刀尖已经刺破他的喉咙。

再近一步,柏霜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自己一定会先死。

疯子!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

居然用自己的身体限制他的刀!

男人松开握刀的手,死死捂住不停出血的脖子,“快……会长,救——”

话没说完,就被一把大刀拦住去路。

是他的弯刀。

刀身沾的血还在往下滴。

“认输吗?”

女人依旧笑着,好像看不出半点疼痛。

熟悉的武器离他越来越近。

“认、认!我输了!”

话音刚落,弯刀就停在自己眼前,像泄了力气一样砰咚掉落在地。

会长适时宣布:“此次比试,柏霜获胜,此届会长由柏霜接任,不得提出任何质疑!”

他赶紧来到柏霜身边,两指一并,在左肩的伤口上悬空画了道十字。

圣光自十字中心泛起,飘洒进伤口深处,疼痛一瞬间被溶解。

“我只能帮你暂时治一下,止止痛,等会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见血止住,原会长松了口气。

柏霜有气无力:“你是异能者,怎么治不好这么点伤。”

他气笑:“你以为异能者是全能的啊?还这么点伤,你这伤估摸着要找治愈系的人才能完全治好。治愈啊,那是相当罕见的能力,别指望我。”

“相当罕见?”

“相当罕见。宁柏市肯定是没有的。”

柏霜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会长的位子本来就准备给你,”男人上上下下扫了眼她身上的伤,“……你太拼了。”

柏霜:“为什么选我?”

原会长低叹一声,“我只是不觉得普通人就该低人一等。现在的异能者,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

柏霜包扎好伤口,就在医院门口见着一个眼熟的女生。

她眼眶通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柳墨跑上前,看见柏霜还染着血的衣服,眼眶又红了几分。

如果那一票她投给柏霜,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会、会长,你还好吗?”

柏霜神色柔和下来:“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外面下着大雨,青协的异能者们早该回去了。

柳墨吱唔半晌,问她:“会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职位,参与异能者的事情,会很麻烦吧,你……不怕吗?”

柏霜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只答:“如果会长的位子能给我更多权力,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坐上去。”

爷爷的要求已经做到,公司的绝对掌控权,她一定会握在手里。

那里有母亲的回忆,不能让公司毁在柏家手里。

柳墨:“可……可你只是普通人啊……他们、他们是异能者。”

柳墨想寻求答案,她的异能是公认的最没用的能力,虽然不甘心,可她只能接受自己的弱小,被其他异能者欺负。

柏霜的那份狠劲,狠狠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好像在说,你就是个连反抗都不会,是个没有能力,也没有志气的废物。

正兀自难过,就听会长说:

“这和我是谁无关。我想站到会长的位置,仅此而已。”

原来真的只是自己太废物了吗,柳墨垂下脑袋,更难过了。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柏霜看出她的心结,郑重其辞道:“没有人是弱小的,你只是没找到必须强大的理由。”M..coM

柳墨:“可是……可我……可能一直找不到——”

下巴被人抬起。

她被迫对上女人的眼,深邃,沉静。

“别低头。”

“你很优秀。”

“青协需要你,我需要你。”

……

天已黑。

夜色也掩盖不住女人的疲惫。

这才是她原本的生活。

一个人的生活。

柏霜倚在后座,车窗被雨水模糊,城市倒退,今晚的霓虹少了很多。

“小姐,回柏家?”

柏霜看了眼时间,“回我家。”

司机静默几秒,“好的。”

柏霜抬眼,后视镜里,司机拧着眉。

“我的事,不要和他们说。”

司机不赞同:“最近不太平,而且,您的伤……”

“没事。”

柏霜闭上眼,司机不再说话。

一股暖意在体内弥散,驱散了雨夜的冷意。

所有烦闷的情绪似乎都被抚平。

很玄妙。

这就是异能的感觉……?

柳墨离开之前对她说:

“会长,我知道我很没用,总被人嫌弃……至少!我能帮你减轻一点痛苦!”

女生脑袋贴上她的额头,奇妙的感觉传了过来。

“我的异能可以分你一点,它能让你忘掉疼痛,做个好梦。”

“不过时间有限,只有一天哦!”

体内仿佛有团会呼吸的光,平静温暖。

上了药的伤口真的不那么疼了。

车身停稳,柏霜走前又叮嘱一声:“管好你的嘴。”

司机答应下来。

地下一楼,柏霜按下楼层号。

电梯门上映出女人几乎缠满绷带的模样。

衣服上的血已经变黑。

电梯机械上升。

零散的几人捧着手机,没人往她身上多放一眼。

柏霜突然轻笑一声。

柳墨的异能对她而言确实没有用。

疼痛而已,早就习惯了。

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影响她的好梦。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

柏霜裹着突然涌入的寒意而出,抬手覆上冰冷的电子锁。

咔嚓——

厚重木门解锁。

黑黢黢的客厅里,蓦地飘来一道委屈的声音:

“你怎么才回,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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